# -*- mode: mandoku-view -*- 欽定四庫全書 經部五¶ 三傳折諸 春秋類¶ 提要¶ (臣)等謹按三傳折諸四十四卷¶ 國朝張尚瑗撰尚瑗字宏蘧一字損時吳江人康熙¶ 戊辰進士改庶吉士散館外補興國縣知縣尚¶ 瑗初從朱鶴齡遊講春秋之學鶴齡作讀左¶ 日抄尚瑗亦作讀三傳隨筆積累既久卷帙¶ 遂夥乃排纂而成是書曰折諸者取揚雄羣¶ 言淆亂折諸聖之語也凡左傳三十卷公羊¶ 榖梁各七卷而用力于左傳尤多如卷首所¶ 列郊禘五嶽考地名同考名諡同考名姓世¶ 表諸篇皆引据典核可資考証惟其書貪多¶ 務得細大不捐毎捃摭漢魏以下史事與傳¶ 文相証徃徃支離曼衍如因衛懿公好鶴遂¶ 涉及唐元宗舞馬之類不一而足與經義或¶ 渺不相闗殊為蕪雜然取材既廣儲蓄遂宏¶ 先儒訓詁之遺經師授受之奥微言大義亦¶ 多錯出于其中所謂披沙簡金徃徃見寳固¶ 未可以其糠粃遂盡棄其精英且春秋一經¶ 説者至夥自孫復劉敞之徒倡言廢傳後人¶ 沿其流派遂不究事實而臆斷是非胡安國¶ 傳自延祐以來懸為功令而僖公十七年之¶ 滅項乃誤歸獄于季孫由議論多而考證少¶ 也尚瑗是書雖未能刋削浮文頗乖體要而¶ 蒐羅薈稡猶為摭實之言過而存之視虚談¶ 褒貶者固勝之逺矣乾隆四十二年五月恭¶ 校上¶ 總纂官(臣)紀昀(臣)陸錫熊(臣)孫士毅¶ 總 校 官 (臣) 陸 費 墀¶ 折諸原序¶ 世儒不知以傳學為經學復不知以經傳史之學為道¶ 問學之學而胥汨沒錮蔽于制舉訓詁之中孔子刪書¶ 斷自唐虞尚書者記言之書實記事之書也春秋專于¶ 記事與詩書並列為經事具而道亦寓焉史起于兩漢¶ 祖書與春秋之記事記言以期不悖乎道故史之作不¶ 可以離經傳經之書厥名曰傳左公榖之傳並列而為¶ 十三經以其有功于經也論孟四子之書其初亦一傳¶ 耳漢儒之注經並名曰傳唐則曰疏不敢當傳也兩宋¶ 儒者意薄漢唐或自名為傳以逺追三代之經唐陸伯¶ 沖創為集傳以駕孔疏程子作春秋傳而未全蘇潁濱¶ 劉原父吕朴郷張元徳皆有傳劉吕所著甚多名傳者¶ 特其一又有陳禾林拱辰亦襲傳名而康侯胡氏之傳¶ 以朱子所推許明初遂立之學官夫以制舉所用而羣¶ 趨之可也並三傳而名四傳乃不學解事之徒强為之¶ 説耳丘明蓋又作外傳國語矣國語左傳為内外兩傳¶ 而不援公榖為四傳以國語非解經之書顧其起于穆¶ 王逺接尚書之君牙三命所載共厲宣幽補平王東遷¶ 以前之記言記事實有助于春秋書體分國列載遂開¶ 戰國短長書之體國䇿一書起于趙魏韓三家滅智分¶ 晉又與内外傳首尾相續太史公作史記所本者左傳¶ 國語世本戰國䇿今世本之書無傳則周室東遷以後¶ 前則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後則戰國二百四十五年曽¶ 子固所云紀其行事不得而廢者矣或謂春秋記事即¶ 以明道三傳國語之書多嘉言懿行戰國縱横之徒敗¶ 道已甚然學者立乎數千百年之後世變盛衰行事善¶ 惡均不可無記史家于漢唐宋正統之外三國南北朝¶ 五季未嘗以逆亂而削其事實戰國䇿與二傳國語皆¶ 三代以前之書為覽古好學者之所貴重一矣諸書各¶ 有專門注釋髙下不倫元凱尚矣劭公以曲學見譏武¶ 子不徇榖梁之偏或謂其駕杜何而上要之武庫之博¶ 識固非尋常可議解國語者止一韋弘嗣庸庸聊備一¶ 家吳正傳校注國䇿綜核髙鮑以成編無慚淹洽夫讀¶ 古作者之書而得其所以興所以廢之迹且得其有裨¶ 于學術有裨于治道或無所裨而反有害之故更讀釋¶ 是書者之書其于是書有裨與無裨各持其説而有廢¶ 有興亦分乎其間若漫舉釋是書者而斥之以獨伸已¶ 説甚者并古人所作之傳而黜之以為别有不傳之祕¶ 舉秦亡漢興藏山巖伏屋壁師承口授之編并棄之以¶ 為無足道獨崇奉夫後起臆説一二家之言以為弋科¶ 名取富貴之具從前之位置甚髙而實為後世至庸至¶ 卑者之所托足愚之所輯並未嘗屏棄此一二家言也¶ 折諸之名本之揚子揚子又曰塗雖歧而通諸夏則由¶ 諸川雖曲而通諸海則由諸則將擴一二家以證之數¶ 十百家之異同由四百八十餘年而下逮乎千數十百¶ 年之乆近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不敢謂一心之臆度¶ 必百家皆莫之能及又徃徃歴羣言之淆亂于吾説竟¶ 無所于遯劉彦和曰傳者轉也轉受經旨以授後人也¶ 愚惟不敢謂得不傳之祕而必求之可傳之書以不憚¶ 閲歴乎展轉傳受之勞庶幾經傳與史合流同歸先儒¶ 所謂道問學之功于是乎在惜智識弇淺見聞有限矻¶ 矻十餘年老境已至古作述之君子所謂傳之其人者¶ 則愚終不敢當也¶ 雍正改元癸夘重九日吳江張尚瑗書¶ 予師愚菴朱先生輯讀左日鈔而序之曰欲成一家之¶ 學必以經證傳以傳證經更復出入羣書展轉相證此¶ 非予力所任俟之述作君子瑗生九齡讀四經既畢當¶ 次受春秋家君令讀左公榖三傳及國語國䇿雖短章¶ 剰句間從刪削而所讀皆全部非如俗刻鈔撮之本餘¶ 暇瀏覽亦畧上口既乃閲胡文定之書私心有所未合¶ 杜林合注尤疑其不類則因朱先生纂輯之日以愚意¶ 相質難先生為言唐卿最繆不經與元凱並列不啻韓¶ 非之厠老子乃知讀古人書當出已裁而經學必以傳¶ 疏為依據詩正義云漢初為正義者皆與經别行三傳¶ 之文亦不與經連古人之行事未必盡當于後人之心¶ 著書之家各因其所見以為是彼此各一是非惡在其¶ 為彼是哉歐陽永叔自謂信於孔子而不惑經之所書¶ 其所信也經所不言不敢知也夫孔子未修之春秋後¶ 世學者不得而見何從測其筆削之意之所存而丘明¶ 所為先經以始事後經以終義者皆為駢枝無用之物¶ 唐宋以来經學傳學之家尤宜韜翰而不作矣揚子曰¶ 天地簡易何五經之支離支離蓋其所以為簡易也又¶ 曰衆言淆亂則折諸聖歐陽氏謂經簡而直傳新而竒¶ 學者樂聞而易惑愚以為樂聞新竒然後可以折諸簡¶ 直其新竒也蓋其所以為簡直也通籍後乆病廢書調¶ 宰瀲江泥塗筐篋之身無意言經學諸家冊本一未嘗¶ 攜獨左公榖國語國䇿全文童幼熟誦公暇偶閲諸史¶ 他經旁涉稗乗瑣録諸書有與經傳相發者洒然神開¶ 旁解側出不能自已隨筆書之積乆成帙國語與左傳¶ 通為内外傳以三傳皆縁經而作外傳獨否遂與短長¶ 書以後二百四十五年七雄之行事繼獲麟以前二百¶ 四十二年並稱為國語國䇿折諸而一國不可以為名¶ 短長之書劉中壘一名為事語合國語而謂之二語創¶ 立新名或未悖厥理隨筆所獲多出已裁所謂此亦一¶ 是非固未暇計其為彼是也愚菴先生不敢自許成一¶ 家之學瑗何人斯敢謂當予師之所俟乎所採之書不¶ 全不備無異于大澤之礨空惟是展轉相證使不以經¶ 傳支離為世訽病則志之所存焉耳¶ 康熙壬辰孟冬尚瑗題于瀲江官舍之學海¶ # -*- mode: mandoku-view -*-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首上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 先正評説¶ 劉子駿曰春秋左氏丘明所修皆古文舊書多者二十¶ 餘通藏于祕府伏而未發孝成帝愍學殘文缺稍離其¶ 真乃陳發祕藏校理舊文得此三事以考學官所傳經¶ 或脱簡傳或間編博問人間則魯國桓公趙國貫公膠¶ 東庸生之遺學與此同抑而未施此乃有識者之所歎¶ 慜士君子之所嗟痛也(讓太常博士書)¶ 子駿又曰左氏丘明好惡與聖人同親見夫子而公榖¶ 在七十子之後傳聞之與親見其詳略不同也¶ 揚子雲曰左氏曰品藻司馬文正公注曰品第善惡藻¶ 飾其事(法言重黎篇)¶ 班孟堅曰仲尼以魯周公之國禮文備物史官有法故¶ 與左丘明觀其史記據行事仍人道因興以立功就敗¶ 以成罰假日月以定厯數藉朝聘以正禮樂有所褒諱¶ 貶損不可書見口授弟子弟子退而異言丘明恐弟子¶ 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論本事而作傳明夫子不以空¶ 言説經也(漢書藝文志)¶ 王仲任曰魯共王壊孔子教授堂以為宫得佚春秋三¶ 十篇左氏傳也公羊髙榖梁寘胡母氏皆傳春秋各門¶ 異户獨左氏傳為近得實太史公漢之通人也左氏之¶ 言與二書合公羊榖梁胡母氏不相合又諸家去孔子¶ 逺逺不如近聞不如見劉子駿玩弄左氏童僕妻子皆¶ 呻吟之光武皇帝之時陳元范升上書連屬條事是非¶ 左氏遂立(論衡)¶ 賈景伯曰左氏崇君父卑臣子强幹弱枝勸善戒惡至¶ 明至切至直至順(本傳)¶ 盧子幹曰丘明之傳本模春秋博物盡變囊括古今表¶ 裏人事(本傳)¶ 干令升曰丘明能以三十卷之約括囊二百四十年之¶ 事斯蓋著作之良模也當春秋時諸侯大事見知于他¶ 國者或因假道而方聞或以同盟而始赴如秦燕之據¶ 有西北楚越之大啓東南人罕通於上國故載其行事¶ 多有闕如且其書自宣成已前三紀而成一卷至襄昭¶ 已下數年而占一篇是知國阻隔者記載不詳年淺近¶ 者撰録多備此丘明隨聞見而成傳何有故為簡約者¶ 哉(史議)¶ 劉彦和曰春秋睿旨幽隠經文婉約丘明同時實得微¶ 言乃原始要終創為傳體傳者轉也轉受經旨以授其¶ 後實聖文之羽翮記籍之冠冕也(文心雕龍)¶ 彦和又曰記編同時時同多詭雖定哀微辭而世情利¶ 害勲勞之家雖庸夫而盡飾迍敗之士雖令徳而常嗤¶ 吹霜歕露寒暑筆端同時之枉可為歎息析理居正惟¶ 素臣乎(同上)¶ 劉知幾曰左氏述臧哀伯諫桓納鼎周内史美其讜言¶ 王子朝告于諸侯閔馬父嘉其辨説凡如此類其數實¶ 多斯蓋當時發言形于翰墨立言不朽播于他邦而丘¶ 明仍其本語就加編次亦猶近代史記載樂毅李斯之¶ 文漢書録晁錯賈生之筆尋其實也豈是子長稾削孟¶ 堅雌黄所稱述者哉(史通)¶ 知幾又曰當秦漢之世左氏未行遂使五經雜史百家¶ 諸子其言河漢無所遵憑故其記事也當晉景行霸公¶ 室方强而云韓氏攻趙有程嬰杵臼之事魯侯禦宋得¶ 雋乗丘而云莊公敗績有馬驚流矢之禍楚晉相遇唯¶ 在邲役而云二國交戰置師于兩堂子罕相國宋睦于¶ 晉而云晉將伐宋覘其哭于陽門介夫乃至魯師滅項¶ 而云項實齊桓所滅春秋為賢者諱襄年再盟君臣和¶ 叶而云諸侯失正大夫皆執國權其記時也蓋秦穆居¶ 春秋之始而云其女為荆昭夫人韓魏處戰國之時而¶ 云其君陪楚莊王葬焉列子書論尼父而云生在鄭穆¶ 之年扁鵲醫療虢公而云時當趙簡子之日欒書仕于¶ 周子而云以晉文好獵犯顔直言荀息死于奚齊而云¶ 觀晉靈作䑓累基申誡或以先為後或以後為先日月¶ 顛倒上下翻覆古来君子曽無所疑及左傳既行而其¶ 失自顯語其弘益不亦多乎(下三條皆同上)¶ 又曰左氏載諸大夫詞令行人應答其文典而美其語¶ 博而奥述逺古則委曲如存徴近代則循環可覆必料¶ 其功用厚薄指意深淺諒非經營草創出自一時琢磨¶ 潤色獨成一手斯蓋當時國史已有成文丘明但編而¶ 次之配經稱傳而已¶ 又曰左氏之叙事也述行師則簿領盈視叱聒沸騰論¶ 備火則區分在目修飾峻整言勝捷則収獲都盡記奔¶ 敗則披靡横前申盟誓則慷慨有餘稱譎詐則欺誣可¶ 見談恩惠則煦如春日紀嚴切則凜若秋霜叙興邦則¶ 滋味無量陳亡國則凄涼可憫或腴辭潤簡牘或美句¶ 入詠歌跌宕而不羣縱横而自得若斯才者殆將工侔¶ 造化思涉鬼神著述罕聞古今之卓絶如二傳之叙事¶ 也榛蕪溢句疣贅滿行華多而少實言拙而寡味若必¶ 方于左氏也非唯不可為魯衛之政差肩雁行亦有雲¶ 泥路阻君臣禮隔者矣¶ 啖叔佐曰左氏傳書周晉齊宋楚鄭等國之事最詳晉¶ 則每一出師具列將佐宋則每因興廢備舉六卿故知¶ 史䇿之文每國各異左氏得此數國之史以授門人義¶ 則口傳未形竹帛後代學者乃演而通之總而合之編¶ 次年月以為傳記又廣採當時文籍故典與子産晏子¶ 與諸國卿佐家傳并卜書夢書及雜占書縱横家小説¶ 諷諫等雜在其中故比餘傳其功最髙博采諸家叙事¶ 尤備能令百代之下頗見本末(集傳)¶ 蘇東坡曰人之於事喜而言之則其言和而無傷怒而¶ 言之則其言厲而不温怨而言之則其言深而不洩此¶ 其大凡也春秋於仲孫湫之来曰齊仲孫来於季友之¶ 歸曰季子来歸此所謂喜之之言也於魯鄭之易田曰¶ 鄭伯以璧假許田於晉文之召王曰天王狩于河陽此¶ 所謂怒之之言也于叔牙之殺曰公子牙卒于慶父之¶ 奔曰公子慶父如齊此所謂怨之之言也至于公羊榖¶ 梁之傳則不然日月土地皆所以為訓也夫日月之不¶ 知土地之不詳何足以為喜而何足以為怒此喜怒之¶ 所不在也春秋書曰戎伐凡伯于楚丘而以為衛伐凡¶ 伯春秋書曰齊仲孫来而以為吳仲孫怒而至于變人¶ 之國此又喜怒之所不在也(本集)¶ 劉器之曰公榖皆解正春秋春秋所無者公榖未嘗言¶ 之故漢儒推本以為真孔子之意然二家亦自矛盾則¶ 亦非孔子之意矣若左傳則春秋所有者或不解春秋¶ 所無者或自為傳故先儒以為左氏或先經以起事或¶ 後經以終義或依經以辨理或錯經以合異然其説亦¶ 有時牽合要之讀左氏者當經自為經傳自為傳不可¶ 合而為一然後通矣¶ 程子曰春秋經不通求之傳傳不通求之經(經説)¶ 程子又曰以傳考經之事迹以經别傳之真偽¶ 陳止齋曰自昔相傳左傳為左丘明撰其好惡與聖人¶ 同者也其書稱虞不臘矣見于嘗酎及秦庶長皆戰國¶ 後制故或疑非孔子所稱左丘明别自是一人為史官¶ 者(章旨)¶ 鄭漁仲曰左氏既作凡太史公劉向之徒著書立言首¶ 尾倒錯皆不得捆摭而成見其有功于世又非特傳聖¶ 人之經而已(通志略)¶ 朱子曰看春秋且須看得一部左傳首尾意思通貫方¶ 能略見聖人筆削與當時事之大異(語類下條同)¶ 朱子又曰春秋之書且據左氏當時天下大亂聖人且¶ 據實而書之其是非得失付諸後世公論蓋有言外之¶ 意若必于一字一辭之間求褒貶所在竊恐不然齊桓¶ 晉文所以有功于王室者蓋當時楚最强大時復加兵¶ 于鄭則在王畿之内又伐陸渾之戎觀兵周疆其勢與¶ 六國不同蓋六國勢均力敵不敢先動楚在春秋時他¶ 國皆不及向非威文有以遏之則周室為其所并矣又¶ 諸侯不朝聘于周而周反下聘于列國是甚道理¶ 又曰左傳是後来人做為見陳氏有齊所以言八世之¶ 後莫之與京見三家分晉所以言公侯子孫必復其始¶ 以三傳言之左氏是史學公榖是經學史學者記得事¶ 却詳于道理上便差經學者于義理上有功然記事多¶ 誤¶ 又曰左氏有一箇大病是他好以成敗論人¶ 馬貴與曰春秋一書三傳各以其説與經文參錯而所¶ 載之經文又各乖異然而左氏為優蓋公羊榖梁直以¶ 其所作傳文攙入正經而左氏則經自經而傳自傳又¶ 杜元凱經傳序文以為分經之年與傳之年相附則是¶ 左氏作傳與經文本自為一書至元凱始以左氏傳附¶ 經文各年之後是左氏傳中之經文可以言古經矣然¶ 獲麟而後引經以至仲尼卒則分明増入(文獻通考)¶ 章俊卿曰左氏載諸侯之事或詳或略其尤著者每出¶ 一師具列將佐或因廢興並舉六卿如子産晏嬰之流¶ 并其氏族世家亦或詳備而夢卜雜占小説諷誦縱横¶ 滑稽之言無所不有其于叙事可謂緐矣然以辭勝于¶ 事則其解釋經意乃或滅裂公榖二家隨經解釋事為¶ 之説比附日月曲生條例義有不合亦復强説蹖駁不¶ 倫首尾矛盾雖其釋經密于左氏至其説之緐碎抑又¶ 過之蓋左氏之説經少則其失亦少二傳之解經多則¶ 其失亦多然則釋經之失少載事之得多左氏之學不¶ 賢于公榖乎光武時尚書令韓歆上疏欲立左氏博士¶ 范升奏以左氏淺末不宜立且條左氏之失十四事啖¶ 助愛公榖以左氏解義多謬此嗜公榖者則指左氏之¶ 疵也范升奏左氏不可立而陳元詣闕上書言丘明至¶ 賢親受孔子而公榖傳聞于後世賈逵亦條上左氏長¶ 于二傳者三十餘事謂左氏深于君父公羊多任權變¶ 此喜左氏者則譏二子之蹖駁也(山堂考索)¶ 王伯厚曰三傳皆有得于經而有失焉左氏善于禮公¶ 羊善于䜟榖梁善于經鄭康成之言也左氏艷而富其¶ 失也誣榖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辯而裁其失也俗¶ 范武子之言也左氏之義有三長二傳之義有五短劉¶ 知幾之言也左氏拘于赴告公羊牽于䜟緯榖梁窘于¶ 日月劉原父之言也左氏失之淺公羊失之險榖梁失¶ 之迂崔伯直之言也左氏之失專而縱公羊之失雜而¶ 拘榖梁不縱不拘而失之隨鼂以道之言也事莫備于¶ 左氏例莫明于公羊義莫精于榖梁或失之誣或失之¶ 亂或失之鑿胡文定之言也左氏傳事不傳義是以詳¶ 于史而事未必實公羊榖梁傳義不傳事是以詳于經¶ 而義未必當葉少藴之言也左氏史學事詳而理差公¶ 榖經學理精而事誤朱文公之言也學者取其長舍其¶ 短庶乎得聖人之心矣啖趙以後憑私臆決甚而閣束¶ 三傳是猶入室而不由户也(困學紀聞)¶ 家則堂曰齊太史子餘曰天其以夫子為素王乎蓋言¶ 無其位而託王法以行其誅賞也後人因謂仲尼為素¶ 王丘明為素臣以其能輔翼聖經垂之来世耳但其書¶ 雜引諸國史及以所聞傳而益之徃徃近誣而失實兼¶ 其書不出一人之手前後自為矛盾學者以是惑焉漢¶ 儒謂公穀之傳自子夏惟丘明親見聖人在七十二弟¶ 子之列然當時皆口傳授不為之書至其子孫門弟子¶ 始述其若祖若父若師之意以為之書故雜以秦漢間¶ 官名制度此説得之矣吁使左氏不為此書後之人何¶ 所考據以知當時事乎不知當時事何以知聖人意乎¶ 近世有科塲小生專排左氏妄肆已意揣摹當時事而¶ 為之説進取之士利其新竒可以中舉文之程度相與¶ 宗之其蠧春秋誤後學甚矣學者觀乎左傳取其有補¶ 于經者而革其舛誣可也(集傳詳説)¶ 黄楚望曰左氏乃是春秋時文字或以為戰國時文字¶ 者非也今考其文自成一家真春秋時文體戰國文字¶ 麤豪賈誼司馬遷尚有餘習而公羊榖梁則正是戰國¶ 時文字耳左氏固是後出然文字豐潤頗帶華艷漢初¶ 亦所不尚至劉歆始好之其列于學官最後大扺其文¶ 字近禮記而最繁富耳(春秋屬辭)¶ 又曰左氏後人見其有乖忤處多不信其傳豈可因其¶ 短而棄所長哉若欲舍傳以求經非惟不知左氏亦不¶ 知經¶ 趙子常春秋師説載黄楚望曰三傳重于漢而輕于唐¶ 自韓退之春秋三傳束髙閣之語為盧仝發而啖趙陸¶ 氏及孫泰山之學為時所尚故歐陽公説趙盾事皆不¶ 用三傳而三傳愈輕矣蓋啖叔佐始疑左傳為作俑之¶ 首而喜攻左傳者常佐佑其説左氏又不幸誠有所短¶ 諸公遂因其所短并其所長厭棄之觀伊川于論語中¶ 有一二事皆不取三傳則其不信左氏亦多矣夫不取¶ 左氏而并不用二傳則固應多用新説¶ 汪環谷曰左傳所載諸國事春秋不書者甚多如王殺¶ 周公黒肩王子克奔燕陳佗殺太子免鄭殺昭公及子¶ 亹子儀衛成公殺叔武曹公子負芻殺太子之類皆當¶ 時不告于魯魯史不書于䇿故春秋不得而書非削之¶ 也蓋左氏所據者春秋之史而夫子筆削據魯國之史¶ 宜其詳略不同也(環谷集)¶ 王守溪曰左氏疏春秋載二百四十二年列國諸侯征¶ 伐㑹盟朝聘宴饗名卿大夫往来辭命則具焉其文蓋¶ 爛然矣於時若臧僖伯哀伯晏子子産叔向叔孫豹之¶ 流尤所謂能言而可法者下是則疆埸之臣有若展喜¶ 吕飴甥賓媚人解揚奮揚蹶由方伎之賤有若史蘇梓¶ 慎裨竈蔡墨醫和緩祝鮀師曠夷裔之逺有若郯子駒¶ 支季札聲子沈尹戌薳啓疆閨門之懿有若鄧曼穆姜¶ 定姜僖負羈之妻叔向之母皆善言焉於戲其猶有先¶ 王之風乎其詞婉而暢直而不肆深而不晦精而不假¶ 鑱削或若剰焉而非贅也若遺焉而非欠也後之以文¶ 名家者孰能遺之是故遷得其竒固得其雅韓得其富¶ 歐得其婉而皆赫然名于後世則左氏之于文可知也¶ 已而世每病其誣蓋神怪妖祥夢卜䜟兆之類誠有類¶ 于誣者其亦沿舊史之失乎雖然古今不相及又安知¶ 其果盡無也(震澤集)¶ 胡敬齋曰左氏傳博洽記載當時行事及言論煞有是¶ 處其陋處好以成敗禍福論人(居業録)¶ 王鳯洲曰昔孔子因魯史以作經而左氏翼經以立傳¶ 其所注記蓋列國詞命載書訓戒諫説之辭也商略帝¶ 王包括宇宙該治亂蹟善敗按籍而索之斑斑詳覈奚¶ 翅二百四十二年之行事其論古今天道人事備矣即¶ 寥寥數語靡不悉張弛之義暢彼我之懐極組織之工¶ 鼓陶鑄之巧學者稍稍掇拾其芬艷猶足以文藻羣流¶ 黼黻當代信文章之巨麗也(弇州集)¶ 汪伯玉曰説春秋莫良于左氏夫非聖人之徒與其時¶ 紛爭其人倬詭其辭葆大其事竒衺比事屬辭燦然不¶ 倍於道猶之百揆三事奉天子之禮樂征伐以紀四方¶ 謂之素臣有以也然有作者宜居亞旅之間近世祧之¶ 而躋康侯知管晏而已矣(谼中集)¶ 王允寧曰左氏釋經雖簡而博通諸史叙事尤詳能令¶ 百代之下頗見本末其有功于春秋為多(槐野集)¶ 郭青螺曰孔子老而作春秋洙泗之間身通六藝者七¶ 十子彬彬矣乃游夏號文學之雋不能贊一詞而獨與¶ 左丘明何也豈丘明之史才賢于游夏邪夫作史不獨¶ 以其才也其心行貴直直則不隠其好惡貴公公則不¶ 私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匿怨而¶ 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恥之其好惡同其心行同與¶ 之共議而書往其不隠不私當必有當于聖心者游夏¶ 二家即門人洒掃應對一節互相詆譌各立門户日自¶ 嘵嘵不暇而何以定二百四十年之是非乎此夫子所¶ 以與左不與游夏也¶ 文文起曰左氏以左史記事而名也自漢以前未列於¶ 詩書故獲免於秦火至張蒼始習讀焉而賈太傅為之¶ 訓詁趙人貫公京兆尹張敞蕭傅望之黎陽賈䕶皆善¶ 言之乃左氏既以記事為書故記其事不晰其義遂終¶ 西京世不能與公榖埒劉歆典校正定欲建於國學而¶ 諸儒莫有應者建武中尚書令韓歆請立而未行魏郡¶ 李封拜博士而旋罷迨永明中詔能為左氏者擢髙第¶ 為講郎賈逵服䖍並為訓解至魏晉始盛杜預為集解¶ 專行服義而左氏乃大昌然則書之顯晦亦自有時矣¶ 哉(竹塢山房集)¶ 左丘明親授經于仲尼公羊髙榖梁赤皆子夏之門人¶ 以宗法言之左氏則宗子也公榖則别子之子也漢世¶ 公羊盛行左氏後出立於劉釋於杜至孔氏而始備迨¶ 於有唐之世學者鑿空好新欲舍傳以求經於是入主¶ 出奴三傳皆茫無質的而春秋之大義益晦元季有黄¶ 澤楚望者獨知宗左氏以通經以其説授之于東山趙¶ 汸東山屬辭諸書殆髙出宋元諸儒之上而惜其所謂¶ 集傳者猶為未成之書擇焉而未詳也明朝富順熊過¶ 有春秋明志録援據該博而於彭山李氏杜撰不根之¶ 説亦有取焉則亦好新説之過也私心不自量謂當以¶ 聖經為經左氏為緯採集服杜已後訖于黄趙之疏解¶ 疏通畫一訂為一書而盡埽施丐盧仝髙閣三傳之臆¶ 説庶幾春秋一書不至為郢書燕説疑誤千載¶ 郊禘考¶ 自孔子有魯之郊禘非禮之歎論語又云既灌而往吾¶ 不欲觀祭法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嚳夏后氏禘黄帝而¶ 郊鯀殷人禘嚳而郊冥周人禘嚳而郊稷夫黄帝帝嚳¶ 在嚳鯀冥稷之上似禘在郊之上然禘之祭即以黄帝¶ 帝嚳主之者也若郊之所主者天也郊以天為主嚳鯀¶ 冥稷特以配之故郊仍在禘之上春秋書禘者二書郊¶ 者九又書大事者一有事者二左傳于昭十五年之有¶ 事武宫以禘表之則知宣八年有事太廟亦當為禘而¶ 文二年之大事説者以為大祫或以為大禘禘與祫之¶ 分名馬季長謂禘大祫小劉子駿賈思伯則謂一祭二¶ 名其行之疏數有三年一祫五年一禘之説又有一祫¶ 一禘之説紛紛莫知所適其最繆妄不經以禘所配食¶ 之帝為感生帝命其名為靈威仰其説亦出于康成竄¶ 緯書以混經累朝議禮頗有惑而行之者唐宋經學諸¶ 家攘而闢之竭盡無餘藴然而伯循趙氏其説春秋素¶ 不取左傳因謂禘于武宫禘于僖公襄公皆左氏妄説¶ 自餘衆論或以明堂位為漢儒所造過于推崇魯國或¶ 又以王制混禘于四祭中輕重失倫蓋春秋之家聚訟¶ 愈興不能歸于畫一於是鄱陽貴與馬氏折衷而分解¶ 之曰禘有二名有大禘之禘有時禘之禘王制所謂不¶ 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祖配之禮運所謂魯¶ 之郊禘非禮者大禘也祭義所謂夏禘秋嘗王制所謂¶ 天子祫禘諸侯之禘一犆一祫者時禘也左傳載昭公¶ 十五年禘于武宫二十五年禘于襄公定公八年禘于¶ 僖公皆當時實事安有魯國元無此祭而鑿空妄説者¶ 乎况時禘通行于天子諸侯非止魯國行之晉國亦行¶ 之故襄公十六年晉人曰以寡君之未禘祀左氏又于¶ 僖公三十三年曰烝嘗禘于廟其為時禘曉然明白未¶ 可儕之郊望而例以僭目之矣貴與先生之論引傳合¶ 經引禮經以解春秋羣疑皆可冰釋朱子亦曰周人禘¶ 嚳祀嚳于后稷之廟而以稷配所謂禘其祖之所自出¶ 即配之以其祖者也春秋家説三年喪畢致死者之主¶ 于廟亦謂之吉禘一名而二祭大禘時禘馬氏之論蓋¶ 得之于朱子實使學者曠若發矇周之郊之配以后稷¶ 者本以祀天于圜丘而後世有天與地分祭合祭之疑¶ 又有五帝五郊之論或又以為郊與禘一祭而異名周¶ 禮凡樂圜鍾為宫冬至日于地上之圜丘奏之為六變¶ 以禮天神函鍾為宫夏至日于澤中之方丘奏之為八¶ 變以禮地祗郊特牲曰郊之祭也迎長日之至也月令¶ 孟春之月天子乃以元日祈榖于上帝左傳孟獻子曰¶ 郊祀后稷所以祈農也啓蟄而郊郊而後耕貴與解之¶ 曰古禮一嵗再郊正月之郊為祈榖月令及孟獻子所¶ 云是也十一月之郊為報本郊特牲所言是也郊之論¶ 諸儒不無同異較之于禘稍顯達而易辯愚因是以證¶ 之春秋經之書郊者九而不用者六多以牛死而不郊¶ 或不郊而猶三望猶者可已之辭也謂其可已而猶不¶ 已也天子有望秩山川之禮諸侯則止祭其封内山川¶ 魯以泰山為封内之山而祭之其祭宜庪縣而不宜望¶ 望則僭天子矣合河海而為三望均之一僭矣孔子美¶ 楚昭王不敢祭河以為知大道僖宣成三公之猶三望¶ 其于大道知之否耶用郊之事定之郊以五月哀之郊¶ 以四月皆以不時而書祭過時不祭禮也然兩公用郊¶ 之意本皆以正月正月而郊魯所宜用獨成十七年之¶ 用郊以九月並非有所遷延改卜則鄰于孟冬之郊其¶ 僭顯然矣成公以國有内難君臣外見執辱頻年出師¶ 未巳故竊天子類造之意用郊祀以祈天在魯郊中尤¶ 為僭妄趙子常之論最為諳悉事情禘之書于經者止¶ 二閔之吉禘莊公明為致新主于廟之祭並非大禘經¶ 所以書者是年五月距莊公之薨止二十二月程子以¶ 為喪未三年行之太早所譏在短喪而不在禘宣之有¶ 事太廟昭之有事武宫一則為仲遂卒而萬入去籥一¶ 則為叔弓卒而去樂卒事别有為而書至文公之大事¶ 太廟以躋僖公而書定公之從祀先公左傳以為順祀¶ 先公定之順正以矯文之逆顧文公之逆祀逆在君定¶ 公之順祀順在君而逆又在臣陽虎方欲圖季氏以徼¶ 福先公爾時亦禘于僖公而經不書蓋文公定公兩書¶ 舉不書禘孔子之情見矣其獨書大禘者止一僖公之¶ 禘于太廟耳僖公禘于太廟用致夫人夫人者左氏以¶ 為哀姜榖梁以為成風榖梁之義為長然猶非經意之¶ 所重經所重者魯之禘于太廟自僖公始吕氏春秋言¶ 惠公使宰讓請郊禘之禮于周天子使史角往惠公止¶ 之其後居魯為墨子之學歴數公皆不敢行至僖公之¶ 身肆志行之太廟之禘真天子之禘在周頌則為雝在¶ 商頌則為長發魯亦自以為頌而作閟宫閟宫之篇述¶ 禘事甚備所夸美揚詡合駉駜泮水四詩自以為頌夫¶ 子不改而以頌列之其上陵自見與王風之降為風夫¶ 子亦不歸之于雅其下替亦自見禘與郊皆始于僖公¶ 僖雖免牲而不郊四卜三望郊自僖公始矣其餘惟閔¶ 公去喪之禘晉亦行之不闗大禘所謂禘于襄公者左¶ 傳所載不闗經文羣公之大事太廟有事太廟有事武¶ 宫者踵事而為僭亦皆自僖公始矣宋公享晉侯請以¶ 桑林荀偃士匄曰諸侯宋魯於是觀禮魯有禘樂賓祭¶ 用之宋以桑林用成湯之樂魯以禘祀用文王之禮樂¶ 孔子又曰杞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也謂杞宋之郊¶ 之用天子禮樂其為僭罪下于魯一等成王封宋而作¶ 微子之命始曰統承先王修其禮物凡建丑尚白皆以¶ 賜之矣繼乃申之曰慎乃服命率由典常慮其僭且濫¶ 而諄諄戒之祝鮀稱封魯亦有伯禽之命今其書不傳¶ 成王之戒之必有同于宋者而後人之僭濫遞出而滋¶ 甚夫子生于魯仕于魯又志在從周周魯賜與受之失¶ 莫甚于郊禘平昔形之寤歎其作春秋也譏不一譏譏¶ 其尤甚者愚故衷先儒之説而為之考非敢參一己見¶ 於其間云(尚瑗)¶ 五嶽考¶ 書稱四岳周禮稱五岳春官大司樂以血祭祭社稷五¶ 祀五嶽鄭氏注東曰岱宗南曰衡山西曰華山北曰恒¶ 山中曰嵩髙職方氏九州山鎮云云鎮即岳之義也州¶ 有九而鎮亦因之為九原無取必于五嶽之數爾雅釋¶ 山河南華河西嶽河東岱河北恒江南衡數則五而未¶ 嘗名之為嶽禹貢青州海岱荆州荆及衡陽梁州華陽¶ 黑水岱衡華皆表誌其州而荆山不列于嶽者亦預焉¶ 冀州則有岳陽恒衛恒為北嶽岳太岳也即職方氏冀¶ 州之霍山夫一州不得有二岳冀州之稱岳稱恒特散¶ 見于一州之中與岷嶓蔡䝉一例爾雅河西之嶽即指¶ 岳陽加之以河北之恒與禹貢不相䝉舜典四嶽因巡¶ 狩所至而主之方伯遂以名官必欲斷制諸家以求畫¶ 一紛如聚訟矣惟岱與華終古未嘗移易衡陽見于禹¶ 貢今之衡州因山以名漢武帝則以廬江之灊山易之¶ 爾雅釋山曰江南衡廬江之灊山則江北矣宋類苑北¶ 岳恒山今謂之大茂山半屬契丹以是山分脊為界岳¶ 祠舊在山下宋有天下未能混一白溝河為界祭北岳¶ 恒山于真定曲陽縣俗傳有飛来石之説周禮恒山為¶ 并州之鎮明朝一統志恒山在渾源州南二十里北岳¶ 當在渾源州無疑而唐書禮樂志祭北岳常山於定州¶ 則曲陽望祭非始五代矣嵩山尚書爾雅周禮俱未見¶ 由漢武所命名大雅崧髙之什曰山大而髙曰崧非雒¶ 陽之嵩山也司馬侯對晉君之言既曰四嶽矣又稱太¶ 室太室嵩山也與三塗陽城並居四嶽之外列嵩山于¶ 五嶽者武帝命之而新莽仍之亘古逮今曰五曰四迄¶ 無定名亦無定數近日胡渭譔禹貢錐指于導山至于¶ 太岳為之説曰隋開皇十四年詔以霍山為冀州鎮號¶ 曰中鎮蓋即古之中岳也降而為鎮為嵩髙所壓耳崧¶ 髙維嶽謂崧然而髙者惟是四嶽之山爾雅譔于三百¶ 篇後遂實指嵩髙為中嶽太史公又出爾雅後并補注¶ 堯典曰中岳嵩髙也忘却禹貢之太岳矣漢武登禮太¶ 室易曰崈髙中嶽之名益顯皆為爾雅所誤其立説直¶ 指霍山為中岳而欲削去崧髙之名既盡駁爾雅史記¶ 之書而以西為中并欲使四方易嚮愚非必欲尊嵩髙¶ 也去五而為四則可以無稱霍山地處極西而太華之¶ 為西岳又必不可易或庶幾命為北岳以代恒之遼逺¶ 而不可以易嵩岳之處隂陽之㑹風雨之中隋氏之詔¶ 不可以加於周公著述之上且既斥爾雅之訛而復崇¶ 其河西之岳强指為中嶽王安石據周禮行青苗盈廷¶ 爭之曰詩書但有四岳新室乃稱五嶽王莽楊堅同為¶ 論世者所鄙孔子曰蓋有不知而作之者我無是也五¶ 岳四岳所謂食肉不食馬肝未為不知味者耶(尚瑗)¶ 塗山㑹諸侯考¶ 竹書紀年穆王三十九年王㑹諸侯于塗山又前此十¶ 三年徐戎侵洛十四年王帥楚子伐徐戎克之通鑑前¶ 編言徐偃王得朱弓赤矢之瑞四方諸侯咸賓祭于徐¶ 穆王聞之恐遂稱受命命造父御長驅而歸與楚連謀¶ 伐徐徐君走趙城趙城夀春地勢連屬必穆王平徐之¶ 後詔命列服昔之旅貢于徐者今仍受命于周㑹諸侯¶ 之事必不容己第不知何以遲至三十九年而始行之¶ 至禹蹟吳越春秋所紀始書娶于塗山辛壬癸甲在荒¶ 度治水之初迨受舜禪踐天子位歸還大越登茅山以¶ 朝羣后乃大㑹計更名茅山曰㑹稽之山㑹稽由此得¶ 名竹書記之于八年前此五年則巡狩㑹諸侯于塗山¶ 有黄龍負舟之異禹在位止八年而兩次巡行南服其¶ 不遑寧處如是栁子厚塗山銘序曰周穆遐追遺跡復¶ 㑹于是山蓋兼禹與穆之事而並言之蘇文忠文定皆¶ 有塗山詩過濠梁而作不及㑹稽宋文憲游荆塗二山¶ 記言塗山有四一㑹稽二渝州三濠州四當塗皆有禹¶ 蹟説本蘇鶚演義謂禹之治水固嘗徧歴㝢内而㑹諸¶ 侯實在㑹稽之塗山吳越春秋注㑹稽志塗山在山隂¶ 縣西北四十五里黄龍負舟亦因赴㑹稽而渡江并而¶ 一之竹書紀年分而二之哀公七年子服景伯言禹㑹¶ 諸侯于塗山則塗山者禹至焉穆亦至焉穆所㑹諸侯¶ 之塗山當在徐而不在越第宋太史公記塗山又未及¶ 穆王之事兼疏其説以質好古者(尚瑗)¶ 左丘明時代考¶ 漢藝文志謂孔子修魯春秋口授弟子退而異言左丘¶ 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真故論本事作傳明夫子不¶ 以空言説經也太史公時左傳未出其言曰左丘失明¶ 厥有國語國語左傳皆丘明一人之書而後儒疑之不¶ 能無異同朱子意其在孔子之前左丘明恥之丘亦恥¶ 之論語集註竟斷為古之聞人與竊比老彭相似愚謂¶ 子謂顔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重¶ 顔子之賢以儕輩相待文中子曰言取而行違温彦博¶ 惡之面諛而背毁魏徴惡之擬左丘明恥之句法以嘉¶ 許其徒至傳中宫之竒虞不臘之語虞晉之臘未可考¶ 臘起于秦秦之僭制自文公初祀鄜畤在未作春秋以¶ 前可以祀畤何不可以祀臘晉武公受命為諸侯更後¶ 于秦仿其法以作臘以廢周之蜡此事所宜有鄭子産¶ 又有間于嘗酎之語為漢祭而春秋列國已行之故不¶ 可以疑傳也啖叔佐趙伯循謂丘明既與孔子同時不¶ 應孔子没後嵗乆其書猶有趙襄子之稱以趙襄子惎¶ 智伯傳文末簡所書愚故謂丘明為貞定王時人貞定¶ 王與魯悼公同時左傳終于悼公十二年國語並于此¶ 訖筆晉語載趙襄子奔晉陽智襄子韓康子亦皆稱諡¶ 蓋丘明者目擊四卿分晉三家滅智之人於是國䇿之¶ 趙魏韓三國開基于此時司馬公之通鑑編年雖後五¶ 十三年而追溯原本實與相承吕東莱大事記補通鑑¶ 之闕直以悼公十三年開編蓋春秋戰國時勢升降之¶ 大變更左氏之生世適膺乎其㑹爾時卜子夏為魏文¶ 侯師孔門十哲猶有存者故謂丘明為造膝親承乎孔¶ 子其説雖出漢晉實非無徴斯其作傳以述經游夏所¶ 不能賛之辭丘明實可以當之而素臣之為功于素王¶ 真不媿也其他雜説之紛紛不一謂傳中不著丘明之¶ 名則公羊榖梁並未嘗自呼為髙與赤與俶又謂别有¶ 左氏身為史官之人則班書既有孔子觀魯史之文矣¶ 或又援公羊五世傳春秋謂左氏亦或一家子若孫繼¶ 世纂輯彼遷談彪固有其人者則傳其名古未有聞而¶ 何必强為臆測孟子曰讀其書是以論其世今論世而¶ 得丘明著書之時代祖班書以為定著聚訟之家可以¶ 屏息已(尚瑗)¶ 薛方山曰左丘明春秋内外傳殆游夏之流非特朱¶ 子之倫也故賈逵王肅虞翻韋昭咸髙其人治其章¶ 句迨宋儒因唐韓子謂左氏浮誇栁子又謂其説多¶ 淫遂謂魯論所載丘明非傳春秋者於是析一人而¶ 二之鄭夾漈誌氏族亦主其説謂傳春秋者左姓丘¶ 明名其在魯論者則居于左丘以地為氏者也至考¶ 其誌詳載氏族終無左丘氏不亦自相矛盾乎¶ 五霸辯¶ 自趙岐注孟子以秦繆宋襄楚莊與桓文並列為五霸¶ 而朱子取之雖續引丁氏之説並及夏商之昆吾大彭¶ 豕韋傳習之家屏置弗問蓋未嘗于孔孟之正文求之¶ 或又援公羊五世傳春秋謂左氏亦或一家子若孫繼¶ 世纂輯彼遷談彪固有其人者則傳其名古未有聞而¶ 何必强為臆測孟子曰讀其書是以論其世今論世而¶ 得丘明著書之時代祖班書以為定著聚訟之家可以¶ 屏息已(尚瑗)¶ 薛方山曰左丘明春秋内外傳殆游夏之流非特朱¶ 子之倫也故賈逵王肅虞翻韋昭咸髙其人治其章¶ 句迨宋儒因唐韓子謂左氏浮誇栁子又謂其説多¶ 淫遂謂魯論所載丘明非傳春秋者於是析一人而¶ 二之鄭夾漈誌氏族亦主其説謂傳春秋者左姓丘¶ 明名其在魯論者則居于左丘以地為氏者也至考¶ 其誌詳載氏族終無左丘氏不亦自相矛盾乎¶ 五霸辯¶ 自趙岐注孟子以秦繆宋襄楚莊與桓文並列為五霸¶ 而朱子取之雖續引丁氏之説並及夏商之昆吾大彭¶ 豕韋傳習之家屏置弗問蓋未嘗于孔孟之正文求之¶ 侯也夏商先有諸侯故其衰也亦有霸鄭語史伯對桓¶ 公曰昆吾為夏伯大彭豕韋為商伯此丁氏之所宗其¶ 説較之臺卿為正二代之伯皆受命天子子孫世及其¶ 後裔助桀為虐為湯所誅見于長發篇昆吾夏桀之文¶ 春秋齊以五公子爭立而霸業無承晉則世為諸侯盟¶ 主若合符節或曰楚與晉嘗狎主諸侯盟矣楚何以不¶ 得云霸曰霸必有天子之命而霸者之功全在尊王齊¶ 桓公召陵伐楚責以王祭不共其㑹葵丘也曰天威不¶ 違顔咫尺晉文公之盟踐土也載書曰同奬王室召伯¶ 廖賜齊侯命出于惠王宰孔賜齊侯胙尹氏王子虎賜¶ 晉侯以大路彤弓秬鬯皆出自襄王天子之命累加于¶ 二霸傳文所録本于簡册所傳楚則特自王耳莊之勝¶ 晉于邲曰作先君宫不請命于王知王之必不以命予¶ 之迨靈既合諸侯于申其臣伍舉曰霸之濟否在此㑹¶ 也則前此莊共之不得為霸可見矣霸者伯也太保率¶ 西方諸侯畢公率東方諸侯成康時之伯召公疆理南¶ 海申伯蕃宣四國宣王時之伯特成康宣王王室彊而¶ 伯統于王伯仍為王道之伯惠襄以下王室微而伯以¶ 扶王伯遂為霸道之伯矣吳夫差亦自稱王顧其㑹黄¶ 池也使王孫苟告勞于周周天子有秉徳侈大之詔及¶ 身而亡敗有甚于宋襄若其志奬王室與親被天子之¶ 錫命幾幾與齊桓晉文並駕齊驅所以荀子論霸并及¶ 吳越越勾踐之事則在獲麟絶筆以後元王之賜胙也¶ 殆與顯王賜黼黻之服于秦相等世屢降而王命亦不¶ 足為重越之滅吳秦之敗三晉之師斬首六萬較諸夫¶ 差之伐魯以卹邾伐齊以卹魯仁暴又復懸殊總之春¶ 秋之霸止有齊桓晉文合夏商之昆吾彭韋而後得為¶ 五霸丁氏之説更無異議漢書曰二霸之後寖以凌遲¶ 曹冋六代論李康命運論漢魏諸儒皆止就桓文立論¶ 元凱注國佐語五霸之霸以為兼三代而言總無有及¶ 于宋秦楚三君者孟子集註明楊升菴作論以駁之近¶ 日顧亭林謂有三代之五霸春秋之五霸分别言之趙¶ 氏之訛愈著夫其注孟子而不熟復孟子之書其言何¶ 足取也(尚瑗)¶ 四凶議¶ 稽古堯舜在上八元八凱敷五典而穆四門乃有四子¶ 者曰共工曰驩兜曰鯀曰三苗號為四凶堯猶容之至¶ 舜始流之放之竄之殛之虞夏之文多闕略余以為此¶ 即虞庭考績之法也何以明之書不云乎三載考績三¶ 考黜陟幽明分北三苗三苗則四凶之一也先是堯使¶ 鯀治水九載績用弗成至舜之時鯀苗皆三考則共工¶ 驩兜可知矣故曰即考績之法也然則其考績屬之元¶ 凱可知彼幽者黜之而可矣乃流放竄殛何也唐虞建¶ 官惟百處之必有輕重四凶其重者也舜御衆以寛而¶ 獨嚴于四凶不聞元凱為之求寛彼四子者無一可寛¶ 者也設令得逞其志則元凱皆當放流而虞之天下壊¶ 矣夫鯀之罪在汨陳五行其治水之法即後世之築隄¶ 苗之罪在負固不服似今播酋之類至于共工之靜言¶ 庸違驩兜之比周為惡皆末世人臣之常事罰之不宜¶ 若彼其重蓋此比屋可封乍見四子之惡不勝駴異故¶ 投之四裔以禦魑魅耳¶ 四凶議為趙夢白先生筆作於天啓癸亥正月下旬¶ 京察前一日庚戌衂師閫帥彊吏以逮監紀賛畫之¶ 負重辟以賄免者忠毅官都憲欲収治之故作此議¶ 以堅冢宰之意下半更入時事今採其前幅於經傳¶ 之指亦甚合非獨以人重言也¶ 論左傳書¶ 前代諸儒之論或以人或以事事有事之善敗人亦有¶ 人之美惡尤要在于辨王霸而區純雜别尊卑而嚴内¶ 外以故桓公敬仲之功可取者或不得一二董安于衛¶ 趙之忠公斂處父䇿孟之智亦横被稱許至若秦楚吳¶ 越概以猾夏而黜之蕩意諸叔仲彭生之死君父泯焉¶ 無述而師曠論衛史墨論陳之曲説萇弘之忠懇更顛¶ 倒其是非邪正愚以為事可核也人可論也尤不若統¶ 二百四十年而觀夫世運之升降純雜宜辨也内外宜¶ 嚴也又不若舉天子諸侯大夫而原夫主臣之正僭家¶ 國之興衰蓋春秋者為東遷作也洛邑之周猶之建業¶ 之晉臨安之宋鎬京何以降而為洛邑當責之榮夷公¶ 虢石父而不當責之齊桓晉文洛陽何以降而之建業¶ 汴京何以降而之臨安當責之賈郭荀馮二蔡二惇而¶ 不當責之温嶠陶侃趙鼎張浚夫春秋之天下桓文維¶ 之也鄧息江黄方盡于楚邢衛見滅于狄管仲之功所¶ 謂民到于今受其賜若齊宋更霸而不終惠襄内難之¶ 迭見非狐偃趙衰亦無以繼管氏而成勤王攘楚之績¶ 厥後戲與蕭魚之盟魏絳能使悼公復霸宋虢之㑹趙¶ 武屈建能使諸侯四十餘年不受兵局異而事亦殊其¶ 為遏强大而存弱小皆可取也荆楚勾吳當其崛起僭¶ 王非不欲攘而斥之迨楚旅之服陳鄭義聲振焉猶之¶ 晉詭諸篡大宗而吞噬虞虢霍魏罪不容于誅滅倖免¶ 桓公之西略得重耳矯之不妨功罪相掩夫差黄池一¶ 㑹降王稱伯獲麟將訖而猶有尊天王之僅舉焉合之¶ 秦任好之師河上謀復天子此數君者其可以内外之¶ 故終擯之乎要其間正僭興衰之故世運因之升降者¶ 莫甚于有家之竊國大夫之篡諸侯夫諸侯僭天子猶¶ 未敢于滅宗周也大夫僭諸侯而遂代齊分晉矣春秋¶ 之始弑父弑君鮮有不見討于其國者迨其末逐君弑¶ 君而遂擅齊魯之政裂晉之土矣於是年表之十九國¶ 并而為七而共主變而為東王西王再變而為東周公¶ 西周公天下爭為戰國虎挒梟磔横流塗炭猶之建業¶ 更變為潯陽臨安更變為碙州厓門論世者尚忍言乎¶ 遡厥由来皆起于髦荒寵樂持禄養癰之君若臣論晉¶ 宋者歸咎于太元與寳慶紹定之政韓侂胄賈似道之¶ 徒而風飇揚舉違枯集菀者為郄超劉穆之史天澤張¶ 弘範李恒新國之腹心舊主之蟊賊也春秋之季王國¶ 則景王以之列侯則晉平齊景魯昭當之而賓孟梁丘¶ 據闞止郈孫荀躒范鞅諸臣之黷貨專權以啓舋搆亂¶ 若夫尹圉南宫嚚魏戊汝寛董安于臧㑹申豐公斂陽¶ 陳逆朱毛樂禍醜正或助逆而為之抽刃或造謀而與¶ 之借箸凡夫宣力私門叢蠧公室皆斷不容于名敎者¶ 先儒疎略偶未及此或反以其濟變之才乗時之畧而¶ 節取之吾必為之嚴詞深文三致意焉以為同一亂臣¶ 賊子罪無輕重而惡有隠顯天討之已加者史筆可緩¶ 惟天與君不能討史論所以伸其權躬親弑逆之事而¶ 世見之者後儒無所置論留禪代于子孫悠然以臣節¶ 終其身而國柄已竊民志已移俾一二仁人志士支大¶ 厦而無所施其力而趨時冒利才智之士相率而盡喪¶ 其廉恥此季孫意如陳乞趙鞅魏舒諸臣所攘者侯國¶ 而實係乎王朝所傾者齊晉與魯而實闗乎列國戎首¶ 元兇不可不亟著其罪以補先儒之所未及事在申傳¶ 而實以宗經其衰世之意耶(尚瑗東李梧岡)¶ 左傳折諸卷首上¶ # -*- mode: mandoku-view -*-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首下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 成周地形¶ 昔武王克商定鼎于郟鄏至成王營成周周澗水東瀍¶ 水西而營洛邑是為王城又于瀍水東北遷商頑人居¶ 之平王因犬戎之亂自酆東遷而居王城則東周之始¶ 王也至敬王與子朝爭立出奔晉定公使魏舒率諸侯¶ 之大夫㑹于狄泉以其地本成周之城而居敬王至考¶ 王封其弟桓公于河南以續周公之官職至孫宣公乃¶ 封少子于鞏號東周惠公王赧立東西周分理(蘇東坡指掌圖)¶ 陸機曰洛陽記洛陽城周公所制東西十里南北十三¶ 里華延雋曰即成周也後漢魏隋並都于此¶ 魯地形¶ 漢書地理志魯奎婁之分野也東至東海南有泗水至¶ 淮得臨淮之下相睢陵僮取慮皆魯分也周興以少昊¶ 之墟曲阜封周公子伯禽為魯侯以為周公主自文公¶ 以後禄去公室政在大夫季氏逐昭公陵夷微弱三十¶ 四世而為楚所滅然本大國故自為分野愚輯折諸列¶ 國地域以班書地里志為主鄭陳蔡皆先亡而魯微弱¶ 不列于戰國故其分野獨録于此而班書十二分野晉¶ 分為韓趙魏不與春秋列國相符春秋當以史記表十¶ 二諸侯為主而疆域不詳故採録古今名家議論附以¶ 管見而成篇齊秦兩大國其地理詳于國䇿分野篇左¶ 傳折諸不複見(尚瑗)¶ 晉地形¶ 晉自武公滅翼而王命以一軍為晉侯其時疆土未廣¶ 考之于傳獻公滅揚今洪洞縣滅霍今霍州滅耿在今¶ 河津縣滅魏在今蒲州滅虞在今平陸縣重耳居蒲在¶ 今隰州夷吾居屈在今吉州申生居曲沃在今聞喜縣¶ 而公都絳在今太平縣不過今平陽一府之境而滅虢¶ 滅焦皆在今陜州則跨大河之南至惠公敗韓之後秦¶ 征河東則内及解梁在今臨晉縣狄取狐厨在今寧鄉¶ 晉境稍蹙文公始啓南陽得今之懐慶襄公敗秦于殽¶ 惠公賂秦之地復為晉有而以河西為境若霍太山以¶ 北大都皆狄地悼公用魏絳之謀以貨易土平公時荀¶ 吳敗狄于太原于是晉之北境至于洞渦雒隂之間矣¶ 成公滅赤狄得今之潞安頃公滅肥滅鼓得今之真定¶ 一一可考(顧炎武日知録)¶ 楚地形¶ 楚世為强國以齊威公之霸與之為敵謂之齊楚晉文¶ 公之霸亦與之為敵謂之晉楚秦强亦曰秦楚吳强曰¶ 吳楚自三代以来有國歴年可謂乆矣楚國方城為城¶ 漢水為池方城在唐汝之間則是鄧唐汝皆其北境鍾¶ 離居巢為東界及滅越至以徐淮為東境地亦可謂廣¶ 矣初熊繹都丹陽即今枝江康為勾亶王今江陵紅為¶ 鄂王今武昌執疵為越章王皆在江上文王熊訾始都¶ 郢今之郢州古號為鄢郢昭王畏吳去郢北徙鄀東西¶ 蓋屢遷矣(趙彦衛雲麓漫鈔)¶ 宋衛地形¶ 宋衛在春秋皆為上國星野載戰國䇿因漢書地志以¶ 從其類顧二國之在春秋又有可論者衛自康叔受封¶ 仍殷朝歌舊都復并邶鄘之地商頌所謂邦畿千里疆¶ 宇甚大又皆在河北懿公為狄所滅戴公廬漕渡河而¶ 南文公城楚丘皆河南之域左傳滎澤之戰杜注滎澤¶ 當在河北孔疏以為禹貢滎波既瀦本在河南蓋自北¶ 徙南故曹楚丘皆屬河南地此後河北共汲諸壤皆為¶ 晉有而國以削此衛之可言者也宋因成湯亳都睢陽¶ 在梁沛之間與楚接壤其被楚患與鄭同而晉悼復霸¶ 之後汲汲爭鄭鄭之犧牲玉帛待于境上去就不常宋¶ 則華元善于令尹子重兼善欒武子向戌復善于令尹¶ 子木兼善趙文子合兩國之成皆盟于宋西門之外國¶ 勢使然此又宋之可言者也(尚瑗)¶ 陳蔡曹地形¶ 漢地志陳本太昊之虚武王封舜後媯滿于陳是為胡¶ 公史記貨殖傳潁川南陽夏人之所居也南陽西通武¶ 闗鄖闗東南受漢江淮宛亦一都㑹也國風陳譜箋疏¶ 略引其語曹風詁訓傳陸氏曰曹者武王弟叔振鐸所¶ 封之國其封域在兗州陶丘之北菏澤之野今濟隂定¶ 陶是也正義曹都雖在濟隂其地則踰濟北春秋僖公¶ 三十一年取濟西田左傳曰分曹地也蔡則尚書蔡仲¶ 之命孔傳止言在淮汝之間正義引史記世家注宋忠¶ 曰胡徙居新蔡杜預云武王封叔度于汝南上蔡至平¶ 侯徙新蔡昭侯徙居九江下蔡上蔡新蔡皆屬汝南郡¶ (尚瑗)¶ 鄭地形¶ 漢地志陳鄭之國與韓同星分鄭國本髙辛氏火正祝¶ 融之墟也今河南之新鄭及成臯滎陽潁川之崇髙陽¶ 城皆鄭分也本宣王弟友為周司徒食采于宗周畿内¶ 桓公從史伯之言寄帑于虢子武公于平王東遷卒定¶ 虢鄶之地右雒左沛食溱洧焉 竹書紀年晉文侯二¶ 年王子多父伐鄶克之乃都鄭父之丘名之曰鄭是為¶ 桓公帝王世紀或言縣故有熊氏之墟黄帝所都也(尚瑗)¶ 吳越地形¶ 漢地志吳地斗分野也今之㑹稽九江丹陽豫章廬江¶ 廣陵六安臨淮郡盡吳分也太伯初奔荆蠻荆蠻歸之¶ 號曰句吳太伯卒仲雍立曽孫周章而武王克殷因而¶ 封之又封周章弟仲于河北是為北吳後世謂之虞十¶ 二世為晉所滅後二世而荆蠻之吳子夀夢稱王至夫¶ 差為粤王勾踐所滅粤地牽牛婺女之分野也其君禹¶ 後帝少康之子封于㑹稽後二十世至勾踐稱王滅吳¶ 兼并其地度淮與齊晉諸侯㑹致貢于周周元王使使¶ 命為伯諸侯畢賀後五世為楚所滅按春秋内外傳皆¶ 稱越經亦書於越入吳而班書獨名粤蓋兼蒼梧鬱林¶ 合浦交阯九真南海百粤為言臣瓚曰百粤雜處各有¶ 種姓不得盡云少康之後世本越為芈姓與楚同祖故¶ 國語曰芈姓䕫越然則越非獨禹後明矣愚輯折諸並¶ 兼國語其列國源流皆分見于左傳國䇿故國語不復¶ 列吳越地形而總見于此(尚瑗)¶ 總論列國地形¶ 成周之世中國之地最狹以今地理考之吳越楚蜀皆¶ 為蠻淮南為羣舒秦為戎河北真定中山之境乃鮮虞¶ 肥鼓國河東之境有赤狄甲氏留吁鐸晨潞國洛陽為¶ 王城而有楊拒泉臯蠻氏陸渾伊雒之戎京東有莱牟¶ 介莒皆夷也杞都雍丘今汴之屬邑亦用夷禮邾近于¶ 魯亦曰夷其中國者獨晉衛齊魯宋鄭陳許而已通不¶ 過數十州蓋于天下特五分之一耳(宋永亨搜采異聞録)¶ 河¶ 曰涇曰沂曰麻隧曰刳首曰令狐曰桑泉皆在河之左¶ 右者也秦師之汎舟之役必由之案其地理河之西謂¶ 之龍門西河而涇屬渭汭之水入焉河之東謂之大原¶ 岳陽而覃懐衡漳之水入焉其西則有韓原有少梁城¶ 有莘城有北徴有邧新城皆近于彭衙者其東如晉陽¶ 如歴山如涑川如王官如解梁城皆依于河曲者河水¶ 瀰瀰一派自北而南此天所以限冀雍之地(陳則通春秋提綱)¶ 江¶ 楚之疆宇跨江南北吳則保據江東其兵爭不離江介¶ 楚之侵吳曰羅汭今之廬汝皆有羅曰潛今之廬皖皆¶ 有潛曰潁今之潁也曰舒今之舒也曰豫章今徳安也¶ 曰乾谿今滁也曰鵲尾今六安也吳侵楚壤曰鍾離今¶ 鳯陽也曰鳩兹今蕪湖也曰巢今之巢也曰大别今之¶ 霍丘也至于入郢之役曰鄳阨則在信陽曰睢則在枝¶ 江曰息即今之息曰鄖即今之鄖地或不盡濱江後之¶ 論要害者皆以為江之門户藩籬由楚都于郢吳都于¶ 姑蘇而建業反居邊界未為重地爾時亦無所謂畫江¶ 之守窺江爭江之䇿然孫曹之天限于斯司馬氏之飛¶ 渡于斯苻之唳鶴拓跋之飲馬于斯趙氏之繩能量之¶ 碇不能鎮之䝉古之礟能焚之投戈不能遏之皆此水¶ 為之也(尚瑗)¶ 闗¶ 曰焦曰瑕曰華隂曰華陽曰桃林曰桑田皆在闗之左¶ 右者也秦師之由陸常必由之所謂殽有二陵乃函谷¶ 之間也按地理其闗東接澠池西連華嶽北濱河渭南¶ 鄰西虢自東陵至西陵凡三十五里東則峻阜絶澗車¶ 不得方軌西則石坂十有二里險絶不異于東殽此天¶ 之所以限雍豫之地(提綱)¶ 春秋列國論上¶ 在晉趙武之語楚使曰晉楚齊秦匹也四大國之名爰¶ 起於是史記表十二諸侯首魯訖吳實十三國眉山春¶ 秋列國指掌圖盡春秋之世見于經傳者總一百二十¶ 四國滅亡殆盡而此四大國者聘問㑹盟征伐實足以¶ 綱維乎二百四十二年之終始姜西溟作論以為盛極¶ 必衰而始乎微者乃所以為盛其説善矣乃吾于時勢¶ 地形之故又竊有見焉蓋四國處地形之易者莫如楚¶ 而秦次之晉之處形難矣獨時㑹偶有可乗以遂其吞¶ 并齊則形與勢兩際其難遂跼踳于晉文繼霸以逮獲¶ 麟之終至入朝于晉而衂師于吳其去弱國者幾希齊¶ 以太公賜履表東海封國最先與魯相匹無奈其即與¶ 魯鄰齊不能越尺寸以有魯猶魯不能越尺寸以有齊¶ 齊猶賴桓公之伯當周室東遷之衰崛起為諸侯盟主¶ 而魯乃以慶父之亂至為桓公存三亡國之一遂至魯¶ 弱而齊强不然周公之後天下資禮樂于斯豈不可匹¶ 四而為五而㢙㢙宋衛鄭比肩乎况桓之伯管仲佐之¶ 正而不譎軍譚遂而不有從未嘗擴地益土燕有戎難¶ 桓公乃北伐山戎以救之返其侵地故齊之不及三國¶ 也畏法謹度為之也晉唐叔受封固不下齊魯楚靈亦¶ 有吕伋王孫牟燮父禽父並事康王之語而曲沃伯篡¶ 嫡得國僖王三年始受命以一軍為侯則未可襲文侯¶ 侯伯之命以雄列國乃其因虢公得請甫十餘年旋假¶ 道于虞伐而滅之八虞二虢皆文王師友而忽焉斬祀¶ 于詭諸之手繼之以滅霍滅韓滅魏皆同姓之國欒枝¶ 數楚罪以為漢陽諸姬楚實盡之者晉之惡殆有甚焉¶ 文公主盟諸侯載書曰大無侵小日以侵邾侵莒為魯¶ 罪侵魯侵衛為齊罪而其先之吞噬鄰服者後嗣得藉¶ 其資以震懾同盟莫之敢問且文公亦嘗分曹地報私¶ 徳而後世滅肥滅潞滅鼓滅陸渾兼地數圻陸賈説漢¶ 髙帝逆取而以順守之晉蓋先用其智晉之形勢盛于¶ 齊有自来矣秦晉匹也亦出于獻公繆公既為婚姻且¶ 擁立惠懐懐嬴乃為此言若受封次第非子之為附庸¶ 後于齊晉幾二百年洎秦襄公為侯又百五六十年獨¶ 平王東遷岐以西之地使襄公自伐而取之周之先公¶ 先王荒作艱難所致者奄為秦有至繆公并國二十名¶ 齊二霸秦之安受西土視晉之力爭中原者其形其勢¶ 不尤易乎楚也者自魯莊十年始見于經猶以荆書之¶ 固商周盛王之以戎蠻荒服棄置之者也偃然恣睢于¶ 江漢之間惟方叔采芑之詩王討一加焉至東遷以後¶ 熊通遂要隨侯請諸周室欲為王不聽則自立為武王¶ 又非但已也其所縣者申息所滅者宛鄧而方城以為¶ 城大隧直轅冥阨以為塞直蟠踞乎中原淮泗之壤後¶ 世所分六朝南北長江天塹不啻跨而踰之蓋至齊桓¶ 包茅責貢僅得取成而陽橋之役魯宋齊鄭皆受盟于¶ 楚申之㑹晉更聽諸侯徃從之獨所不足者楚人惟知¶ 舍舟而爭陸北向而不圖南若漢世所開之閩越南越¶ 秦所通之百粤春秋之楚竟邈然無意于掇拾吳越始¶ 皆臣楚迨其赫然稱雄亦遂爭衡乎諸夏使楚于此時¶ 西盡四川南通六詔半天下有二陲誰能禦之者勢可¶ 以無所弗屆而猶有限者亦時為之耳若夫衛鄭杞宋¶ 陳蔡曹滕紀許以逮虞虢未亡之日是非王家支子懿¶ 親即三恪四嶽神明之裔或因故封而予之或俾之服¶ 叛遷頑而鎮撫之裂膏腴之壤據要害之地輪運而輻¶ 凑成拱衛磐石之基然不能伸足境外以擴其所分受¶ 蹵然受限于先王疆索幅制之中蓋所謂大國者非兵¶ 爭不能非狡焉啓疆甘冒不韙不得論秦文晉獻楚武¶ 文宜王制所謂六師移之方伯連帥討之者也而浸微¶ 浸强終凌夷而大壊為始制封建者之無可如何就中¶ 原諸上國之中鄭桓公先用史伯之謀寄帑虢鄶以取¶ 其十邑故其後當晉楚之交爭而猶能力支魯則屢加¶ 于邾莒杞鄫終不一遂而衛滅邢宋滅曹一乗齊伯之¶ 衰一當晉伯之敝竟得列于戰國七雄之後奸法者有¶ 時而得志時與勢實使之然要非論道徳者之所許也¶ 至于王室號為宗周天下共主規方千里而又營洛邑¶ 作西京盛則周召相其治衰則桓文扶其弱乃至阸䧢¶ 乎河洛之間逃責之臺竊鈇之謗所致然者屢分地以¶ 賞諸侯之功而削地討罪之法不能行日朘月割反成¶ 孤立晉之寵六卿魯之寵三家其敝亦復如是分蠭之¶ 脾其蜜不釀原蠶之繭其絲不紉末大必折尾大不掉¶ 西漢論世所以有瓦解之歎若土崩之患則後世郡縣¶ 受之封建者不與焉愚於春秋二百四十年合之戰國¶ 二百四十年盱衡而為之説論世之君子未知見許否¶ 也(尚瑗)¶ 春秋列國論下¶ 春秋内魯而外諸國傳於魯事特詳宜矣周則天命未¶ 改海内朝宗而王室紀載顧寥寥焉史佚伯陽父皆已¶ 往孔子繙藏書于柱下所識皆禮之大者東遷以来事¶ 蹟反因列國而見杜氏有王室微弱不能自通于諸侯¶ 之説晉楚最詳以乗檮杌之故楚僭王最無道而莊共¶ 以下言行反多可觀以文救過史册之功晉乗非獨詳¶ 也文襄以前美惡皆據實入靈成而權臣擅命悼雖復¶ 霸柄歸六官晉傳直趙魏韓之傳矣齊桓一匡天下維¶ 繫二百四十年之氣運而曲不勝直由晉楚魯衛之簡¶ 册掩之管子晏子皆有書而平仲未免善于陳氏吾嘗¶ 謂晏非特才不逮管也節亦遜焉宋每易一君六卿之¶ 名鮮不詳列聖王之裔文物具而載筆者亦易遵守衛¶ 固多君子鄭則罕國游諸賢持其危而周旋乎兩大辭¶ 命蔚起傳文亦為之生色此外之索莫有由矣陳蔡始¶ 皆中原上國偪于强鄰奔命不暇倚楚以終羊為狼牧¶ 至于再滅宜典章之無有存者杞入于夷紀去其國曹¶ 則一子臧之外其大夫預趙孟穆叔國成子之賦詩飲¶ 酒而傳竟不能舉其名文獻無徴更何足言秦雖立國¶ 最後詩書並列其風與誓而内傳于晉事相闗之外泯¶ 焉無有由晉牘之有意以滅其迹竟等于燕之僻處北¶ 陲俟諸戰國而後赫然表著吳越亦然兩國顯名既晚¶ 亡國又最先左傳之詳畧不齊皆由諸國人文髙下懸¶ 殊之故孔子經文丘明既造膝親受而夫子纂修之詩¶ 書易及論語一家言傳中無不謹守而發明之漢藝文¶ 所載又有齊論語曽子宓子漆雕子前之者為鬻子老¶ 子文子萇弘魯臧文仲以立言重于時孔子之祖為正¶ 考父文仲之徒為太史克自餘子夏子游曽子之門人¶ 丘明髣髴同時下逮伍胥種蠡皆能著書丘明内傳遺¶ 之而外傳取之元凱云大事書䇿小事簡牘真偽隠顯¶ 因乎各國而不得不殊焉學者口誦而心㑹之素臣之¶ 苦心未始不昭掲于千載之下云(尚瑗)¶ 春秋列國黨仇分合¶ 晉楚齊秦為四大國魯衛宋鄭陳蔡皆中原上國其地¶ 勢難易時㑹盛衰既論之詳矣有征伐則有拒助有盟¶ 㑹則有親疎隠桓之世東莱先生所謂五伯未興晉楚¶ 皆未見于經直是東遷以後諸侯交征以亂周制駸駸¶ 乎已成戰國之勢非桓公敬仲無以救之五伯迭興雖¶ 自莊閔以迄襄昭强無吞弱小能事大者一百八十餘¶ 年其間桓文之極盛亦止在莊僖六十年間宣成以下¶ 晉楚狎主齊盟吳越漸次起焉附晉者莫親于魯衛二¶ 國齊則始抗而終折吳者晉之所求通鄭則介于晉楚¶ 至爭之者三十一而以服晉終宋本親晉特其合晉楚¶ 之成皆宋為之故稍殊乎魯衛大約此七國者乍分而¶ 旋合同為與國者矣楚則惟并吞為事耳何有于屬國¶ 既遭桓文之攘斥不得不以合諸侯為名陳蔡逼處附¶ 之者非其本心一滅再滅而逮于獲麟論世者所最傷¶ 心裂眥也秦本晉姻且三置晉君皆由其力殽之戰晉¶ 負徳已甚加以令狐召公子雍反拒秦而衂之又為棫¶ 林絶秦之書晉人虎狼悖徳如此其極由是文宣以下¶ 秦長為楚與國晉實棄大援以自多其敵入郢之役楚¶ 既覆于吳賴秦以存之何荆蠻之幸而上國之多不幸¶ 也越與吳始皆服楚越既仇吳楚遂収之其曲多在越¶ 秦越長黨楚蓋未有分者戰國以拒秦為縱事秦為横¶ 春秋以攘楚為霸合楚為更霸攘楚者霸之正也合楚¶ 者霸之變也正必流于變更霸者實非霸矣就列國地¶ 形事局一百八十年之間分合如此著其説以與尚論¶ 者質焉(尚瑗)¶ 姬姓之國¶ 虞仲五世為周章周章之弟亦曰虞仲武王封之夏虚¶ 其後為晉獻公所滅虢仲虢叔為文王卿士虢仲為西¶ 虢晉獻公所滅虢叔為東虢鄭所滅郕魯莊公八年降¶ 齊為附庸魯文公十二年郕伯奔魯霍為晉獻公所滅¶ 心裂眥也秦本晉姻且三置晉君皆由其力殽之戰晉¶ 負徳已甚加以令狐召公子雍反拒秦而衂之又為棫¶ 林絶秦之書晉人虎狼悖徳如此其極由是文宣以下¶ 秦長為楚與國晉實棄大援以自多其敵入郢之役楚¶ 既覆于吳賴秦以存之何荆蠻之幸而上國之多不幸¶ 也越與吳始皆服楚越既仇吳楚遂収之其曲多在越¶ 秦越長黨楚蓋未有分者戰國以拒秦為縱事秦為横¶ 春秋以攘楚為霸合楚為更霸攘楚者霸之正也合楚¶ 者霸之變也正必流于變更霸者實非霸矣就列國地¶ 形事局一百八十年之間分合如此著其説以與尚論¶ 者質焉(尚瑗)¶ 姬姓之國¶ 虞仲五世為周章周章之弟亦曰虞仲武王封之夏虚¶ 其後為晉獻公所滅虢仲虢叔為文王卿士虢仲為西¶ 虢晉獻公所滅虢叔為東虢鄭所滅郕魯莊公八年降¶ 齊為附庸魯文公十二年郕伯奔魯霍為晉獻公所滅¶ 大戎狐姬生重耳亦一姬姓合之衛蔡晉衛鄭吳列于¶ 十二諸侯表者周之同姓略備于此矣(尚瑗)¶ 魯異諸國¶ 春秋主魯而作者也故録魯之行事特加内魯之文列¶ 國稱侯而魯獨稱公列國書卒而魯獨稱薨列國之君¶ 至魯則曰朝大夫至魯則曰聘而魯之君大夫有事于¶ 列國則曰如經書公如齊如晉大夫如陳如宋是也列¶ 國之盟于魯則曰来盟而魯之盟于列國則曰莅盟公¶ 子友莅盟叔孫婼莅盟是也列國之擅相吞滅者書曰¶ 滅魯則不書滅而書取取鄫取邿是也列國之專殺大¶ 夫皆書曰殺魯則不書殺而書刺公子買不卒戍刺之¶ 刺公子偃是也列國之君去國書出奔魯則不書奔而¶ 書孫公孫于齊是也春秋可謂尊魯之至者也仲尼刪¶ 詩則史克之頌不班之邶鄘衛齊鄭之風而係于清廟¶ 之後其定書則費誓之文獨附之誥命之末蓋不獨于¶ 春秋之尊魯也嗚呼春秋乃為是尊魯之至者將望之¶ 深而責魯以備也是故褒貶大法皆自魯始而是非善¶ 惡未嘗没其實焉不書即位不書王不書正所以責備¶ 乎魯君也書夫人姜氏書婦姜書孟子所以責備乎夫¶ 人也書翬書柔書溺書仲遂所以責備乎卿大夫也曰¶ 郊曰禘曰大雩曰大閲曰大蒐所以正魯之僭典也曰¶ 考宫曰獻羽曰立宫曰毁泉臺所以正魯之禮制也曰¶ 初税畆曰作丘甲曰用田賦所以正魯之失政也曰作¶ 三軍曰舍中軍所以正魯之紊權也曰築郿曰新延廐¶ 曰新作南門所以正魯之厲民也曰大水曰螟曰螽曰¶ 震電曰雨雹所以正魯之慢時也春秋責魯之備蓋如¶ 此哉(李竹湖春秋世紀)¶ 魯雖秉周公伯禽之法守四代之服器其實衰微削弱¶ 不得與齊晉大國齒而僅肩隨陳鄭曹衛之間然所以¶ 猶賢于諸侯者有二其君猶知以禮自守也其卿大夫¶ 多識文獻典章之舊也而所以國多變故不靖者亦有¶ 二其家法不設而無正始之道也其兵柄不収而無馭¶ 下之綱也當時齊晉圖霸常以得魯為重齊桓始合諸¶ 侯魯之不肯輕從者蓋遲遲二十餘年鄄之首㑹姑以¶ 單伯来幽之初盟僅以微者㑹陽榖之㑹亦僅以公子¶ 涖盟至召陵以後始堅於事齊齊未得魯莫能自安也¶ 楚䖍為申之㑹汰心虐燄震搖諸華大侯小伯黽勉麇¶ 至而魯獨從容退遜辭以時祭是所謂其君猶自守也¶ 臧僖伯觀魚之諫能陳軌物之言臧哀伯取鼎之諫能¶ 舉禮樂文物之訓曹劌觀社之諫能明聘㑹征伐之典¶ 展喜之退齊師能道先王盟府之命季文子之逐莒僕¶ 能識君子事君之禮是其卿大夫猶多識典章之舊也¶ 此魯之所以猶賢于諸侯者乎自桓公不能刑于文姜¶ 而詒二國之患莊公不能防閑哀姜而遺再世之禍共¶ 仲則通哀姜而賊般弑閔襄仲則私敬嬴而殺惡及視¶ 是其家法不設而無正始之道也自隠失權于翬莊失¶ 權于慶父文失權于仲遂宣失權于歸父襄失權于宿¶ 斯昭失權于意如宋樂祁曰魯君喪政四世矣政在季¶ 氏三世矣晉史墨曰季氏貳魯侯為日乆矣魯君世從¶ 其失季氏世修其勤是其兵柄不収而無馭下之綱也¶ 此魯之所以國多變故而不靖者乎(世紀)¶ 王室之卑¶ 夫子尊王室而作春秋所以尊之者由王室之卑故也¶ 征伐不行而繻葛射王黔牟見放茅戎敗王隂戎伐潁¶ 朝聘虚設而周之聘魯者七魯大夫之如京師者五王¶ 之錫命于魯者三歸脤者一賵葬者四與夫加命于齊¶ 晉追命于衛者不可勝書諸侯則魯之僖成一再朝王¶ 晉初命為諸侯而有朝召王而有合諸國以朝惟鄭虢¶ 二國為王卿士其朝不可勝數鄭則旋以不朝而拒戰¶ 虢則旋滅于晉王亦莫之敢討循法者亡骩法者强東¶ 遷之天下所以莫之如何也説者又曰禮樂征伐既出¶ 自諸侯矣顧二百四十年之間未聞諸侯弑天子若諸¶ 侯之見弑于大夫并不得為大夫者亦預焉多乃至于¶ 三十六凌夷僭亂此各就諸侯之國中而言嗚呼亦知¶ 就王朝之畿内而言其凌夷僭亂亦未嘗少異乎蓋衛¶ 石碏之諫莊公云賤妨貴少陵長逺間親新間舊小加¶ 大淫破義是謂六逆莊公弗從而州吁弑桓公完為侯¶ 國弑君之始周辛伯亦諫周桓公云内寵並后外寵貳¶ 政嬖子匹適大都耦國亂之本也周公黒肩弗從而謀¶ 弑莊王立王子克為王室内亂之始春秋之時王室内¶ 亂最大者三事小即為王子克次又為王子括皆旋見¶ 戮以及王孫蘇之擅殺王叔陳生之爭政皆即出奔不¶ 得列焉三事者何王子頽也王叔帶也王子朝也子頽¶ 恃王姚之嬖莊王原無並嫡之嫌故五大夫之難發于¶ 惠王踐祚之後鄭虢兩伯平之而裕如然王出居温已¶ 為越在草莽之一端矣叔帶本虢子帶惠王之庶孽耳¶ 王有易儲之心齊桓合諸侯以定之襄王嗣服而叔帶¶ 出奔王召而復之誠式好之盛徳狄后之難即出于王¶ 之宫闈居汜遜荒匹居温而為二晉文勤王叔帶一人¶ 致煩前後兩霸主之力蓋亦岌乎殆哉乃尤烈者為王¶ 子朝景王耄荒賓起媒孽加以王猛嗣位而夭殂繼于¶ 太子夀之後敬王王猛東西二王稱兵六載首惡出奔¶ 餘孽震撼復七八載而後下都克定孔子曰我其為東¶ 周乎非為平王遷國周召卜宅澗瀍之東周乃為敬王¶ 逋播十諸侯盟㑹狄泉之成周也外藩侵而王室微者¶ 其禍小内寵爭而王室亂者其禍大霸政未起王室已¶ 無車攻吉日之盛霸業復衰王室且將為竊鈇逃責之¶ 悲矣春秋之作誠為王室愈卑而然歟(尚瑗)¶ 晉楚更霸¶ 小雅盡廢而後四夷交侵春秋始書荆入蔡以獻舞歸¶ 則其躑躅之勢己見桓文奮而扼之其鋒稍阻文也没¶ 而晉霸衰而楚人之圖北方者遂日長而不可制春秋¶ 書荆入蔡此霸之未興而楚滑中夏之始春秋書次于¶ 厥貉此霸之既衰而楚窺中國之始然晉之克楚也得¶ 䇿于結秦而晉之不競于楚也失䇿于讎秦夫楚莊者¶ 又蠻酋之雄耳而逺交秦巴近攻陳鄭則是晉之讎秦¶ 非特生一强敵乃又借盜以兵也春秋書楚人秦人巴¶ 人滅庸而楚之謀益狡矣書楚子圍鄭而中國虎牢之¶ 險不可恃矣書宋人及楚人平而南北爭衡矣天下之¶ 勢一變也雖然于時諸侯固有附楚者而猶未敢公然¶ 附楚也蜀之盟謂之匱盟蓋諸侯猶惴晉人知之也弭¶ 兵之説倡而南北之從交見于是中國諸侯公然朝楚¶ 向之玉帛于齊晉者盡在楚矣申之㑹空中國而聴焉¶ 齊晉之所連以扼楚者今楚人連之以扼中國矣申之¶ 㑹諸侯獻六王之禮宋之㑹虢之㑹長楚于晉則是諸¶ 侯甘心為楚役而晉人甘心以諸侯委于楚也天下之¶ 勢又一變也(唐荆川讀春秋)¶ 秦晉姻讎¶ 自胡康侯傳春秋志扶中夏並秦楚吳越概以蠻戎目¶ 之夫所惡乎蠻戎者為其猾夏耳猾夏之罪惟楚之盡¶ 漢陽諸姬為甚故齊桓晉文皆以制楚稱霸吳本姬姓¶ 其破楚敗齊告勞周室甚有功于諸夏不幸而滅於越¶ 越之滅吳為惡而吳之赦越為仁吳越之僭王皆效尤¶ 于楚秦則謹守伯爵曷嘗僭王若以其處西陲為戎則¶ 周之不窋竄于戎狄公劉太王皆戎矣秦仲以禦戎而¶ 死其難襄公逐戎而勝之忠孝具備其得有岐豐之地¶ 者周不能守而以與秦秦特受之天子耳春秋以来秦¶ 常不得與於中夏㑹盟者以與晉為讎也秦與晉之始¶ 姻而終讎者其曲全在晉晉以驪姬之亂惠公文公皆¶ 秦所立就文公之身氾水納王陽樊之賜晉獨專之城¶ 濮勝楚衡雍之䇿命晉又獨專之秦豈能無概于中康¶ 公當屢戰之後承晉國求君之使即送公子雍而歸之¶ 兾續惠文之業誠甚盛徳事晉則悖初詞而敗之於令¶ 狐與始之出不意而敗之于殽所謂寧我負人無人負¶ 我其所為傾險誠令人不食其餘者此外彭衙王官河¶ 曲輔氏麻隧棫林前後八戰累世益甚其讎以終春秋¶ 之天下秦蓋穆公以前聘問未嘗與中原通較之晉獻¶ 之初欲赴葵丘之㑹因宰孔言輒返而殺申生之事始¶ 来告于魯列國簡䇿往還皆居最後然使術来聘成風¶ 歸襚未始不殷殷向往上邦而往往間之以晉楚莊滅¶ 庸之役秦始以兵隨之楚與晉爭諸侯晉方通吳以拒¶ 楚楚反得恃秦以敵晉迨吳入郢而秦救之楚不得秦¶ 救其亡必無所復幸則晉之絶秦者乃所以存楚也晉¶ 之始以秦存其霸也制楚而始得為霸迨其後楚復以¶ 秦存而晉之屢霸失霸者至此而又將分矣晉所分之¶ 三國猶仍前轍以擯秦秦之强至於噬滅三晉楚方全¶ 并吳越而終復為秦所并此戰國之秦不可援以論春¶ 秋之秦賈生過秦論作于秦滅六國復為後六國所滅¶ 之後論世者祖述之當全晉方盛伐秦之時有吕相絶¶ 秦書直如賈豎女子爭言故過秦論為論世者所宗絶¶ 秦書為論世者所鄙好言自口莠言自口不可不察也¶ (尚瑗)¶ 陳蔡亡于楚¶ 陳國於荆河之地實邇强楚而逺齊晉共靈以前陳之¶ 事中國者十九成哀以後陳之事中國者十一陳之堅¶ 於事楚大扺不得不畏楚而中國之易于失陳往往自¶ 不能以有陳何者陳在春秋之始從王伐鄭猶修勤王¶ 之職盟折㑹稷猶與諸侯玉帛之好伐衛伐鄭猶偕諸¶ 侯兵車之㑹齊桓之伯自盟幽以至㑹淮其從齊者九¶ 晉文之伯自踐土以至翟泉其㑹晉者三獨宋襄之暴¶ 陳始從楚而㑹孟之後屢動楚人之兵晉靈之懦陳再¶ 與楚而棐林之後始荐勤晉師之討自少西之難晉不¶ 加討楚遂得以專辰陵之盟邲之役晉不振旅宋曽不¶ 得以實清丘之言於是陳一意向楚矣異時歸黄于陳¶ 惟曰楚故戮二慶于陳亦惟曰楚故招之放過之誅亦¶ 惟曰楚故伐鄭伐吳惟楚是贊㑹申㑹虢惟楚是從甚¶ 而陳之滅陳之封亦惟楚令是聽蓋無異楚之鄙邑矣¶ 范宣子之言曰楚疾討陳陳近于楚民朝夕急能無往¶ 乎中行穆子之言曰不能救陳又不能救蔡物以無親¶ 晉不能明大義以懐陳而甘于不敢抗楚由是觀之陳¶ 事中國者十九成哀以後陳之事中國者十一陳之堅¶ 於事楚大扺不得不畏楚而中國之易于失陳往往自¶ 不能以有陳何者陳在春秋之始從王伐鄭猶修勤王¶ 之職盟折㑹稷猶與諸侯玉帛之好伐衛伐鄭猶偕諸¶ 侯兵車之㑹齊桓之伯自盟幽以至㑹淮其從齊者九¶ 晉文之伯自踐土以至翟泉其㑹晉者三獨宋襄之暴¶ 陳始從楚而㑹孟之後屢動楚人之兵晉靈之懦陳再¶ 與楚而棐林之後始荐勤晉師之討自少西之難晉不¶ 加討楚遂得以專辰陵之盟邲之役晉不振旅宋曽不¶ 得以實清丘之言於是陳一意向楚矣異時歸黄于陳¶ 惟曰楚故戮二慶于陳亦惟曰楚故招之放過之誅亦¶ 惟曰楚故伐鄭伐吳惟楚是贊㑹申㑹虢惟楚是從甚¶ 而陳之滅陳之封亦惟楚令是聽蓋無異楚之鄙邑矣¶ 范宣子之言曰楚疾討陳陳近于楚民朝夕急能無往¶ 乎中行穆子之言曰不能救陳又不能救蔡物以無親¶ 晉不能明大義以懐陳而甘于不敢抗楚由是觀之陳¶ 春秋之世陳鄭紀薛之邦其從㑹有常者未能如曹方¶ 齊晉主伯列國一離一合而曹之不至者寡矣昭公與¶ 㑹者四共公與㑹者六文公與㑹者五宣公與㑹者八¶ 成公與㑹者十九武公與㑹者十二悼公與㑹者二聲¶ 隠二公與㑹者各一可謂事夏盟之最謹矣其㑹魯者¶ 二朝魯者五㑹宋者三曰曹人致餼禮也曰曹即位而¶ 来見禮也曰五年而再朝禮也雖更䝉晉宋齊衛之師¶ 晉侵者一執者二宋圍者三伐者三衛伐者二齊伐者¶ 一而曹自伯國㑹伐之外未嘗敢一稱師報復于列國¶ 可為與諸侯甚睦矣夫事夏盟之謹則守義而可乆與¶ 諸侯之睦則得道而多助然姬之在列者曹實先亡不¶ 及春秋之終曹共公襄雖以楚方得曹之故晉文實以¶ 私怨行焉既入其國復執其君復分其田終嵗而後復¶ 國曹成公負芻雖以殺太子自立之罪晉厲既列諸㑹¶ 而復重其討二年始歸自京師觀曹使侯獳貨筮史以¶ 請共公曰合諸侯而滅兄弟非禮也至曹人之請成公¶ 曰若之何憂猶未弭而又討我寡君是大泯曹也曹困¶ 于晉者然也自曹莊公以齊命㑹伐宋遂為宋人不釋¶ 之憾夫伐宋非獨一曹也而獨仇曹之深以曹在宋之¶ 宇下非他國比僖十五年宋人伐曹傳曰討舊怨也且¶ 敵怨不在後嗣何怨之可討乎僖十九年宋人圍曹傳¶ 曰討不服也伐齊之役曹南之盟曹既兩從㑹矣何不¶ 服之責乎宣三年宋師圍曹傳曰討武氏之亂也武穆¶ 之禍宋實為之豈曹之有罪乎至曹伯陽之衰宋景用¶ 師益亟哀三年書宋樂髠伐曹六年書宋向巢伐曹七¶ 年書宋人圍曹八年書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矣申之¶ 㑹鄭子産曰曹畏宋必不来曹以偪而素畏于宋宋以¶ 强而求多于曹不及并吞不已是曹之先亡也終始實¶ 成于宋者然也(世紀)¶ 許之屢遷¶ 許靈公在位十受鄭兵成之三年鄭襄公一嵗而再伐¶ 之四年鄭悼公使疆其田既又親伐之八年鄭成公門¶ 于其門九年復圍之十四年又再伐之入其郛襄之十¶ 六年鄭簡公從諸侯兩伐之許靈往愬遂卒于楚許自¶ 齊桓既没往往恃楚楚亦未嘗專庇許也是以疆埸之¶ 上無嵗不有鄭師楚皆不問靈公之卒僅一出師姑以¶ 慰死者而已既而許悼即位凡楚盟㑹無役不從許雖¶ 親楚楚何嘗為許報哉靈公遷于葉悼公遷于夷又遷¶ 於白羽許男斯遷于容城國凡四遷皆出楚命剪荆築¶ 室嵗無寜居蕩析播越國本銷亡游速乗之而卤其主¶ 滅許者鄭亡許者又焉知非楚也春秋惡鄭人滅許之¶ 暴益傷許之託楚之愚地歸于楚而俘歸于鄭嗚呼太¶ 嶽之祀絶矣(馬宛斯左傳事緯)¶ 杞之後亡¶ 隠公四年杞武公始見經莒人伐杞取牟婁杞日以弱¶ 朝魯不敬桓公入之邾之㑹曲池之盟屢見于書莊二¶ 十五年伯姬歸于杞蓋杞惠公也(史記作徳公世本以為惠公徳公之弟桓)¶ (公代立世本又以為成公匏野皆本世本)逾年經書公㑹杞伯姬于洮又書¶ 杞伯姬来杞伯姬来朝杞之親魯可謂勤矣惠公卒成¶ 公立成公卒桓公立成桓皆伯姬子僖公時杞伯姬来¶ 朝其子子即成公也伯姬歸杞方十三年其子安能勝¶ 朝魯人責禮公子遂率師入杞杞伯姬来朝而謝過未¶ 幾又来求婦春秋之記杞也詳哀杞也切伯姬者莊公¶ 女叔姬者僖公女即伯姬為子桓公所求之婦也四来¶ 于魯越境驅馳夫豈好勞國小而求大援託子聘婦綢¶ 繆自結充其志即許穆夫人之志也春秋一書城縁陵¶ 一書城杞縁陵者淮夷病杞齊桓公率諸侯㑹鹹以遷¶ 之城杞者晉平公杞出率諸國大夫以治杞杞之後亡¶ 恃有齊晉耳杞兩娶魯甥舅之國又世朝焉而徒兩書¶ 伐魯之于杞不逮齊晉逺矣(張匏野讀經)¶ 楚徳愧吳¶ 吳何得與楚並論乎楚之見經在莊十三年荆入蔡之¶ 書傳則桓二年蔡鄭懼楚而為㑹于鄧楚之强已赫然¶ 齊桓召陵猶不戰而僅使来盟晉文勝之于城濮遂致¶ 天王侯伯之册命邲戰勝晉而陽橋之役十一諸侯皆¶ 往㑹焉為桓文所未有之盛至晉楚合而兩為宋之盟¶ 成十三年亦僅曰同盟已耳襄十三年則楚先晉歃昭¶ 之元年虢之盟竟讀舊書加于牲上率以為常至㑹于¶ 申而靈已自居齊桓晉不敢不退聽楚之强至於如是¶ 若吳者其初與越同為附楚之國鄢陵之戰郤至所云¶ 蠻軍而不陳即指吳越為言外傳亦有楚率東夷救鄭¶ 之書東夷也蠻也皆吳越之别名也自巫臣以偏兩之¶ 一適吳始教以戰乗之法吳遂能為楚患而晉又通吳¶ 以制楚善道之㑹吳始與晉通伐郯之役成七年吳始¶ 見經夀夢之卒襄十二年經實書之赴告相通而魯為¶ 之臨于周廟吳與楚非特强弱之懸殊亦後先之曠隔¶ 相提並論已不可而謂楚之不逮吳者何也曰春秋為¶ 尊王而作者也楚之所犯者僭王也傳書楚始侵隨在¶ 桓六年繼乃伐隨而薨于軍在莊四年一則請王于周¶ 室一則儼然自王其夫人亦知其不可而以為盈而蕩¶ 故齊晉之霸皆周天子為之錫命而楚勝于邲則曰作¶ 先君宫告成事而已作先君宫以自為霸君子肯以霸¶ 許之乎然則吳非稱王者乎曰吳越之稱王皆效尤于¶ 楚論世者所不及責黄池之㑹吳退而稱伯則楚所不¶ 能矣公羊曰重吳也榖梁曰吳子進乎哉其重其進皆¶ 孔子之意故孔子曰大矣哉夫差大之而重之而進之¶ 吳之伯楚徳之所媿也吳昔伐楚入郢蔡昭侯以之伸¶ 劉文公㑹召陵謀伐楚之志蓋晉失霸而吳志于伯其¶ 泗上伐魯以救邾艾陵勝齊以救魯皆有齊桓之遺風¶ 楚蓋終二百四十年未嘗有此事伐陳而納孔寧儀行¶ 父仍庸亂人以利有其國其轘夏徴舒也直與齊襄之¶ 轘髙渠彌等故楚者尊王道之春秋所甚惡吳圖霸而¶ 旋亡目察秋毫而不自見其睫君子悲之然越亦嘗繼¶ 吳圖霸矣伐衛而納其賂出公遂終于越魯哀公適越¶ 請伐季氏反失其國夫差其肯為此乎越踵吳旋亡春¶ 秋夷于戰國竟未有如吳夫差之告勞於周室者也難¶ 者曰如是則楚之惡甚矣閲戰國二百四十年而楚滅¶ 于秦猶有憐之者何也曰戰國之天下非春秋之天下¶ 也戰國則楚為故國非田齊三晉所等夷者也且東西¶ 周已降為君七國之王誰非王而尊王者更將誰尊乎¶ 戰國之秦為虎狼吞噬三晉六國皆合從以擯秦春秋¶ 則秦以晉為虎狼惡其背恩反噬穆公之三置晉君齊¶ 桓同時而不能為不得不以霸歸之者也此愚作折諸¶ 之獨見也(尚瑗)¶ 魯邾莒搆怨始末¶ 春秋之小國名見者邾莒為彊隠公元年公及邾盟于¶ 蔑七年而伐邾二年莒人入向無駭入極八年而盟莒¶ 魯于邾也先盟而後戰于莒也先戰而後盟二國之勢¶ 俱非下魯干戈日煩要盟不信此魯與邾莒之爭世相¶ 尋也北杏之㑹邾獲進爵猶是邾儀父也在位永乆暮¶ 年從霸其能受命也愈于莒子矣僖之元年偃敗邾師¶ 酈獲莒拏夫邾既同盟莒亦比年結好一旦而交與我¶ 構何哉邾匿姜氏莒匿慶父二國黨惡其敗其獲春秋¶ 之所大也自是以後取須句戰升陘則邾讎魯矣伐莒¶ 取向則莒讎魯矣兩國伐鄫戰于狐駘則邾莒交讎魯¶ 矣邾固無道五十年間一用鄫子一戕鄫子邾鄫世怨¶ 也乗舋必動莒何為哉將助邾以撓魯也鄫不滅于邾¶ 而滅于莒晉不討莒而討魯悼公霸令何其謬也莒益¶ 得志比嵗興師魯滋不堪晉平新立而㑹湨梁二君俱¶ 執魯之志其亦稍愉快哉然是㑹也命歸侵田也自春¶ 秋以来魯之取于邾亦多矣僖公一舉而訾婁入魯文¶ 公一舉而須句入魯宣公一舉而繹又入魯今魯在所¶ 損乎在所益乎悼公初立伐我南鄙邾復不逞宜其督¶ 揚之再辱也莒既守盟邾亦来朝數年之内二國與魯¶ 式相好也然自是以降魯之政逮于大夫矣政在公則¶ 其爭在上政在私則其爭在下鄆近于費季氏所急而¶ 莒魯之怨復起盜竊漆閭季氏受之而邾魯之怨復起¶ 於是既利其土復蓄其賊莒之牟夷邾之庶其畀我邾¶ 快黒肱踵接而至魯盡納之魯有一季孫邾莒之逋逃¶ 藪也邾莒何堪哉虢之㑹莒人愬而叔孫豹被執平丘¶ 之㑹莒人再愬而季孫意如被執武城之役邾人愬而¶ 叔孫婼又被執幸有兩叔孫再不辱命意如逃歸大貽¶ 國恥䜛慝弘多晉之霸討亦豈能終乎春秋小國之君¶ 好兵怙强邾莒實甚然邾猶修禮間復来朝莒則犂比¶ 著丘以来直侈然與魯為敵矣君既黷武國亦多難故¶ 二百餘年之間其君七見而弑于内者二奔于外者三¶ 其大夫五見而殺于内者一奔于外者二庚輿而下微¶ 不復見是又其弗敢望邾者也(事緯)¶ 齊爭國始末¶ 師服曰國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本固則枝¶ 愈緐足以輔磐石之宗反此而末大必折與夫實緐而¶ 披枝皆禍之大者齊自襄公弑於無知無知公弟也小¶ 白遂與糾争國亦兄弟也桓公十有餘子立者五人餘¶ 七人皆孝公時奔楚既與管仲屬孝公于宋襄公以為¶ 太子矣未幾復許豎貂立無虧為太子昭奔宋昭之入¶ 因宋之力而無虧死于國人此固不當立而立其見殺¶ 宜矣孝公薨孝之弟潘旋弑其子自立是為昭公昭公¶ 薨昭之弟商人又弑其子而自立是為懿公懿公則身¶ 受弑於其臣并其子不得立獨惠公元為國人所推乃¶ 能終其位而傳其子蓋自無虧以歴孝昭懿惠皆桓公¶ 之子所謂五公子爭立者髙齊婁后一母三天諸弟爭¶ 立為帝誅夷嫡嗣為大不幸桓公五子戕害不於其身¶ 則於其子紛紜三十五年而後少靖其謂之幸耶否耶¶ 厥後莊公之立有子牙之被戮景公之立因莊公之遇¶ 弑骨肉之推刃迭見迨景公薨而安孺子弑于陽生悼¶ 公弑于國人悼之子簡公再見弑于驁茶陽生與驁三¶ 公子者又莫非景公嬖人之所出由是田常得政而齊¶ 篡矣皆實緐披枝之明騐也晉獻以奚齊卓子夷吾重¶ 耳代立而國大亂趙氏之專也以子樂子雍夷臯未定¶ 所立六卿之侈也以孫周外入馮與夷爭立而華戴擅¶ 宋般與赤被弑而季孟專魯就春秋二百四十年上國¶ 之凌夷鮮不因是其可鑒也夫(尚瑗)¶ 宋衛叛臣¶ 春秋政逮大夫之世晉與齊既舉國而歸諸其臣魯以¶ 三桓秉政其不為齊晉者幾希宋衛鄭與魯皆中原上¶ 國鄭七穆爭權其亂最先賴子産出而靖之又啓之以¶ 子皮繼之以子太叔鄭遂不受臣禍衛則嘗受良臣之¶ 福矣石碏大義滅親甯俞孔達之忠成公以無道名而¶ 危而復安享國長乆洎乎末造猶以多君子聞于鄰國¶ 而其間有再世濟惡恃大國以弱其君逐且弑非出一¶ 臣之手而大憝必歸之者孫林父是也宋華督先弑君¶ 而後命族其係出于戴公謂之戴族與向氏魚氏蕩氏¶ 同為桓族首尾春秋一百九十年華氏之最賢如元向¶ 氏如戍以才諝顯名要非忠欵純篤而汰侈之習聞于¶ 列國魚蕩謀弱公室以彭城出奔華氏之難敢于誘殺¶ 羣公子以與元公為難南里之據連兵經嵗而後出奔¶ 于時弄兵叛君相沿成風雖先世以忠名者後嗣亦相¶ 胥以叛甯俞之後甯殖佐孫氏逐君舉九世之卿族於¶ 其子甯喜之身覆之而孔達之後孔悝亦劫於其母而¶ 為逐輒以立蒯瞶之舉宋之叛臣兩搆大難所恃之大¶ 國惟楚衛之叛臣兩次逐君所恃之大國惟晉晉與楚¶ 更霸楚既失霸惟以助叛為功其無道固不足責晉之¶ 君彼昏不知授權于臣其臣趙武韓起素稱良臣皆交¶ 結魯衛之叛臣叛臣若孫若季惟甚善晉大夫納賄行¶ 私衛之君被逐者獻魯之君被逐者昭獻復國仍受晉¶ 討昭則竟客死于外晉之權臣復倡為天生季氏以貳¶ 魯侯之邪説以為趙魏韓三家貳晉之漸於是魯之君¶ 為季逐者憗而季未嘗嬗魯衛則凌夷幾十年又有孔¶ 悝之逐君立君焉趙鞅實助蒯瞶更討蒯瞶以亂衛而¶ 已身奔晉陽以亂晉竟嬗晉而與魏韓三家分之矣政¶ 逮大夫而化家為國以自為諸侯春秋討亂臣賊子其¶ 重有所感也夫(尚瑗)¶ 季氏專魯¶ 自季友受命莊公誅叔牙慶父定僖公之位有大功于¶ 魯國未見其執魯政也魯之執政莊以前無可考羽父¶ 慶父皆主兵而未以柄政聞僖之世臧文仲告糴于齊¶ 自稱備卿棄展禽縱夏父弗忌孔子以執政之失職罪¶ 之而後識其為當國僖文二君主權無旁落人臣無事¶ 權可紀魯之異變其在仲遂弑子惡之事乎季文子再¶ 適齊以定宣公之位政權攸屬東門歸父如晉不返傳¶ 乃有謀去三桓以張公室之文物必先腐也而後蟲生¶ 之子般閔公無再弑之禍則僖公不見託于成季宣公¶ 不因篡得國則行父無縁以擪制其君然成襄以前列¶ 國弑君之賊往往見討弑殤公而反得立華氏者獨一¶ 宋督耳晉之趙盾欒書齊崔杼鄭公孫歸父其後未有¶ 不伏罪若專國弑君而人不能討則篡國之禍烈矣齊¶ 之陳恒是也此蓋春秋之末造而前此未之聞後代史¶ 書繼見者西漢王氏曹魏司馬氏宇文氏耳季孫意如¶ 逐昭立定未敢進刃而一姓專國實自季氏始作三軍¶ 者三家分國也舍三軍者季氏專魯也宣公以下六世¶ 自歸父謀去三桓之外謀并去季孟有叔孫僑如君之¶ 欲出季氏有昭公哀公臣之叛季氏有南蒯陽虎而孔¶ 子墮三都亦未嘗不欲弱三桓以張公室人之賢否事¶ 之邪正迥懸而指楹而不可得去者皆為一季氏横據¶ 乎魯國權之所在莫不為患亦其人功勞足以服人心¶ 名徳足以繫人望文子馬不食粟妾不衣帛無藏金玉¶ 無重器備鄰封如晉范文子亦亟稱之所以捍僑如郤¶ 犨之譖而不可動也晉之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徳足¶ 稱而國終萃于三族齊之陳氏厚施結民奸人之心術¶ 耳有崔慶欒髙搆禍自夷以為之毆則時㑹居多焉鄭¶ 之七穆宋之桓戴衛之孫甯爭權不下魯晉顧罕有昌¶ 者非其徳之不足以服人乎魯更戰國最後亡與東西¶ 二周同盡而國亦最弱至不得與宋衛並列短長書中¶ 孟子費惠公或云季氏之後居然稱公亦三晉二周分¶ 國之流亞獨仲叔二氏無聞耳折諸之作大體細故俱¶ 分疏於傳文之下此尤列國權臣專政之所自不可偏¶ 倚于一條者故縂述之焉(尚瑗)¶ 三家篡晉¶ 自周僖王四年在春秋為莊公十六年王始命曲沃伯¶ 以一軍為晉侯詩序謂武公始并晉請命乎天子之使¶ 而作無衣者也獻公作二軍自將上軍使太子申生將¶ 下軍惠公之敗于韓也亦自將上軍下軍之將屬韓簡¶ 文公蒐于被廬作三軍以勝楚于城濮其將為郤先狐¶ 趙而公不自將矣傳又言蒐于清原作五軍而未嘗用¶ 之令狐河曲實止三軍邲之戰乃有四軍中上下之外¶ 加以新軍大事或互為行守鞌之戰惟郤克士燮欒書¶ 三將鄢陵之戰將則六人而軍則四軍者也悼公嗣位¶ 更命卿佐一時稱六官之長皆民譽實則四軍而將之¶ 以八卿迨末年蒐于綿上始裁新軍而仍為三軍然自¶ 文至襄多臨事命將故權歸君襄公之將薨也為夷之¶ 蒐狐射姑將中軍趙盾佐之陽處父改蒐于董謂盾能¶ 而上之處父黨趙者也射姑忿而殺之得罪出奔由是¶ 國政歸于趙氏子雍子樂廢戮自由靈公欲討之而不¶ 能反以遇弑雖同括之死趙宗幾覆終以韓厥之請而¶ 反其田嗣後三郤之滅欒書隂中之欒之滅范匄顯攻¶ 之未嘗有廢置之出于君者君則靈將登箕鄭先都而¶ 為先克所阻厲公既命胥童而輒為欒書荀偃所賊平¶ 公享國最乆荀盈死而荀躒方弱改立程鄭事屬尋常¶ 屠蒯一宰夫侃然爭之反若其君之抱不韙而不可一¶ 日客者六卿之專其爵邑與晉祚並立而不可動搖又¶ 其甚者土田郡縣臣日闢而君日蹙曲沃者桓叔始封¶ 之邑驪姬之䜛鄭重其地以居太子不知何以入于欒¶ 氏范匄攻欒盈遽以此為賂魏舒之邑又范韓趙羣覬¶ 州田聊借為鄭公孫段之賞邑比其反晉卒歸于韓則¶ 他邑皆其所瓜分可知魏舒為政盡滅祁氏羊舌氏分¶ 其田以為三邑七邑専制其大夫於是趙鞅首以晉陽¶ 叛荀寅范吉射繼以朝歌叛專殺邯鄲午始禍者鞅也¶ 請歸趙鞅助逆者荀躒韓不信魏曼多也范中行氏亡¶ 而晉分于四卿智瑤滅而晉分于三卿三家之得以分¶ 晉由晉政之世執于六卿六卿之得以專制其三軍由¶ 中軍之自為國政一則悼公支庶入繼威攝于書偃一¶ 則靈公襁褓嗣位柄移于趙盾易所謂履霜堅冰非一¶ 朝一夕之故矣戰國䇿紀趙魏韓立國之始晉語述智¶ 趙禍晉之終司馬公通鑑東莱大事紀追周天子錫命¶ 所從来暨春秋絶筆以後一二緒餘而根柢滋蔓一一¶ 具括左氏傳中讀者或未之察也為撮其端緒而疏陳¶ 之(尚瑗)¶ 赤狄白狄¶ 盖多種亘北方之族繁為地最廣列國之患東則齊¶ 當其衝南則鄭當其衝東南則界衛西南則界晉一盛¶ 于莊閔之際而齊桓公救邢衛以攘之再盛于僖文之¶ 際而晉襄公敗箕以創之中國有霸狄所憚也齊桓衰¶ 而狄熾則救齊以伐衛黨叔帶以伐周間晉文有鄭虞¶ 以侵齊乗衛成初歸國以圍衛四十年間横行天下未¶ 嘗稍挫也晉襄没而狄逞則侵齊而又越齊以及魯伐¶ 衛而又越衛以及宋狄之無將較昔為甚僑如之獲春¶ 秋大之然止能殄其一種而未能滅其族類也及乎宣¶ 公之世狄勢亦分蓋衆狄之中赤狄最彊而赤狄之中¶ 潞氏為大比嵗侵齊晉人懼焉攢函之㑹先離其黨閒¶ 酆舒之不臣因滅潞而有其土次及甲氏留吁之屬晉¶ 景之于赤狄也能殱其類矣¶ 白狄之種則有肥鼓鮮虞赤狄盛而晉用白狄赤狄滅¶ 而晉難白狄狄以晉用而分分而即滅漢有兩單于而¶ 匈奴亂唐有兩可汗而突厥亡率由此也白狄見赤狄¶ 之滅知為晉紿故同秦伐晉交剛一敗狄用惕息而大¶ 卤再戰狄創益深毁車為行兵不厭詐禦侮之效晉若¶ 獨操其勝焉(事緯)¶ 愚菴集説謂之赤狄白狄者俗尚赤衣白衣也按宣三¶ 年赤狄侵齊三傳皆無傳經文亦無注而愚菴先生為¶ 此説録之¶ 三傳經文互異¶ 王梅谿曰傳經者三家各有所聞著之簡䇿非特指意¶ 不同而經文亦異人一而已曰尹氏卒者公榖也左氏¶ 以為君氏是果男子乎婦人乎國一而已曰杞侯来朝¶ 者左氏也公榖則以為紀侯是果姒姓乎姜姓乎渝平¶ 輸平字止半差而其義則反子伯子帛音雖小異而其¶ 説則殊曰蒿艾曰鄗者一地也名若何而可稽曰穆者¶ 一君也諡若何而可考此曰衛寳彼曰衛俘則人物異¶ 矣此曰伐戎彼曰伐我則華裔異矣以㑹為及則内外¶ 之志異矣以送為逆則往来之使異矣北杏曹南之㑹¶ 或侯齊宋或人齊宋則尊卑之辭不同矣甯毋葵丘之¶ 盟或有鄭衛或無鄭衛則増損之數不同矣至若義同¶ 而文異則有師卒克尅之類焉豈亦有異義乎名一而¶ 音訛則有括結嘉喜之類焉豈亦有異名乎經出于聖¶ 人之手而有二三之不同唐趙氏嘗考其差繆凡二百¶ 六十處(本集䇿問)¶ 三傳立例互異¶ 朱愚菴曰自左氏有例公榖二氏有例啖趙以下亦皆¶ 有例如稱爵者褒也而㑹盂何以書楚子則非盡褒也¶ 稱人者貶也或將卑師少也而僖公之前何以君大夫¶ 將皆稱人則非盡貶與將卑師少也稱字者貴之也而¶ 邾儀父許叔蕭叔有何可貴乎殺大夫稱名者罪之也¶ 而陳洩冶蔡公子燮有何可罪乎諸侯失國名而䕫子¶ 莱子不名滅同姓名而楚滅䕫齊滅莱不名則其説窮¶ 矣不書公子為削其屬也而弑君如楚商臣齊商人反¶ 稱公子則其説又窮矣卿卒必記日月公至必告于廟¶ 益師不日薄之也而成公以後皆書日桓㑹不致安之¶ 也而公行大半不書至則其説又窮矣不得已有變例¶ 之説夫所貴乎例者正取其一成而不可易若前後游¶ 移彼此乖忤何以示萬世之準繩(集説序)¶ 人之手而有二三之不同唐趙氏嘗考其差繆凡二百¶ 六十處(本集䇿問)¶ 三傳立例互異¶ 朱愚菴曰自左氏有例公榖二氏有例啖趙以下亦皆¶ 有例如稱爵者褒也而㑹盂何以書楚子則非盡褒也¶ 稱人者貶也或將卑師少也而僖公之前何以君大夫¶ 將皆稱人則非盡貶與將卑師少也稱字者貴之也而¶ 邾儀父許叔蕭叔有何可貴乎殺大夫稱名者罪之也¶ 而陳洩冶蔡公子燮有何可罪乎諸侯失國名而䕫子¶ 莱子不名滅同姓名而楚滅䕫齊滅莱不名則其説窮¶ 矣不書公子為削其屬也而弑君如楚商臣齊商人反¶ 稱公子則其説又窮矣卿卒必記日月公至必告于廟¶ 益師不日薄之也而成公以後皆書日桓㑹不致安之¶ 也而公行大半不書至則其説又窮矣不得已有變例¶ 之説夫所貴乎例者正取其一成而不可易若前後游¶ 移彼此乖忤何以示萬世之準繩(集説序)¶ 坎用牲埋書而告公曰合比將納亡人之黨既盟于北¶ 郭矣僖七年楚子圍許許男面縛銜璧大夫衰絰士輿¶ 櫬昭四年楚子以諸侯滅賴賴子面縛銜璧士袒輿櫬¶ 從之此事之相同者也語之相同者晉拒秦師于令狐¶ 趙宣子曰先人有奪人之心晉楚戰于邲孫叔敖曰先¶ 人有奪人之心宋元公與華氏戰于南里厨人濮曰先¶ 人有奪人之心凡三用季文子對宣公曰見無禮于其¶ 君者誅之如鷹鸇之逐鳥雀也然明對子産曰見不仁¶ 者誅之如鷹鸇之逐鳥雀也鄭公孫歸生曰畜老猶憚¶ 殺之而况君乎晉韓厥曰殺老牛莫之敢尸而况君乎¶ 宋司馬子魚曰六畜不相為用而敢用人乎楚申無宇¶ 曰五牲不相為用况用諸侯乎齊盧蒲嫳曰彼實家病¶ 子何病焉崔之薄慶之厚也魯南遺曰叔孫氏厚則季¶ 氏薄彼實家亂子勿與知杜洩對穆叔曰求之而至又¶ 何去焉子服景伯對孟懿子曰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 臧文仲曰使人從欲不可以欲從人盡濟子産曰求逞¶ 于人不可與人同欲盡濟孔子曰惟名與器不可以假¶ 人史墨曰慎名與器不可以假人凡再見皆兩人語也¶ 子産告范宣子僑聞君子長國家者非無賄之患而無¶ 令名之難對韓宣子僑聞君子非無賄之難而無令名¶ 之患此一人語也(尚瑗)¶ 地名同¶ 顧亭林曰左傳地名相同者多成二年鞌之戰入自丘¶ 輿注云齊邑三年鄭師禦晉敗諸丘輿注云鄭地哀十¶ 四年阬氏葬諸丘輿注云太山南城縣西北有輿城又¶ 是魯地是丘輿為三國地也文七年穆叔如莒莅盟及¶ 鄢陵注云莒邑成十六年戰于鄢陵注云鄭地今屬潁¶ 川郡是鄢陵為二國地也襄十四年伐秦至于棫林注¶ 云秦地十六年次于棫林注云許地是棫林為二國地¶ 也襄十七年飲馬于重丘注云曹邑二十五年同盟于¶ 重丘注云齊地是重丘為二國地也定十二年費人北¶ 國人追之敗諸姑蔑無注必魯地哀十三年彌庸見姑¶ 蔑之旗注云越地今東陽太末縣是姑蔑為二國地也¶ 又地名盂者有五僖二十一年㑹于盂宋之盂也定八¶ 年劉子伐盂周之盂也十四年蒯瞶獻盂于齊衛之盂¶ 也而晉則有二盂昭二十八年盂丙為盂大夫今太原¶ 盂縣哀四年齊國夏伐晉取邢任欒鄗逆畤隂人盂壺¶ 口此盂當在邢洺之間¶ 瑗按有三南陽一為楚地後漢光武起于南陽之新野¶ 至今郡仍其名僖二十五年晉文公始啓南陽為温原¶ 諸邑又淮沂之間地為齊有孟子遂有南陽¶ 有二太原昭元年荀吴敗狄于太原經書大卤公羊之¶ 經則書太原而傳以為大卤仲達注即太原郡晉陽縣¶ 也今為山西省治禹貢雍州原隰厎績周為豳地小雅¶ 薄伐獫狁至于太原漢為武威郡并涼之間屬秦地矣¶ 有二亳成湯都亳後世為亳州昭九年詹桓伯讓晉稱¶ 肅慎燕亳吾北土也秦本紀寧公與亳戰亳王奔戎皇¶ 甫謐曰西夷之國也¶ 有二廬文十六年自廬以往振廩同食為襄陽之中廬¶ 縣今合肥屬廬江郡¶ 有二費僖元年賜季友汶陽田及費隠元年已有費伯¶ 字庈父後以之封季友者成十三年殄滅我費滑注云¶ 滑國都于費今緱氏縣魯與鄭各一費也¶ 有二武城楚之武城在南陽宛縣北昭二年楚子田焉¶ 魯之武城在泰山南哀八年吴伐魯取道于此即澹臺¶ 滅明之居¶ 有二中牟趙鞅伐衛圍中牟即佛肸以之畔晉者凡左¶ 傳之中牟皆在河北今滎陽之中牟縣在河南¶ 有二犬丘隠八年齊侯衛侯遇于犬丘濟隂句陽縣有¶ 故垂亭者是若周之犬丘懿王遷居焉秦改為廢丘章¶ 邯為雍王都之西漢改為槐里¶ 有二鄂晉有鄂侯在慈州即紂所烹鄂侯之國江夏一¶ 名鄂州即乗青翰舟以見莊辛之鄂君其地在楚¶ 有二匡孔達侵鄭伐匡此河内之匡注在潁川新汲縣¶ 東北歸匡戚之田于衛乃河北之匡論語子畏于匡是¶ 也¶ 有二訾婁僖十八年衛拒狄從師于訾婁注訾婁衛邑¶ 北直長垣縣有訾婁城在楚丘之西又三十三年公伐¶ 邾取訾婁無注必邾邑之近魯者¶ 有二大陸一為鉅鹿禹貢之大陸既從也爾雅十藪晉¶ 有大陸者也一在汲郡吴澤定元年魏獻子田于大陸¶ 被焚之所與修武相近¶ 有二防隠九年公㑹齊侯于防杜注魯地在琅邪莘縣¶ 東南十年取防杜注髙平昌邑縣西南有西防城未知¶ 孔子合葬于防是何防¶ 有二邿襄十三年邿亂分為三師救邿遂取之杜注任¶ 城亢父有邿亭此魯之邿也襄十八年魏絳欒盈以下¶ 軍克邿注平隂西有邿山此齊之邿也¶ 有二巫山襄二年齊侯登巫山以望晉師齊之巫山也¶ 山上有石室謂之孝子堂今曰郭巨廟楚襄王與宋玉¶ 遊髙唐之巫山在蜀¶ 有二向隠二年莒人入向後魯伐莒取向向遂為莒地¶ 矣杜注譙國龍亢縣東南有向城襄十四年諸侯㑹吳¶ 于向向近吳地杜注河内軹縣西有地名向即桓王與¶ 鄭十二邑中之一¶ 有二葵丘齊襄公使連稱管至父戌葵丘又齊桓公㑹¶ 于葵丘受天子胙宜皆屬齊為一地杜注以襄所戍者¶ 為臨淄西地于欽齊乗亦因之而桓所㑹者胡傳注謂¶ 别在陳留則宋地矣¶ 有二龜桓十二年公欲平宋鄭與宋公㑹于龜宋公辭¶ 平杜注龜宋地定公㑹齊侯于夾谷孔子相禮齊人来¶ 歸鄆讙龜隂之田即魯頌奄有龜䝉孔子去魯而作龜¶ 山之操者也雖山名而亦曰田則亦地名矣¶ 有二柯莊十三年公㑹齊侯盟于柯杜注今濟北東阿¶ 齊之柯邑成十九年叔孫豹㑹晉士匄于柯注魏郡内¶ 黄縣東北有柯城¶ 有二髙唐皆齊境一近聊攝為西鄙一即平原之别名¶ 為東鄙¶ 有二楚丘戎伐凡伯于楚丘在今拱州之楚丘縣漢為¶ 梁國已氏縣衛之楚丘在濟隂城武縣西南是又一楚¶ 丘杜于戎伐之楚丘亦注濟隂誤¶ 有三鄢升菴集引石經鄢鄭地在緱氏縣西南左傳王¶ 取鄢劉蒍于之田也杜注潁川鄢陵謬鄢陵非鄭地段¶ 焉得有之按指掌圖晉楚戰于鄢陵今之許州楚屈瑕¶ 伐羅及鄢亂次以濟則又屬今之襄陽鄢地之名於春¶ 秋凡三焉是亭林先生之説尚未備(二十二條尚瑗續)¶ 地名與國名同¶ 秦國名也而莊三十一年築臺于秦注東平范縣西北¶ 有秦亭¶ 楚國名也而衛有楚丘詩以望楚矣亦單名楚也¶ 魯國名也昭二十九年史墨云御龍氏劉累遷于魯縣¶ 越國名也而桓元年公及鄭伯盟於越為近垂地¶ 梁國名也晉公子夷吾走梁而戰國時魏都大梁左傳¶ 文十年秦取少梁孟子竟稱魏為梁¶ 許國名也鄭伯以泰山之祊易許田其地在王畿之内¶ 閟宫之篇曰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 唐亦晉之舊國名而桓公及戎盟于唐¶ 鄧亦國名而桓二年蔡侯鄭伯㑹于鄧注召陵縣西南¶ 有鄧城¶ 榖國名桓八年榖伯綏来朝而管仲封國别為齊地濟¶ 北榖城黄石是也¶ 蜀亦西戎國名而成二年楚合諸侯盟于蜀蜀魯地近¶ 汶上縣¶ 黄亦國名而桓十七年公㑹齊紀于黄黄之地乃登州¶ 府黄縣¶ 按兩地一名之辨又有似二而實一者傳之滎澤分河¶ 南河北其實一滎澤也濟水在齊者曰齊濟在魯者曰¶ 魯濟其實一濟水也戰國之上黨或在韓或在趙其實¶ 一上黨也楚滅羣舒有舒蓼舒庸舒鳩皆在今皖州所¶ 屬百濮叛楚百濮在今常徳辰州二郡間釋例謂建寧¶ 郡南有濮夷推此而百越一名百粤為甌越南粤東粤¶ 之總名若夫三秦三齊三楚三晉地彌廣而名益大不¶ 可引此論已¶ 名諡同¶ 熊天慵曰稱士匄者二士氏世為刑官初食采于隨後¶ 食采于范其一成十八年名見于經者一士匄也乃士¶ 燮文子之子范宣子也其一士文伯又一士匄也嘗相¶ 范宣子之子士鞅適齊傳稱士匄相士鞅及論絳縣老¶ 人甲子名屢見于傳乃大傅士渥濁之孫士弱莊伯之¶ 子也皆司空士蒍之後稱趙孟者三其一趙武文子其¶ 一鞅簡子其一無恤襄子稱士伯者三其一先蔑其一¶ 士景伯其一士貞子稱中行伯者四皆荀氏其一中行¶ 桓子荀林父也其一荀庚其一荀偃其一荀吳世襲將¶ 中行故荀林父之後别稱中行氏稱智伯者三皆荀氏¶ 其一荀罃其一荀躒其一荀瑤故荀首之後别稱知氏¶ 稱士莊伯者二其一鞏朔即鞏伯其一士弱稱欒伯者¶ 二其一欒書其一欒黶稱駒伯者二其一郤克其一郤¶ 錡¶ 鄭有二子石皆名段其一豐氏其一印氏有二子游皆¶ 名偃其一游氏其一駟氏有二子張其一印氏名黒肱¶ 其一豐氏名卷皆一家而名同字同同是穆公子孫魯¶ 有二嬰齊其一襄仲之子其一叔肹之子聲伯以仲嬰¶ 齊叔嬰齊别之同是桓公諸孫魯有二定姒皆見于經¶ 其一哀四年書葬我小君定姒此成公妾襄公母也定¶ 諡也其一定十五年書葬定姒此公夫人從夫諡也姒¶ 氏皆杞女也晉有二趙姬亦曰姬氏見左傳其一趙衰¶ 妻文公之女成公之姊其一趙莊姬者趙盾長子朔之¶ 妻趙武之母晉成公之女也史記誤以趙朔妻為成公¶ 姊(經説)¶ 名姓世表(馮仲先創張徳仲補)¶ 鄭兩洩駕一見隠五年一見僖三十一年 兩公子馮¶ 宋莊公楚公子馮 晉兩梁弘桓三年伐翼僖三十三¶ 年敗秦于殽 三子儀鄭子儀衛子儀楚鬭克 兩公¶ 子結魯公子結楚子期 兩公子魚魯公子奚斯宋司¶ 馬子魚 兩公子瑕衛子適鄭文公子瑕 三子餘晉¶ 趙衰吳太宰嚭齊太史 晉三中行伯荀林父荀庚荀¶ 偃 鄭兩俞彌洩堵俞彌子俞彌 三子西楚鬭宜申¶ 楚公子申鄭公孫夏 楚兩子玉成得臣觀從 兩子¶ 上楚鬭勃鄭駟帶 兩司馬子魚宋公子魚楚公子魴¶ 晉兩士莊伯鞏朔士弱 五子家鄭公子歸生魯公¶ 孫歸父齊析歸父慶封楚仲歸 三子孔楚成嘉鄭公¶ 子嘉鄭士子孔 晉兩彘季先縠士魴 晉兩駒伯郤¶ 克郤錡 兩去疾鄭子良莒去疾 三子良鄭穆公子¶ 楚越椒父惠王弟 兩子反楚公子側魯孟之側 五¶ 嬰齊楚令尹子重宋樂嬰齊魯子叔聲伯仲嬰齊鄭子¶ 齹 兩公子偃魯成公庶弟鄭穆公子 兩士匄同族¶ 鄭兩洩駕一見隠五年一見僖三十一年 兩公子馮¶ 宋莊公楚公子馮 晉兩梁弘桓三年伐翼僖三十三¶ 年敗秦于殽 三子儀鄭子儀衛子儀楚鬭克 兩公¶ 子結魯公子結楚子期 兩公子魚魯公子奚斯宋司¶ 馬子魚 兩公子瑕衛子適鄭文公子瑕 三子餘晉¶ 趙衰吳太宰嚭齊太史 晉三中行伯荀林父荀庚荀¶ 偃 鄭兩俞彌洩堵俞彌子俞彌 三子西楚鬭宜申¶ 楚公子申鄭公孫夏 楚兩子玉成得臣觀從 兩子¶ 上楚鬭勃鄭駟帶 兩司馬子魚宋公子魚楚公子魴¶ 晉兩士莊伯鞏朔士弱 五子家鄭公子歸生魯公¶ 孫歸父齊析歸父慶封楚仲歸 三子孔楚成嘉鄭公¶ 子嘉鄭士子孔 晉兩彘季先縠士魴 晉兩駒伯郤¶ 克郤錡 兩去疾鄭子良莒去疾 三子良鄭穆公子¶ 楚越椒父惠王弟 兩子反楚公子側魯孟之側 五¶ 嬰齊楚令尹子重宋樂嬰齊魯子叔聲伯仲嬰齊鄭子¶ 齹 兩公子偃魯成公庶弟鄭穆公子 兩士匄同族¶ 貙 兩子木楚屈建衛子木 兩公子嘉鄭子孔齊公¶ 子嘉 兩公孫夏鄭子西齊公孫夏 兩公孫揮鄭子¶ 羽齊公孫揮 兩子車齊子淵捷宋子車¶ 人名同¶ 馬宛斯曰春秋有兩蔡侯申一為文公一為昭公僅四¶ 世而同名必有一誤也有兩夀夢一為勾吳之君一為¶ 於越之大夫有兩庶其一為莒子一為邾婁之臣有兩¶ 子羽一為鄭行人一為衛行人有兩石乞一為衛人殺¶ 子路一為楚人事白公又如介子推晉臣也而又有行¶ 年十五而相荆者見説苑宛春楚行人也而又有進諫¶ 于衛靈公者見吕覽晉咎犯事文公者也而又有為平¶ 公參治國政者見説苑吳公子慶忌夫差之子也而又¶ 有王僚之子為要離所刺者見吳越春秋管子書載齊¶ 桓公之臣弦章説苑又載景公之臣弦章且傳中范宣¶ 子士匄士鞅之父也而士匄相士鞅又見于昭公之六¶ 年按杜注即士文伯豈與宣子乃同名哉然漢書古今¶ 人表復有兩士鞅一在中上一在中下相去不逺殆不¶ 可曉(事緯)¶ 同姓名録¶ 鬻熊二夏鬻熊大夏用之為宗伯一為文王之師封于¶ 楚為楚祖¶ 棄二后稷姜嫄履巨人跡而生怪而棄之故名棄宋芮¶ 司徒生女亦名棄¶ 屈蕩二宣公十二年屈蕩為左廣之右左傳襄公二十¶ 五年又一屈蕩為莫敖之官(屈蕩獨為前三編所遺)¶ 公子慶忌二哀公二十年公子慶忌驟諫吳王為所殺¶ 一為王僚之子闔閭使要離刺之見吳越春秋¶ 王豹二哀公六年鮑牧囚景公嬖臣王豹于句竇之丘¶ 孟子王豹處于淇¶ 太宰嚭二吳有太宰嚭又檀弓陳太宰嚭有對行人儀¶ 之言而却楚師¶ 公子申二一共王時為右司馬為楚人所殺一字子西¶ 定吳入郢之亂為白公所殺¶ 公孫敖二一為魯大夫一為齊莊公嬖臣以勇力聞死¶ 崔氏之難¶ 前二則皆為春秋而作雖有複見亦並存之次一則¶ 見馬宛斯事緯亦專為春秋作而人名則與他書參¶ 互故次列焉又同姓名録一編明末余僧杲所緝止¶ 取其有闗春秋者以下尚瑗補緝¶ 三彭生一為齊公子襄公使之殺魯桓公一魯大夫叔¶ 仲彭生輔子赤為襄仲所害一楚大夫名彭生昭四年¶ 率師城賴而罷之¶ 二子野一魯成公冡嗣一晉師曠字¶ 二箕遺皆晉人一與欒盈之亂而死一受命頃公平王¶ 子朝之難¶ 二公子荆一衛大夫一魯哀公子¶ 二聲子一蔡子朝子名歸生一魯大夫名嬰齊皆字聲¶ 子¶ 定吳入郢之亂為白公所殺¶ 公孫敖二一為魯大夫一為齊莊公嬖臣以勇力聞死¶ 崔氏之難¶ 前二則皆為春秋而作雖有複見亦並存之次一則¶ 見馬宛斯事緯亦專為春秋作而人名則與他書參¶ 互故次列焉又同姓名録一編明末余僧杲所緝止¶ 取其有闗春秋者以下尚瑗補緝¶ 三彭生一為齊公子襄公使之殺魯桓公一魯大夫叔¶ 仲彭生輔子赤為襄仲所害一楚大夫名彭生昭四年¶ 率師城賴而罷之¶ 二子野一魯成公冡嗣一晉師曠字¶ 二箕遺皆晉人一與欒盈之亂而死一受命頃公平王¶ 子朝之難¶ 二公子荆一衛大夫一魯哀公子¶ 二聲子一蔡子朝子名歸生一魯大夫名嬰齊皆字聲¶ 子¶ # -*- mode: mandoku-view -*-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一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 隱公¶ 惠公元妃孟子¶ 傳之法先經以始事凡未有經而先紀其事者不一而¶ 足乃先之最先在隱公元年之前者則聲子為惠繼室¶ 武姜為鄭武妃以及衛莊公娶莊姜晉穆侯生成師在¶ 隱之攝段之奔共州吁弑桓桓叔簒晉其前或二十餘¶ 年或三十四十年不如是則無由知其事之始也後經¶ 以終義斯事已畢而更紀其餘者亦不一而足乃後之¶ 更後不特獲麟絶筆續經又終并哀公適越數十年之¶ 後而曰趙襄子惎知伯韓魏反而滅之可直接威烈王¶ 命三晉為諸侯之縁起不如是無由究其義之終也此¶ 左氏傳之大概也¶ 生而有文在其手¶ 左傳為編年之祖史紀漢書為紀傳之祖二十一史受¶ 命之帝皆言符瑞妃后則如紫光照室翠蓋䕃寢歴代¶ 常有有文在手聲子母儀魯國之祥也手文曰友季氏¶ 以之得姓曰虞唐叔以之受封魯自桓莊十一公更逮¶ 悼公以下皆聲子之裔符瑞之書有自來矣丘明摭舊¶ 史作傳無庸後儒他議¶ 是以隱公立而奉之¶ 此與公羊平國而反之桓意議符合蓋隱公之孝友誠¶ 矣祗以翬請弑桓時不能立誅翬而授國身罹弑禍仁¶ 有餘而知不足諸儒聚訟繁興榖梁成父之惡已非篤¶ 論胡康侯更謂不承國于先君尤為悖謬君子正其誼¶ 而不能必世變之所極魯有軌宋有馮使天下之為善¶ 者懼子臧子札超然免于闔閭負芻之害齊公子元辭¶ 商人曰爾不可使多蓄憾亦同此慮然則春秋託始隱¶ 公亦為其誠可白于萬世與王室之宜臼被廢而致東¶ 遷兩相映發司馬温公通鑑續左傳為之其稽古録起¶ 于共和歸政宣王中興聖賢之垂教意深逺矣¶ 王周正月¶ 劉知㡬史通書元年春王正月者年則魯君之年月則¶ 周王之月自注考諸書紀年始達此義自古説春秋者¶ 皆妄為解説按知幾此二語可謂要言不煩故引解經¶ 之書借以釋傳而附列數家之可采者于後¶ 又¶ 陳止齋春秋後傳曰魯謂之春秋者其書法以四時冠¶ 月也以夏時冠周月非周之舊典也西周之史言時皆¶ 夏時也言月皆周月也言時皆夏時于周官見之季春¶ 出火非周三月季秋納火非周九月仲夏斬隂木非周¶ 五月仲冬斬陽木非周十一月言月皆周月于書見之¶ 康誥三月召誥二月不言夏洛誥十二月不言春多方¶ 五月畢命六月不言秋伊訓十有二月不言冬未有以¶ 夏時冠周月者也以夏時冠周月則魯史也夫子修春¶ 秋每孟月書時以見魯史每正月書王以存周正蓋尊¶ 周而罪魯也¶ 又¶ 呂大圭春秋或問莊六年公父定叔出奔衛使以十月¶ 入曰良月也就盈數也以十月為盈數則知其為夏十¶ 月也隱三年夏四月取麥秋取禾正指夏之四月僖五¶ 年卜偃言九月十月之交正指夏之九月十月又觀僖¶ 五年正月朔日南至襄二十七年十一月乙亥朔日有¶ 食之固是用周正紀事左氏所據蓋雜以諸國之史而¶ 非一史杜預引汲冢書晉曲沃莊伯之十一年十一月¶ 魯隱之元年正月其紀年篇皆用夏正建寅之月豈左¶ 氏所傳亦此等書耶昭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梓慎¶ 曰火見于夏為三月于商為四月于周為五月論夏商¶ 周正朔之異而王周建子之月益信而有徴矣¶ 又¶ 張以寜作春王正月考引朱子晚年論定謂周禮有正¶ 嵗正月則周實是改作春正月諸儒冬不可為春之論¶ 以此折之又曰夫子周之臣子决不改周朔後漢書陳¶ 寵傳冬至之節陽氣始萌天以為正周以為春則周固¶ 以子為春為正魯史奉正朔而書之夫子修春秋亦因¶ 舊文而書之耳愚按志道立論只為以夏正月為春則¶ 于惠公薨之年必截去十一十二兩月以入隱之元年¶ 移去年所書十一十二月之事以為來年正二月之事¶ 每年皆差兩月二百四十二年之行事一一舉失其實¶ 然觀司馬公通鑑自秦莊襄始皇迨漢高惠文景諸帝¶ 皆書建亥之月于前續建寅之月于後自武帝太始元¶ 年始定夏正夫子從周正而以十一十二兩月事實書¶ 之于前嵗之末亦如通鑑于秦漢之際建亥之書法耳¶ 元明諸儒好闢司馬文正之書不屑挂口忽略三傳繁¶ 文動援夫子書法行其武斷呂覽月令季秋之月為來¶ 嵗受朔日秦正建亥時月仍用夏正志道以為秦自為¶ 正不可匹于三代之三正何其支離也商書元祀十有¶ 二月乙丑太甲踐阼特書元祀既用丑正而仍稱十有¶ 二月煌煌聖經更何强説乎志道又曰大節既定凡震¶ 電大雨雪春無冰之類皆不足辨則已自知其挂漏矣¶ 又¶ 湯潛菴曰改月不改時之說直宜以春秋經文斷之桓¶ 八年冬十月雨雪十月者以周正為建酉月故雨雪為¶ 非時若夏之十月建亥雨雪亦常耳何足書成元年二¶ 月無冰此建丑月也若建卯月無冰又何異焉莊七年¶ 秋大水無麥苗如周不改月不改時麥苗何得至秋定¶ 元年冬十月隕霜殺菽若夏之十月菽已穫矣隕霜亦¶ 非失時如此之類甚衆更有可證者僖五年左傳春王¶ 正月辛亥朔日南至南至者子月也此改月改時之的¶ 據也左傳于春王正月之經釋之曰王周正月蓋明其¶ 為周天子之正月非夏之正月殷之正月也¶ 不書即位攝也¶ 非其有而居之者攝也故周公即政而謂之攝推已所¶ 有以與人者讓也故堯舜禪受而謂之讓惠無嫡嗣隱¶ 公繼室之子于次居長禮當嗣世其欲授桓所謂推已¶ 所有以與人者也豈曰攝之云乎公羊所謂桓幼而貴¶ 隱長而卑子以母貴者徇惠公失禮而為之詞非春秋¶ 法也此胡康侯桓公元年公即位傳文全祖榖梁與龜¶ 山先生之指符合引之于此以表左氏攝字之疑¶ 又¶ 不書即位三傳立説不同大概不離反國乎桓之指胡¶ 康侯以為仲尼削之責隱公不承國于先君反似利桓¶ 之幼而欲踞其國近日宋實穎作辯謂桓公與聞乎弑¶ 命史氏削之桓既賊隱而書即位則隱之不書即位為¶ 桓所削可知况莊僖文宣皆桓之後為尊者諱聖人遂¶ 因魯史闕文而仍其舊此説最創而寄託特妙明成祖¶ 革除建文四年之號英宗奪門復辟亦惡景泰紀號之¶ 七年而議去頽波日下可勝慨息¶ 又¶ 攝主之禮睂山蘇氏據曽子問以證明之真先王之遺¶ 意賈誼曰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遺腹朝委裘而天¶ 下不亂亦此意也隱公為桓所弑季孫肥遂殺南氏所¶ 生男魯一君一臣皆不克復子世道日下為之陳武帝¶ 殂長城世子昌陷西魏未歸侯安都與羣臣定議援臨¶ 川王蒨踐位章皇后未肯下令踰年昌還文帝有太子¶ 將至别求一藩歸老之語既使人逆之于江溺而殞之¶ 此與隠公之心事公私仁暴天淵矣¶ 莊公寤生驚姜氏¶ 註疏明言武姜寐時生公至寤始覺而應劭以兒墮地¶ 開目者為寤生夫開目墮地何足驚惡仲逺蓋以孕婦¶ 無寢寐生産之事耳夫少&KR1566;可以得文王寤寐何不可¶ 以生莊公南涼載記夀闐在孕母胡掖氏因寢産于被¶ 中鮮卑謂被為秃髮因以氏焉南燕慕容徳之母公孫¶ 氏晝寐而生徳寢寐生子者固不獨一武姜為然¶ 又¶ 吳覲文曰三國志高句麗傳其王伊夷模淫灌奴部生¶ 子名宫立以為子生能開目視國人惡之及長大行凶¶ 虐數冦鈔國見殘破至曽孫生墮地亦能開目視句麗¶ 人呼相似為位以其似祖名之為位宫有勇力善獵射¶ 司馬宣王討公孫淵位宫遣數千人助軍後為母邱儉¶ 所破應劭之論鄭莊或當出于此仲逺三國時人位宫¶ 之事或已流傳冊書古今異聞不可執一也¶ 亟請于武公公弗許¶ 婦人褊心同一屬毛離裏之子而故愛憐其少子以致¶ 紛爭北齊神武婁后隋文獻獨孤后宋昭憲杜太后是¶ 也婁杜得行其志于孫若子獨孤乃得行其志于夫故¶ 同一貽禍而隋尤烈鄭武公不許武姜之請賢于隋文¶ 逺矣所以叔段雖䟦扈莊公終得而制之為君父者可¶ 勿慎哉魏陳思王植嘗有代儲之嫌文帝佹欲殺之武¶ 宣卞后救之獲免然卞未嘗預廢立之謀也上下千餘¶ 年數朝之事變而鄭莊母子之罪狀等衰定矣¶ 制巖邑也¶ 禹貢河過洛汭至大伾爾雅山一成謂之伾成臯縣之¶ 故伾也縈帶伾阜絶㟁峻周高四十許丈城張翕嶮巇¶ 而不平虢叔死于此即東虢也¶ 請京使居之¶ 括地志京縣故城在鄭州滎陽縣東南二十里曹氏曰¶ 滎陽故東虢國也有京水索水楚漢戰京索之間即其¶ 地後厲公居櫟并京故申無宇稱之曰鄭京櫟¶ 食舍肉¶ 徐孝克為國子祭酒每侍宴無所食噉席散膳羞減損¶ 陳宣帝見孝克取珍果納紳帶中以遺其母嗟歎良久¶ 敕自今宴享孝克前饌並遣將還以餉母陳叔逹當賜¶ 食得蒲萄不舉唐高祖問之對曰臣母病渴求不能致¶ 願歸奉之帝曰爾有母遺乎即以賜之考叔之意在于¶ 規君孝克叔逹以奉親迹同而意則别¶ 公入而賦大隧之中¶ 正義曰中融外洩各自為韻葢所賦之詩有此辭也劉¶ 彦和詮賦曰鄭莊之賦大隧士蒍之賦狐裘結言逗韻¶ 有合賦體按詩有六義曰風曰賦賦固詩之一耳大隧¶ 狐裘詞止二三韻正是古詩之體必俟荀卿宋玉之賦¶ 而始得與詩畫境焉¶ 又¶ 洧水經注新鄭有莊公望母臺築于大隧相見之前¶ 天王使宰咺¶ 程子曰王者奉若天道故稱天王其命曰天命其討曰¶ 天討盡此道者王也春秋因王命以正王法稱天王以¶ 奉天命¶ 又¶ 顧炎武曰春秋書天王以吳楚徐越皆僭稱王故加天¶ 以别之愚按曲禮臨諸侯畛于鬼神曰有天王某甫崩¶ 曰天王崩告喪曰天王登假二戴記所述皆三代盛時¶ 典禮似不盡因春秋列國僭擬而為此表異之詞也¶ 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賵¶ 仁山金氏謂仲子殁于春秋之前不得為豫凶事胡傳¶ 責平王下賵諸侯寵妾壊法亂紀二說皆是愚則謂因¶ 此愈見隠公尊父命而讓國之誠嘗見同氣傾軋&KR0945;嫉¶ 逮于所生馮昭儀飲樂于生前丁姬毁冡于身後乗權¶ 肆毒何所不至東漢明帝禮待郭氏與隂族恩寵常均¶ 中興盛徳為古今不多見隠公于仲子既考其宫又致¶ 天王之賵非友于篤愛崇禮推恩焉能若此何休猶議¶ 其不早歸政以自貽禍刻謬甚矣¶ 天子七月而葬 諸侯五月¶ 孔仲達疏文八年八月天王崩九年二月葬襄王是天¶ 子葬七月也成十八年八月公薨于路寢十二月葬我¶ 君成公是諸侯五月也未及期而葬謂之不懐過期而¶ 葬謂之緩宣八年傳云禮卜葬先逺日辟不懐也傳不¶ 言其事惟過期乃葬者傳言緩以示譏桓王以桓十五¶ 年崩莊三年乃葬積七年僖公以三十三年十一月薨¶ 文元年四月葬薨葬中有閏積七月二者並過于期故¶ 傳皆言緩以譏之衛桓公以隱四年三月為州吁所弑¶ 五年四月乃葬積十四月莊公以三十二年八月薨閔¶ 元年六日積十一月國有禍難傳皆言亂是以緩不以¶ 責臣子也¶ 同軌畢至¶ 白虎通徳論王者崩諸侯悉奔喪何臣子悲哀慟怛莫¶ 不欲觀君父之棺柩又為天子守蕃不可頓空故分為¶ 三部有始死先奔者有得中來盡其哀者有得㑹喪奉¶ 送君者七月之間諸侯在京師親供臣子之事號泣悲¶ 哀奔走道路有居其國竭盡所供以助喪事是四海之¶ 内臣下若喪考妣之義也童子諸侯不朝而來奔喪者¶ 臣子于其君父非有老少亦因喪質無般旋之禮但盡¶ 悲哀而已¶ 大夫三月同位至士踰月外姻至¶ 陳止齋曰雜記有大夫士訃于他國之君之禮則不但¶ 同位外姻也且文九年秦人歸成風之禭傳曰諸侯相¶ 弔賀雖不當事苟有禮焉書之無忘舊好則與此贈不¶ 及尸弔不及哀為非禮之文自相悖戾¶ 贈死不及尸弔生不及哀¶ 荀子大略篇送死不及柩弔生不及悲哀非禮也故吉¶ 行五十奔喪百里&KR0608;贈及事禮之大也按荀子長于論¶ 禮似非為天子弔諸侯而設左氏引之以臣責君所以¶ 來宋儒之貶¶ 又¶ 陸粲曰杜于晉元皇后喪議太子應既葬除服援此傳¶ 文及鄭伯辭享景王宴樂為證先儒譏其巧飾經傳以¶ 附人情今以傳考之所謂弔生不及哀者盖言惠公薨¶ 久今來賵不及其哀哭方盛之時耳至如子産為鄭伯¶ 辭享直云免喪聽命傳亦但言葬鄭簡公杜何由知其¶ 定為既葬而除也叔向譏景王明言三年之喪雖貴遂¶ 服禮也乃謂譏宴樂而不譏除服可乎杜既創為此說¶ 故于傳中諸言喪禮與已說不合者輒遷就解釋以求¶ 通如文元年傳晉襄公既祥注云諸侯雖諒闇亦因祥¶ 祭為位而哭昭十年傳葬晉平公叔向辭諸侯之大夫¶ 曰孤斬焉在衰絰之中注云既葬未卒哭故猶服斬衰¶ 十五年傳叔向譏景王下亦云天子諸侯除喪當在卒¶ 哭今王既葬而除故譏其不遂此服自與前議乖違盖¶ 雖委曲生議益顯其謬¶ 豫凶事非禮也¶ 陳氏曰文九年秦人歸僖公成風之禭傳曰禮也此以¶ 贈不及尸弔不及哀為非禮自相矛盾¶ 惠公之薨也有宋師太子少¶ 黄楚望曰傳稱太子少則是惠公之時桓公已正太子¶ 之位隱公之攝出自父命明矣又宋魯為婚姻而惠公¶ 未葬宋來伐喪豈非以桓公故耶夫太子少而隱公立¶ 斯固宋人之所疑者桓公内有國人歸向外有宋國大¶ 援隠公雖欲不讓安得而不讓榖梁謂讓桓不正此未¶ 審當時事情¶ 公孫滑出奔衛¶ 滑為共叔段子史記衛世家言州吁求友于段段與州¶ 吁皆以庶孽干嫡不逞為徒鄭免其疾而衛收之者也¶ 衛桓之遇弑于此為馴致堅冰矣¶ 公不與小斂故不書日¶ 高郵孫氏曰内大夫見于經者四十有七卒者三十不¶ 書卒者十有七所以見君之薄厚且記臣道之始終也¶ 書卒者或君臨之或賵贈之恩及之則卒也其不書卒¶ 者或弑賊或出奔或君不親臨或賵贈不加恩不及則¶ 不卒也亦或卒于春秋之後也¶ 莒子娶于向¶ 顧亭林杜解補正于欽齊乗言今沂州西南一百里有¶ 向城鎮桓十六年城向宣四年公伐莒取向襄二十年¶ 仲孫速㑹莒人盟于向杜氏于宣四年解曰向莒邑東¶ 海承縣東南向城逺疑也按春秋向之名四見于經而¶ 杜氏解為二地然其實一向也先為國後并于莒而或¶ 屬莒或屬魯則以攝乎大國之間耳龍亢在今鳯陽之¶ 懐逺尤逺惟沂州之向城近之¶ 莒人入向以姜氏還¶ 曹公絶婚于袁譚乃伐青州孫權奪妹于劉備遂襲荆¶ 州婚媾離而兵戎起雖齊桓亦不免于蔡舟之蕩矣¶ 卿為君逆也¶ 程子曰先儒皆謂諸侯當親迎親迎者迎于所館故有¶ 親御授綏之禮豈有委宗廟社稷逺適他國以逆婦者¶ 乎非惟諸侯卿大夫而下皆然詩稱文王親迎于渭水¶ 未嘗出疆也¶ 魯故也¶ 莒入向魯入極莒魯相仇而紀方婚于魯欲為魯人¶ 解小忿之事故與莒子盟于宻傳言魯故也一語破¶ 的¶ 為公故曰君氏¶ 嚴啓隆傳註曰此確傳也隠既自處以攝必不敢處其¶ 母以夫人乃仲子既死聲子必攝女君于禮亦得稱君¶ 且子方為君又無君母死而不書之理書曰君氏卒固¶ 一時之權衡實亦聖人之所不能易也¶ 王貳于虢¶ 鄭虢爭政天子不任大臣也而以為王貳于虢尹耽相¶ 訟人主左右其臣也而以為王叛王孫蘇趙范分黨陪¶ 臣私憾王室也而曰趙鞅以為討東魏孝靜帝曰自古¶ 惟聞臣反君不聞君反臣春秋時此種意議已發于權¶ 奸之心事何怪乎爾朱榮高澄也¶ 故周鄭交質¶ 文出鄭牘故不見罪鄭之詞左氏采之以見鄭之行事¶ 若此惡鄭莊也¶ 鄭祭足帥師取温之麥¶ 括地志故祭城在鄭州管城縣東北十五里鄭大夫祭¶ 仲邑水經注長垣縣有祭城¶ 澗溪沼沚之毛蘋蘩蕰藻之菜¶ 漢郊祀志引西鄰之禴祭顔師古注以禴為瀹瀹煮新¶ 菜以祭王輔嗣易注禴祭之薄者也沼沚之毛蘋蘩之¶ 菜可羞于鬼神義皆祖左氏為說¶ 使公子馮出居于鄭¶ 邵寳曰馮也承穆公之命無遜詞以對其弑奪之心固¶ 不待他日而後見使馮出居所以防之亦甚周宻與夷¶ 于此能修徳和民以好鄰國則其位自定顧與逆賊合¶ 謀欲求除害而卒及于難盖自貽之耳豈穆公之罪哉¶ 而或者更以累宣公抑又過矣¶ 殷受命咸宜¶ 杜註殷禮有兄弟相及不必傳子孫宋其後也故稱商¶ 頌¶ 八月庚辰宋穆公卒¶ 陸伯沖曰天子至尊天下稱曰崩諸侯曰薨者本國之¶ 臣子言之王史及他國之史皆書卒朱子曰劉秘丞説¶ 凡諸侯王以下當從此例温公亦以為確論恨周秦漢¶ 紀不可追改自覺通鑑書薨之失而悔之云云¶ 齊鄭盟于石門¶ 陳止齋曰外特相盟不書必關于天下之大故也而後¶ 書齊鄭合天下始多故矣書齊鄭盟于石門以志諸侯¶ 之合書齊鄭盟于鹹以志諸侯之散是春秋之終始也¶ 隠桓莊之際惟鄭多特筆焉襄昭定哀之際惟齊多特¶ 筆焉¶ 又¶ 水經濟水又北過臨邑縣東注水有石門以石為之鄭¶ 伯車僨即于此京相璠曰今濟北盧縣故城西南六十¶ 里有石門去水三百步按傳言尋盧之盟盧與石相去¶ 固不逺矣¶ 又娶于陳曰厲媯¶ 吕圭叔曰古者諸侯無再娶再娶亦妾也晉少姜卒晉¶ 侯使士文伯辭于魯曰非伉儷也請君無辱以是知之¶ 愚按平公少姜與惠公仲子皆元妃薨而繼娶若衛莊¶ 公之陳厲媯則莊姜固在也而曰又娶又娶即再娶不¶ 齊鄭盟于石門¶ 陳止齋曰外特相盟不書必關于天下之大故也而後¶ 書齊鄭合天下始多故矣書齊鄭盟于石門以志諸侯¶ 之合書齊鄭盟于鹹以志諸侯之散是春秋之終始也¶ 隠桓莊之際惟鄭多特筆焉襄昭定哀之際惟齊多特¶ 筆焉¶ 又¶ 水經濟水又北過臨邑縣東注水有石門以石為之鄭¶ 伯車僨即于此京相璠曰今濟北盧縣故城西南六十¶ 里有石門去水三百步按傳言尋盧之盟盧與石相去¶ 固不逺矣¶ 又娶于陳曰厲媯¶ 吕圭叔曰古者諸侯無再娶再娶亦妾也晉少姜卒晉¶ 侯使士文伯辭于魯曰非伉儷也請君無辱以是知之¶ 愚按平公少姜與惠公仲子皆元妃薨而繼娶若衛莊¶ 公之陳厲媯則莊姜固在也而曰又娶又娶即再娶不¶ 内訌外椓流觀詩史方可曉然洞悉¶ 又¶ 張溥春秋列國論曰春秋之初强諸侯不仁者莫如鄭¶ 莊宋公子馮出居其地閤闢用之猶股掌也州吁揣宋¶ 殤之志以伐鄭來請使殤而知義絶其使聲其罪正告¶ 天下鄭莊雖狡不能挾馮為難也一念猜忍與吁合兵¶ 反授鄭以辭宋連嵗出師其國人曰伐鄭也鄭赴告于¶ 諸侯則曰惡馮也于是列國之與宋者亦起而疑宋矣¶ 數戰民疲國中難作華督盖外倚鄭莊内援公子立馮¶ 之謀先定而後動于惡也¶ 宋公陳侯蔡人衛人伐鄭¶ 三恪定于武王初政成王以大封同姓繼之列國位次¶ 魯衛齊宋為最而陳蔡亞焉晉鄭則東遷之所依也故¶ 隠桓之時交政中國者不越乎此楚也秦也吳也以蠻¶ 服始通乎上國而次第浸强此十餘國之離合盛衰實¶ 為春秋大綱領非齊桓則晉楚并吞未巳而列國皆無¶ 以自存長如宋虢之盟則諸侯之兵可終弭而春秋不¶ 至流為戰國此二百四十年之天下兵車玉帛之盟㑹¶ 維之也推首功惟一管仲列繼治則狐趙與僑戍之徒¶ 而衡決潰裂之者季孫意如趙鞅陳恒也¶ 吕伯恭曰左傳須分三節看五霸未興以前是一節五¶ 霸迭興之時是一節五霸既衰以後是一節¶ 猶治絲而棼之也¶ 漢渤海盜起選龔遂為太守治之召見對曰治亂民猶¶ 治亂繩不可急也緩之然后可治北齊神武欲試諸子¶ 使各理亂絲文宣獨抽刀斬之曰亂者須斬州吁者棼¶ 之者也舉事輒僨高洋者斷之者也能速得志不旋踵¶ 而亡惟龔遂從容理之治行稱首經綸天下之大經其¶ 必有道歟¶ 若朝陳使請必可得也¶ 魏禧曰確是當時妙用說得條理可聽觀其父子細細¶ 商量處可為絶倒然碏于此時腸為寸斷矣忠臣苦心¶ 千載下使人涕零¶ 厚從州吁如陳¶ 王樵曰陳乃衛桓之母家莊公惑于嬖妾戴媯大歸陳¶ 國既知之矣及州吁弑立不應反助之興師觀石碏告¶ 陳人曰此二人者實弑寡君則前此陳或不知州吁之¶ 為賊也姦黨欺蔽其術多矣石碏以賊方據國無可與¶ 圖者圖之必于陳故先與陳人定計風之朝陳使請王¶ 覲而即陳以除之朱子語録有門人疑引之去陳後倘¶ 陳人不殺却何如盖未知此也¶ 衛人使右宰醜莅殺州吁¶ 春秋弑君三十六大局有二一則公子弑君而自立一¶ 則大臣弑君而更置公子自立者惟楚為多商臣弑成¶ 圍弑郟敖棄疾弑靈呉亦有光弑僚若中原上國齊晉¶ 宋鄭魯衛皆大臣柄政者為之弑君逐君廢置迎立廟¶ 社不驚疆圉晏然即鄭突宋鮑以介弟代立亦必傅瑕¶ 助之王姬主之自餘衛州吁齊商臣旋簒旋滅莒僕弑¶ 父乃不敢居其國而逃矣從來權之所在即足為患君¶ 國者未有不忌其支庶制防之術每周異姓之臣得政¶ 行權移之以漸而不可復制是故三家田氏之禍于春¶ 秋之始作而知之矣¶ 石碏純臣也¶ 春秋弑君而賊得討者鮮矣髙渠彌夏徴舒鄰國討之¶ 國討者宋萬魯慶父若公子既立為君者惟齊無知州¶ 吁而已而雍廪猶以夙嫌所以石碏獨為純臣¶ 又¶ 郄超死父愔哀悼成疾後見超所與桓温往返宻計書¶ 牘大怒不復哭東坡論方囘之忠可方石碏顔竣為宋¶ 武陵王記室㕘軍從討元凶劭檄書至建康劭問顔延¶ 之誰筆也延之曰竣尚不顧老臣安能顧陛下古來父¶ 子各事一主順逆殊途延之與愔其反之而得合者乎¶ 又¶ 魏冰叔謂古者七十而致政石碏告老在桓公初立時¶ 父乃不敢居其國而逃矣從來權之所在即足為患君¶ 國者未有不忌其支庶制防之術每周異姓之臣得政¶ 行權移之以漸而不可復制是故三家田氏之禍于春¶ 秋之始作而知之矣¶ 石碏純臣也¶ 春秋弑君而賊得討者鮮矣髙渠彌夏徴舒鄰國討之¶ 國討者宋萬魯慶父若公子既立為君者惟齊無知州¶ 吁而已而雍廪猶以夙嫌所以石碏獨為純臣¶ 又¶ 郄超死父愔哀悼成疾後見超所與桓温往返宻計書¶ 牘大怒不復哭東坡論方囘之忠可方石碏顔竣為宋¶ 武陵王記室㕘軍從討元凶劭檄書至建康劭問顔延¶ 之誰筆也延之曰竣尚不顧老臣安能顧陛下古來父¶ 子各事一主順逆殊途延之與愔其反之而得合者乎¶ 又¶ 魏冰叔謂古者七十而致政石碏告老在桓公初立時¶ 故講事以度軌量謂之軌¶ 西溪叢話論此傳句讀故講事以度軌(絶句)量謂之軌取¶ 材以章物(絶句)采謂之物即以下句釋上句如此句法最¶ 妙又僖二十三年聞公子駢脇欲觀(絶句)其裸浴(絶句)薄而¶ 觀之愚按其裸浴三字摘出不成句且傳文曹共公聞¶ 其駢脇非曰晉公子駢脇也讀傳不熟何必硬改¶ 皆于農隙以講事也¶ 隠之如棠以春宣之濫泗淵以夏皆失其時故僖伯里¶ 革陳諫皆為失時因淫䰻而兼及淫獵二者相等劉炫¶ 乃謂人君可觀獵獸不可觀捕魚殊不可解¶ 公矢魚于棠¶ 王應麟曰矢魚于棠朱文公云據傳云則君不射是以¶ 弓矢射之如漢武帝射蛟江中之類按淮南子季冬命¶ 漁師始漁天子親往射魚恐非陳魚之說 齊伯恒曰¶ 矢即矢繳之矢今之魚也陳仲蔚以為臯陶矢厥謨¶ 之矢合于傳之陳魚朱子不取¶ 使曼伯與子元潛軍軍其後¶ 顧亭林曰子元疑即厲公之字申無宇曰鄭莊公城櫟¶ 而寘子元焉使昭公不立杜以為别是一人厲公因之¶ 以殺曼伯而取櫟非也蓋莊公在時即以櫟為子元之¶ 邑如重耳之蒲夷吾之屈故厲公于出奔之後取之特¶ 易而曼伯則為昭公守櫟者也桓五年子元請為二拒¶ 以敗王師亦是厲公¶ 王命虢公伐曲沃¶ 陳則通曰王命虢公伐曲沃立哀侯諸侯猶有奉王命¶ 立國君者王命虢公討樊仲皮諸侯猶有奉王命伐叛¶ 人者莊公以後傳絶無之矣桓王以諸侯伐鄭敢于拒¶ 天討者鄭寤生之罪也王人子突奉命救衛敢于逆王¶ 命者齊諸兒之罪也¶ 考仲子之宫將萬焉¶ 吕東萊曰萬者文武二舞之總名也干舞武舞之别名¶ 也籥舞文舞之别名也文舞又謂之羽舞康成據公羊¶ 以萬舞為干舞盖文舞舞羽吹籥去其有聲者故去籥¶ 焉遂以萬舞為武舞與籥舞對言之失經意矣若萬舞¶ 止為武舞則簡兮與商頌獨言萬舞豈亦止武舞耶隠¶ 公考仲子之宫將萬焉婦人之宫不應獨用武舞明矣¶ 諸侯用六¶ 杜解補正六六三十六人東坡志林引宋書樂志文帝¶ 元嘉十五年給彭城王義康舞伎三十六人太常傅隆¶ 以為左傳諸侯用六杜預以為三十六人非是舞所以¶ 節八音故必以八人為列自天子至士降殺以兩兩者¶ 減其二列爾若如預言至士止有四人豈復成樂襄十¶ 一年晉悼公納鄭女樂二八以一八賜魏絳此樂以八¶ 人為列之證¶ 大夫四士二¶ 劉原父曰士二佾所謂士者特牲少牢皆士禮也無用¶ 樂舞之儀安得二佾而施之周禮舞師之職凡小祭祀¶ 則不興舞小祭祀者王服玄冕之祭也王服玄冕不興¶ 舞矣士服玄冕反舞之乎且玄冕又非士所當服者按¶ 原父止言士之不得有佾耳愚謂大夫亦不得有佾公¶ 羊榖梁皆云天子八佾諸公六諸侯四不及大夫何休¶ 註引魯詩傳天子食日舉樂諸侯不釋懸大夫士日琴¶ 瑟諸侯不釋懸則亦未嘗有舞佾矣樂記天子之為樂¶ 也以賞諸侯之有徳者也其治民勞者其舞行綴逺其¶ 治民逸者其舞行綴短鄭註民勞則徳薄鄼相去逺舞¶ 人少也民逸則徳盛鄼相去近舞人多也舞人多少即¶ 諸公六諸侯四之謂因天子之賞而後有之成王賜周¶ 公以天子之禮樂故魯用八佾更非諸公諸侯之所得¶ 而擬若大夫何預焉論者以魯三家因祖桓公而僭八¶ 佾不知大夫用佾之僭衆仲已啓其端或者三桓之徒¶ 為此說以惑後世亦未可知¶ 所以節八音而行八風¶ 白虎通陽生于五極于九五九四十五日變變以為風¶ 隂合陽以生風距冬至四十五日條風至條者正也明¶ 庶者迎衆也清明者清芒也景風者景大也陽氣長養¶ 涼風者寒也行隂氣也昌闔風者戒收藏也不周風者¶ 不交也隂陽未合化也廣莫者大也同陽氣也條風至¶ 則地暖明庶風至萬物産清明風至物形乾景風至棘¶ 造實涼風至禾黍乾昌闔風至生薺麥不周風至蟄蟲¶ 匿廣莫風至萬物伏¶ 未及國¶ 楚圍雍氏韓張翠求救于秦甘茂曰韓急矣先病而來¶ 翠曰未急也韓急且折而入于楚宋使者之言與張翠¶ 同而魯秦應之者異則春秋戰國時勢懸殊而受師之¶ 國堅脆不侔矣¶ 宋人伐鄭圍長葛¶ 洧水經又東逕長社縣故城北鄭之長葛邑也後社樹¶ 暴長故曰長社魏潁川郡治也善長自言景明中出宰¶ 兹郡于城南西側修立客館于土下得一樹根甚壯大¶ 疑是故社怪長暴茂者也¶ 翼九宗五正頃父之子嘉父逆晉侯于隨¶ 魏叔子曰翼之九宗逆晉侯于隨遂之四氏殲齊師于¶ 饗興復報仇皆藉强宗故曰為政不得罪于巨室周初¶ 封國必陪以大姓與土田並錫欲使子孫有所憑藉而¶ 後世得天下者或徙其豪傑以實要地或遷滅之以防¶ 禍亂用意不同而所見則一也 衛祝鮀言唐叔受封¶ 有懐姓九宗職官五正¶ 芟夷藴崇之絶其本根勿使能殖¶ 杜註芟殺藴積崇聚也西京賦引之曰若薙氏之芟平¶ 既藴崇又行火焉薛綜注如芟草積而放火加以行火¶ 句芟夷藴崇句較更明析¶ 王不禮焉¶ 尤侗曰王之不禮固非然鄭莊非有心尊王者特欲復¶ 政權挾天子以令諸侯五年又以齊人來朝六年遂為¶ 左卿士以王命㑹齊魯伐宋取郜取防以予魯盖魯與¶ 鄭本仇也與宋本好也魯以行人失辭而不救宋鄭乃¶ 輸平今以二邑歸魯所以堅其親鄭而絶宋也不然既¶ 奉王命何不削其地以為王土乎八年齊魯鄭入許以¶ 許與鄭鄭伯使許叔居東偏公孫獲處西偏其不與齊¶ 魯者鄭志也莊公之巧詐如此傳于宋之役謂不貪其¶ 土以勞王爵許之役謂度徳量力無累後人是為所欺¶ 矣至十三年王奪鄭伯政遂有繻葛之戰往日之本心¶ 畢露矣齊威王生而朝周死則叱之而母婢也之訽如¶ 同一轍¶ 周桓公言于王曰¶ 周公封于魯而以伯禽為魯公公則稱周公留成周輔¶ 王故係公于周逸周書謂君陳為周平公伯禽之弟尚¶ 書鄭疏以為周公之子其說皆同王莽專漢稱安漢公¶ 竊仿周公之號宣王初立有周定公與召穆公同攝天¶ 子事號曰共和即周桓公之先世桓公名黑肩後有周¶ 公忌父周公楚皆稱周公史記世家考王封其弟于河¶ 南是為桓公以續周公之職東西二周由此分焉共和¶ 之周公為負斧扆之周公之别子而封鞏之周公亦襲¶ 其號曰續周公之職大約周公為周室輔政之官名忌¶ 父楚皆稱宰周公其義可見¶ 故薨則赴以名告終稱嗣也¶ 趙伯循曰豈有君薨在殯臣子當創巨痛深之日乃忍¶ 稱其君父之名哉又曰凡諸侯同盟名于策書朝㑹名¶ 于要約聘告名于簡牘故于卒赴可得而紀此為得之¶ 黄仲晦曰攷諸經文其卒而不書名者十人皆當時並¶ 無朝㑹聘告事迹所以不知其名成二年公及秦人盟¶ 而十四年秦伯卒不名十三年公㑹滕人伐秦而十六¶ 年滕子卒是與其大夫盟爾故不知其君之名也愚按¶ 左氏薨以名之語誠足來趙氏之譏子蒲卒哭者呼滅¶ 夫子以為野近世士大夫行狀用親長填諱謂名終將¶ 諱之亦起于左氏不宜自相矛盾也¶ 謂之禮經¶ 趙東山曰據經諸侯不同盟者凡五十二人不書名者¶ 之周公為負斧扆之周公之别子而封鞏之周公亦襲¶ 其號曰續周公之職大約周公為周室輔政之官名忌¶ 父楚皆稱宰周公其義可見¶ 故薨則赴以名告終稱嗣也¶ 趙伯循曰豈有君薨在殯臣子當創巨痛深之日乃忍¶ 稱其君父之名哉又曰凡諸侯同盟名于策書朝㑹名¶ 于要約聘告名于簡牘故于卒赴可得而紀此為得之¶ 黄仲晦曰攷諸經文其卒而不書名者十人皆當時並¶ 無朝㑹聘告事迹所以不知其名成二年公及秦人盟¶ 而十四年秦伯卒不名十三年公㑹滕人伐秦而十六¶ 年滕子卒是與其大夫盟爾故不知其君之名也愚按¶ 左氏薨以名之語誠足來趙氏之譏子蒲卒哭者呼滅¶ 夫子以為野近世士大夫行狀用親長填諱謂名終將¶ 諱之亦起于左氏不宜自相矛盾也¶ 謂之禮經¶ 趙東山曰據經諸侯不同盟者凡五十二人不書名者¶ 楚邱辨在卷首¶ 故遇于犬邱¶ 水經注瓠瀆又東逕垂亭北亦名犬邱經書垂也京相¶ 璠曰今濟隂句陽縣小成陽東五里有故垂亭¶ 以泰山之祊易許田¶ 程子曰魯有朝宿之邑在王畿之内曰許鄭有朝宿之¶ 邑近于魯曰祊時天子不巡狩魯亦不朝故欲以祊易¶ 許各取其近者使宛來歸祊言易也朝宿之邑先祖受¶ 之于先王豈可相易鄭來歸而魯受之其罪均也¶ 又¶ 孔疏定四年祝鮀言康叔之受分物云取于有閻之土¶ 以共職猶魯之有許田也取于相土之東土以㑹王之¶ 東蒐猶鄭之祊邑也鄭近京師無假朝宿魯近泰山不¶ 須湯沐各受其一衛以道路並逺故兩有之¶ 又¶ 戰國時秦割河東三邑求講于齊魏韓齊與韓易地以¶ 從其便晉韓起以州田易宋原縣于樂大心疆埸徙置¶ 不煩史筆之書書易祊田者盖為諸侯朝宿以備天子¶ 時巡朝㑹之故東遷至此垂六十年以祊易許㑹同有¶ 繹從此絶望盖傷之矣與子貢愛餼羊孟子勿毁明堂¶ 同指¶ 先配而後祖¶ 杜注禮逆婦必先告祖廟而後行故楚公子圍稱告于¶ 莊共之廟鄭忽先逆婦而後告廟失之矣此禮昏禮無¶ 其文徐居甫問朱子引伊川言廟見不必候三月只遲¶ 之半月亦可今婦人入門即廟見盖舉世行之朱子答¶ 以布几筵告廟而來之說亦不出元凱之指¶ 公及莒人盟于浮來¶ 公榖皆作包來杜註東莞縣北有邳鄉邳鄉西有公來¶ 山號曰邳來間盖邳與浮同音而訛也于欽齊乗莒州¶ 西十里俗作浮邱山山半有莒子陵又東南馬鬐山浮¶ 來之北則洛山黄華水發源于此合浮來衆水瀦為莒¶ 之西湖云云¶ 因生以賜姓胙之土而命之氏¶ 孔疏姓者生也以此為祖令之相生雖下及百世而此¶ 姓不改族者屬也與其子孫共相連屬其傍支别屬則¶ 各自立氏大傳曰繫之以姓而弗别百世而昏姻不通¶ 者周道然也是言子孫當共姓也曰庶姓别于上而戚¶ 單于下是言子孫當别氏也姓則受之于天子族則稟¶ 之于時君天下之廣兆民之衆莫不有族人君之賜姓¶ 賜族為此姓此族之始祖耳其不賜者各從父之姓族¶ 非復人人賜也晉語稱黄帝之子二十五人得姓者十¶ 二人天子之子尚不得姓况餘人哉固當從其父耳黄¶ 帝之子兄弟異姓周之子孫皆姓姬者古今不同周代¶ 尚父欲令子孫相親故不使别姓其賜姓者亦少唯外¶ 姓媯滿之徒耳賜族者有大功徳宜世享祀者方始賜¶ 之不當賜者自氏祖字不世其禄不盡賜也衆仲以天¶ 子得封建諸侯故云胙土命氏據諸侯言耳諸侯之臣¶ 卿為其極既升為卿其族不復因故或身以才舉功徳¶ 猶薄未足立家則雖為卿竟不賜族羽父為無駭請族¶ 非例得之也有竟無族者魯之翬挾柔溺名見于經而¶ 其後無聞是或不得族也其士㑹之孥處秦者為劉氏¶ 伍員之子在齊為王孫氏外傳稱知果自别其族為輔¶ 氏如此之類皆是身自為之非復君賜¶ 又¶ 栁芳曰昔周小史定繫世辨昭穆故古有世本録黄帝¶ 以來至春秋時諸侯卿大夫名號繼統左丘明傳春秋¶ 亦言天子建徳因生以賜姓胙之土命之氏諸侯以字¶ 為氏以諡為族昔堯賜伯禹姓曰姒氏曰有夏伯夷姓¶ 曰姜氏曰有吕下及三代官有世功則有官族邑亦如¶ 之後世或氏于國則齊魯秦呉氏于諡則文武成宣氏¶ 于官則司馬司徒氏于爵則王孫公孫氏于氏則孟孫¶ 叔孫氏于居則東門北郭氏于志則三烏五鹿氏于事¶ 則巫乙匠陶于是受姓命氏粲然衆矣秦既滅學公侯¶ 子孫失其本系漢興司馬遷父子乃約世本修史記因¶ 周譜明世家乃知姓氏之所由出虞夏商周昆吾大彭¶ 豕韋齊桓晉文皆同祖也更王迭霸多者千祀少者數¶ 十代先王之封既絶後嗣蒙其福猶為彊家漢髙帝興¶ 徒步有天下命官以賢詔爵以功誓曰非劉氏王無功¶ 侯者天下共誅之先王公卿之胄才則用不才棄之不¶ 辨士與庶族然則始尚官矣然猶徙山東豪傑以實京¶ 師齊諸田楚屈景皆右姓也其後進拔豪英論而録之¶ 盖七相五公之所由興也魏氏立九品置中正尊世胄¶ 卑寒士權歸右姓其州大中正主簿郡中正功曹皆取¶ 著姓士族為之以定門胄品藻人物晉宋因之始尚姓¶ 然其别貴賤分士庶不可易也于時有司選舉必稽譜¶ 籍而攷其真偽故官有世胄譜有世官賈氏王氏譜學¶ 出焉由是有譜局令史職皆具過江則為僑姓王謝袁¶ 蕭為大東南則為呉姓朱張顧陸為大山東則為郡姓¶ 王崔盧李鄭為大闗中亦號郡姓韋裴栁薛楊杜首之¶ 代北則為鹵姓元長孫宇文于陸源竇首之鹵姓者江¶ 左定氏族凡郡上姓第一則為右姓太和以郡四姓為¶ 右姓齊浮屠曇剛類例凡甲門為右姓周建徳氏族以¶ 四海通望為右姓隋開皇氏族以上品茂姓則為右姓¶ 唐貞觀氏族志凡第一等則為右姓路氏著姓略以盛¶ 門為右姓栁冲姓族系録凡四海望族則為右姓不通¶ 厯代之說不可與言譜也¶ 又¶ 陸伯冲曰古者一字不成文辭皆以氏字配之姜氏子¶ 氏以氏配姓也季氏臧氏以氏配族也哭于賜氏以氏¶ 配名也仲氏吹篪又不念伯氏之言以氏配字也滅赤¶ 狄潞氏以氏配國也母氏聖善以氏配親也然則通而¶ 言之皆得言氏别而言之單言氏者皆謂族也姓則百¶ 代不易謂惟天子乃得特賜姓故曰因生以賜姓舜賜¶ 禹姓曰姒伯夷曰姜武王賜胡公姓曰媯是也又曰胙¶ 之土而命之氏舜賜禹曰夏伯夷曰呂是也又公子之¶ 子例以諡配氏而後代子孫因以其字為氏示所出不¶ 亂所謂别子為祖也自餘則或以官以邑為其氏族以¶ 自分别凡此皆如近代之論房也又古者男子皆以氏¶ 配名不言其姓婦人乃稱姓禮曰男子稱名婦人稱姓¶ 是也公子公孫以子孫為氏明與君一體以異于衆臣¶ 也不以國為氏者異于君也曽孫以下去君稍疎則可¶ 書其氏矣晉之荀氏經常稱荀氏左氏分為中行氏智¶ 氏魯之仲孫氏傳則謂之孟氏葢當時或私自稱氏傳¶ 從而書之經則必從其正氏之中又為諸氏者如晉之¶ 魏氏分為吕氏㕑氏魯之季氏分為公鉏氏者皆就中¶ 自分别如今同房之中又論房也¶ 又¶ 吕伯恭譜牒論三代之時曰姓者統其祖考之所自出¶ 百世而不變者也曰氏者别其子孫之所自分數世而¶ 一變者也天子建徳因生以賜姓其得姓雖一而子孫¶ 别而為氏者不勝其多有以王父之字為氏者矣有以¶ 先世之諡為氏者矣有以所居之官為氏者矣有以始¶ 封之邑為氏者矣枝分派别千塗萬轍孟仲季臧東門¶ 子叔同出于魯游國封印公父伯張同出于鄭向華蕩¶ 樂鱗魚仲老同出于宋欒髙崔國叔仲東郭同出于齊¶ 自秦漢以來氏族之制出于上之所賜下之所更者絶¶ 無而僅有世守一氏傳千餘年而不變者天下皆是也¶ 其變非若古之屢其列非若古之多可謂簡而易知矣¶ 然人罕有能辨氏族之源者盖由譜牒之明與廢而已¶ 又¶ 鄭漁仲曰三代之前姓氏分而為二男子稱氏婦人稱¶ 姓氏所以别貴賤貴者有氏賤者有名無氏古之諸侯¶ 詛辭曰墜命亡氏踣其國家以明亡氏則與奪爵失國¶ 同故姓可呼為氏氏不可呼為姓姓所以别婚姻故有¶ 同姓異姓庶姓之别氏同姓不同者婚姻可通姓同氏¶ 不同者婚姻不可通于文女生為姓故字多從女如姬¶ 姜嬴姒媯姞姚妘婤姶㚰嫪之類是也婦人之稱如伯¶ 姬季姬孟姜叔姜之類司馬子長劉知幾謂周公為姬¶ 旦文王為姬伯三代無此語也良由三代以後姓氏合¶ 而為一雖子長知㡬二良史猶昧于此¶ 又¶ 趙彦衛雲麓漫鈔天子賜姓命氏諸侯命族族者氏之¶ 别名也姓者所以統繫百世使不别也氏者所以别子¶ 孫之所自出解春秋者云因生以賜姓者謂若舜之媯¶ 禹之姒伯夷之姜是已胙之土而命之氏者若舜之有¶ 虞禹之有夏伯夷之有吕是已于字則叔牙季友展無¶ 駭臧僖伯是已于諡則文武成宣宋戴惡衛齊惡是已¶ 于官則司馬司徒之類是已于邑則韓魏趙是已詳此¶ 諸侯既命于天子為某公侯則是命之氏諸侯位卑不¶ 得賜姓其有以王公及以字為氏或以官以邑既無土¶ 可分則姓與氏無别注史記者所以有族者姓之别名¶ 之語姓者統百世如周姓姬氏所以别子孫如魯衛毛¶ 耼邘晉應韓之分又春秋之時諸侯之子為大夫則稱¶ 公子孫則稱公孫公孫之子與異姓之臣未賜族而身¶ 為大夫則稱名無駭挾之類是也賜族而使之世為大¶ 夫則稱族如仲孫叔孫季孫之類是也此諸侯不得命¶ 氏而得命族之例也若夫易云黄帝堯舜氏作堯舜雖¶ 非姓氏既是天子當一代稱曰堯舜氏義亦通此又不¶ 拘姓氏之例也¶ 夏城郎書不時也¶ 姚舜牧春秋疑問曰按桓之世三國來戰于郎莊之世¶ 陳蔡之俟亦次于郎齊宋以兵窺魯亦宿師于郎郎誠¶ 要地而宜城者隠將為鄭伐宋恐他國之議其後也但¶ 興役有時夏則非其宜耳¶ 以王命討之伐宋¶ 此猶然征伐自天子出也終左氏之編亦止此一書而¶ 已繼則有繻葛之戰再繼則有王人子突之師衂師于¶ 鄭逆命于衛而司馬九伐于是乎歇絶矣¶ 君為三覆以待之¶ 曹公新書前後及中分為三覆亦有三覆之名李衛公¶ 問對述之但後世用騎非車兵耳¶ 鄭人大敗戎師¶ 莊之用兵可謂竒譎左氏必極道之雖無與于經要之¶ 有當于聖人之意蓋莊實聖人之所惡也¶ 公敗宋師于菅鄭師入郜歸于我鄭師入防歸于¶ ¶ 我¶ 隠公始睦于宋而疎于鄭既而與鄭平矣浸且加兵于¶ 宋矣則以祊田為之賂也鄭取郜取防皆歸于魯與入¶ 許而讓魯讓齊同一轍焉隠之貪類楚懐利商於而輕¶ 絶齊莊之狡若秦昭不愛三城以搆齊魏韓此皆勢均¶ 力敵之國也楚武文晉獻悍然惟知盡諸姬滅同姓有¶ 暴秦虎視山東之概春秋之始駸駸乎戰國之風矣齊¶ 桓出而始曰大無侵小又曰玉帛相見不以兵車即起¶ 周公成王而挽東周之天下其功烈亦不是過謂孔子¶ 不滿于管仲者未熟讀三傳者也¶ 鄭伯圍戴癸亥克之¶ 陳留風俗傳曰秦之榖縣也後遭漢兵起邑多災年改¶ 曰菑縣漢章帝東巡穀縣詔曰陳菑縣其名不善髙祖¶ 鄙柏人之邑世祖休聞喜而顯獲嘉應嘉皇靈之顧賜¶ 越有光烈考武皇其改縣曰考城¶ 滕侯薛侯來朝¶ 魯方伯之國也故隠桓之世滕薛杞曹榖鄧諸國次第¶ 來朝諸侯之邦交嵗相問殷相聘世相朝周公之後而¶ 受小國之朝豈得云僭自晉楚强而魯庇于晉遂轉而¶ 朝晉再畏楚又不得不朝楚浸且并于越而亦往朝之¶ 立定哀以指隠桓懐古之情益深¶ 薛侯曰我先封¶ 洪容齋曰禹時諸侯萬國至春秋時存者數十今考諸¶ 經傳可見者惟一薛耳薛之祖奚仲為夏掌車服大夫¶ 自此受封厯商及周末乃為宋王偃所滅享國千九百¶ 餘年傳六十四代三代諸侯莫之與比¶ 鄭伯將伐許¶ 伐許之役主兵者鄭也春秋為魯史之書左氏為春秋¶ 而作傳故非特經文于凡盟㑹征伐必以公及公與領¶ 之扵是篇亦云公㑹齊侯鄭伯伐許而先之以此著鄭¶ 之主兵既得許而處分宰制皆出自鄭所謂鄭志也直¶ 至許都五遷而終見滅于鄭滎陽許昌壤地鄰逼所固¶ 然爾¶ 亦聊以固吾圉也¶ 王宗沐曰詳覽莊公之言不敢以許自為功似讓能况¶ 能久有許似反已况能禋祀許似慮患吾其能與許爭¶ 似憂逺然其卒曰不惟許國之為亦聊以固吾圉也則¶ 自為自利之心不覺發露矣要之殘忍隂忌莊公本性¶ 不愛于段何愛于許¶ 吾先君新邑于此¶ 正義地里志河南郡新鄭縣鄭桓公之子武公所國是¶ 知新邑謂河南新鄭也志又云京兆鄭縣周宣王弟鄭¶ 桓公邑是知舊鄭在京兆史記世家虢鄶自分十邑獻¶ 于桓公桓公竟國之案鄭語桓公始謀未取之也武公¶ 始國非桓公也全滅虢鄶非獻邑也馬遷之書皆謬¶ 又¶ 渭水經注渭水又東逕鄭縣故城北史記秦武公十年¶ 縣之桓公友之故邑也漢書薛瓉注言周自穆王已下¶ 都于西鄭不得以封桓公也幽王既敗虢鄶又滅遷其¶ 地國于鄭父之丘是為鄭桓公無封京兆之文善長云¶ 春秋國語並言桓公為周司徒以王室將亂謀于史伯¶ 寄帑與賄虢鄶之間平王東遷武公輔王室滅虢鄶而¶ 兼其土莊公語公孫獲先君新邑是指新鄭為言諸述¶ 作者咸以西鄭為友之始封未免違正經而從逸録矣¶ 又¶ 桓公始封滎陽厯武及莊纔三世耳故曰新邑後世稱¶ 新鄭由此得名¶ 君子謂鄭莊公失政刑矣¶ 以私憾而敗公事刑所不赦羊斟之陷華元夙沙衛之¶ 阻殖綽郭最斟猶知罪而奔衛則後為綽所醢未有如¶ 公孫閼之倒戈内向勢同叛逆而得逃軍法者也是以¶ 蔣舒陷傅僉成都失守髙永樂守洛陽閉門不納髙昴¶ 齊神武杖之二百論者亦恨其失刑與鄭莊等¶ 與鄭人蘇忿生之田¶ 以地賂秦猶抱薪救火此六國之所以亡乃春秋之始¶ 周之天子實蹈之先以岐雍賜秦後以陽樊賜晉此則¶ 以酒泉與虢以蘇忿生之田與鄭于是王畿日蹙而强¶ 藩浸不可制王制有功加地進律孟子曰慶以地夫有¶ 慶必有削削歸之地仍王畿自有故征伐自天子出而¶ 天下有道若有慶而無削春秋安得不趣于戰國哉漢¶ 賈誼主父偃之謀有鑒于此¶ 羽父請殺桓公¶ 奸臣固寵多好為䜛間骨肉以市其忠晉齊王攸之死¶ 馮紞荀朂搆成之宋魏王廷美燕王徳昭之死趙普預¶ 謀之翬之初意亦猶是耳隠公友愛摯性間不可入轉¶ 而導桓為弑逆則又為苻堅之吕婆樓矣吁可畏哉¶ 為其少故也吾將授之矣¶ 凌稚隆曰隠公不行即位禮不臨惠公喪不稱聲子夫¶ 人而于仲子則考其宫獻六羽焉此其處心積慮曷嘗¶ 一日不桓讓哉顧桓長矣不勝其欲速富貴之念而隠¶ 方窮兵略地不顯示以讓之之期迄十一年遲遲不斷¶ 故傾危反覆之徒不為隠殺桓即為桓弑隠而鍾巫之¶ 難不免矣需者事之賊隠公之謂也而榖梁氏謂其能¶ 輕千乗之國不亦過乎雖然使桓不弑隠隠即讓桓則¶ 隠將退就臣位而朝桓乎抑桓奉隠于菟裘率諸臣而¶ 朝隠耶國無二君必亂之道吾知其終不可免也夫¶ 使營菟裘吾將老焉¶ 汶水經注淄水出泰山梁父縣西南流逕菟裘城北隠¶ 公十一年營之郡國志有菟裘聚¶ 左傳折諸卷一¶ # -*- mode: mandoku-view -*-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二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 桓公¶ 鄭伯以璧假許田為周公祊故也¶ 姚承菴曰前年鄭使宛來歸祊原無易許意盖以祊近¶ 魯魯所欲得者以小利中其欲將惟我所役而不辭故¶ 魯宋本為好隠寧渝盟而從鄭伐宋至入郕入許鄭之¶ 欲遂矣乃入許而許田在其側當桓簒立時將必求㑹¶ 諸侯以定其位遂託辭而以璧假其名曰假其實逼取¶ 之也桓不能拒以許田與之而謝其璧若曰以此易祊¶ 云爾盖魯自為飾之詞也左氏不達其情直曰以祊易¶ 許今觀經文隠八年書曰鄭伯使宛來歸祊庚寅我入¶ 祊並無易許之意越四年為桓元年曰鄭伯以璧假許¶ 田並無易祊之辭則其情事瞭然矣 鄭伯璧假許田¶ 即秦十五城易趙璧之意其假許田即劉備借荆州之¶ 說¶ 又¶ 按閟宫之篇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奚斯亦為許田為¶ 鄭所據而望僖公之復之也¶ 㑹于稷以成宋亂¶ 程子曰宋弑其君而四國共成之此天下之大惡也州¶ 吁合三國伐鄭隠公曰州吁其成乎涖殺于濮衛雖亂¶ 幸未成矣其時宋殤惡公子馮之在鄭忌克所不免而¶ 身則無瑕較之魯軌之與宋馮同罪一體大有逕庭若¶ 簒位之徒聲勢依倚無若魯宣之授邑莒僕然莒僕出¶ 奔而宋馮據國逆惡之強弱勢殊宣為仲遂所立較桓¶ 之與聞乎故者又各從末減盖魯以周公之後尊為方¶ 伯受滕薛之朝長齊鄭之盟列國仰望而桓者冒大不¶ 韙喜同惡之有人蛩駏相比以成此亂後數十年晉為¶ 霸主宋鮑弑昭公而成公㑹于扈以討之反受賂而定¶ 其位平公合諸侯伐齊齊以弑莊公為說釋崔杼而定¶ 景公皆以亂助亂聖人之所惡總不若弑逆行于其身¶ 又¶ 按閟宫之篇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奚斯亦為許田為¶ 鄭所據而望僖公之復之也¶ 㑹于稷以成宋亂¶ 程子曰宋弑其君而四國共成之此天下之大惡也州¶ 吁合三國伐鄭隠公曰州吁其成乎涖殺于濮衛雖亂¶ 幸未成矣其時宋殤惡公子馮之在鄭忌克所不免而¶ 身則無瑕較之魯軌之與宋馮同罪一體大有逕庭若¶ 簒位之徒聲勢依倚無若魯宣之授邑莒僕然莒僕出¶ 奔而宋馮據國逆惡之強弱勢殊宣為仲遂所立較桓¶ 之與聞乎故者又各從末減盖魯以周公之後尊為方¶ 伯受滕薛之朝長齊鄭之盟列國仰望而桓者冒大不¶ 韙喜同惡之有人蛩駏相比以成此亂後數十年晉為¶ 霸主宋鮑弑昭公而成公㑹于扈以討之反受賂而定¶ 其位平公合諸侯伐齊齊以弑莊公為說釋崔杼而定¶ 景公皆以亂助亂聖人之所惡總不若弑逆行于其身¶ 十年十一戰¶ 金仁山曰宋殤公立十年十一戰大抵皆與鄭戰耳其¶ 獨與鄭為仇者以馮之在鄭也宋宣公舍與夷而立穆¶ 公穆公又舍馮而立與夷意非不善也為殤公者迹穆¶ 公之轍而復以國與馮可也而亟尋師于鄭唯恐馮之¶ 尚存卒以此敝其民而華督得借是弑之殤公盖有以¶ 自取矣 宋殤十年十一戰而遭弑晉悼十年九合諸¶ 侯而復霸禍福唯人自召而兵戎之不如玉帛較然矣¶ 已殺孔父而弑殤公¶ 杜注經于孔父稱名者内不能治其閨門外取怨于民¶ 身死而禍及其君正義宋人殺其大夫司馬傳稱握節¶ 以死故書官又宋人殺其大夫傳以為無罪不書名今¶ 孔父之死傳無美辭仇牧不警而遇賊荀息期欲復言¶ 本無大節經書臣蒙君弑者三直是弑死相及即實為¶ 文云云愚按公羊于弑君三及及楚邱縁陵諸篇學者¶ 所習讀或無善而故衒之或大功而反掩之以致褒貶¶ 失實觀邱明元凱之論非惟史事詳而經㫖亦顯二傳¶ 之髙下殆有逕庭矣¶ 又¶ 宋穆公臨没以立君事屬大司馬司馬定䇿之功非太¶ 宰所敢望太宰忌之而通公子馮以殺司馬因弑殤公¶ 此事之情實也左氏明見底裏數句之内本末瞭然僖¶ 文以下更無此手筆¶ 召莊公于鄭而立之以親鄭¶ 嚴啓隆傳注曰先是宋鄭相惡欲得宋殤而甘心焉莊¶ 固謀之熟矣而宋有賊臣曰華督者忌孔父而欲奪其¶ 權知公子馮之為竒貨可以易君必以其情告之于馮¶ 以探鄭莊之志鄭若不許督何能為鄭許之而後知馮¶ 之可恃遂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馬則然已殺孔¶ 父而弑殤公召公子馮于鄭而立之以親鄭是則鄭莊¶ 為之主爾親鄭而宋服于鄭鄭之利立馮而華督為相¶ 督之利馮為君督為相而以其賂歸四國四國之利自¶ 是殤之賊終春秋不能討矣莊一人而成魯與宋兩大¶ 國之亂亂臣賊子接跡于天下誰生厲階至今為梗職¶ 鄭莊之故哉¶ 以郜大鼎賂公¶ 桓二年春即取郜鼎以定宋馮宣未改元即納寳玉而¶ 授邑莒僕亂賊之聲勢相倚如此¶ 大路越席¶ 疏路大也君之所在以大為號門曰路門寢曰路寢車¶ 曰路車故人君之車通以路為名尚書大路孔安國以¶ 為玉服䖍以為木左傳之言大路多矣僖二十八年王¶ 命晉文公為侯伯賜之大路之服注金路也襄十九年¶ 鄭公孫蠆卒王追賜之大路二十四年魯叔孫豹聘于¶ 周王賜之大路釋例以所賜諸侯之卿當是革木二路¶ 而總曰大路以天子之所賜大之也 越席葛越稾鞂¶ 之席故曰昭其儉也¶ 杞侯來朝不敬¶ 公穀皆作紀程子曰凡杞稱侯者皆當為紀杞爵非侯¶ 文誤也及紀侯大去其國之後紀不復稱侯矣¶ 蔡鄭懼楚 曲沃伐翼¶ 春秋終始乎霸霸興而春秋始霸衰而春秋終伯必有¶ 大國大國之所由來皆從并吞致之四大國中獨齊國¶ 并吞之罪差堪末減齊盖太公之裔成康以來與魯並¶ 為方伯海岱之間斂袂往朝其為大也久矣桓公首霸¶ 即以存亡繼絶為事嘗一滅譚遂而管子旋諱言之獨¶ 晉楚二國乗姬轍東遷悍然肆其吞噬楚猶一屈于召¶ 陵晉乃漏網西略隠五年誌曲沃伐翼至此再書之又¶ 書蔡鄭懼楚實二國濫觴滋長之源也厥後更霸中原¶ 抗詞執言弭兵合盟以疆埸侵陵細故聲罪小國而盡¶ 諸姬兼數圻則莫之敢問享其利而辭其罰論世者宜¶ 于此致詳焉魯與齊並為方伯何以浸微則地勢使之¶ 然齊猶僻處海嵎魯則介居淮泗四戰之地難以立國¶ 宋衛所以同憂削弱矣¶ 反行飲至舍爵策勲焉禮也¶ 趙東山曰襄十三年公至自晉傳曰孟獻子書勞于廟¶ 是其事也亦由告廟飲至然後書至不告廟飲至則不¶ 書至也桓公十六年公至自伐鄭飲至之禮亦同愚按¶ 凡他說之以不得歸國危公而書者皆妄說矣¶ 初晉穆侯之夫人姜氏¶ 余甞謂晉自唐叔始封都翼子燮父八傳至穆侯穆封¶ 成師于曲沃遂分為二曲沃漸强至于滅翼其時赴告¶ 未通事不見魯史有識之士推原禍本而為此文晉以¶ 成師為辠首然數十年事滙于一篇必非簡牘之舊也¶ 左氏以武公伐翼在明年之春故寘此文於此尾其後¶ 八年滅翼冬王立哀侯之弟緡九年伐曲沃莊十六年¶ 王命曲沃伯為晉侯至于僖之二年告始及魯經書滅¶ 下陽原原委委具見于傳是即翼經之一事讀此文者¶ 當滙其本末而統志之¶ 以條之役生太子 其弟以千畝之戰生¶ 竹書紀年宣王三十八年王師及晉穆侯伐條戎奔戎¶ 王師敗逋三十九年王師伐姜戎戰于千畝王師敗逋¶ 按國語三十九年戰于千畝與竹書符合小雅祈父詩¶ 序與羌戎戰于千畝而敗亦引此解經¶ 異哉君之名子也¶ 吕東萊傳說曰漢武名鈎弋之門為堯母故江充遂譛¶ 戾太子命名之際不可不謹也¶ 又¶ 三國杜瓊曰靈帝名二子曰史侯董侯既立為帝後皆¶ 免為諸侯與師服言相似先主諱備其訓具也後主諱¶ 禪其訓授也如言劉已具矣當授與人也殆有甚于穆¶ 侯靈帝之名子乎¶ 卿置側室¶ 杜注側室衆子也得立此一官疏文王世子公若有出¶ 疆之政庶子守公宫正室守太廟康成云正室嫡子也¶ 故知側室是衆子文十三年傳趙有側室曰穿是卿得¶ 立此官也定十三年范臯夷無寵于范吉射杜注臯夷¶ 范氏側室¶ 大夫有貳宗¶ 讀左日鈔注云適子為小宗其意以諸侯為大宗耳然¶ 不聞族人不得以其戚戚君大夫不得宗諸侯乎大抵¶ 始為小宗既為大宗小宗四大宗一并而為五宗其變¶ 至于無窮則大夫之家固自有大宗其貳宗即小宗也¶ 愚謂士大夫之家必立大宗乃魏晉以後禮俗三代未¶ 聞此名記曰别子為祖繼别為宗繼禰者為小宗小宗¶ 百世不遷而更何有大宗乎若魯之季孟叔三家小宗¶ 也叔孫則自兹而下得臣僑如豹婼不敢州仇小宗矣¶ 又有叔仲氏曰叔仲帶叔仲小此貳宗也孟孫則自敖¶ 而下榖蔑速羯貜無忌小宗矣又有子服氏曰子服它¶ 子服椒子服囘此貳宗也季孫自友而下行父宿紇意¶ 如肥小宗矣悼子紇之長子公彌不聞命氏乃有穆伯¶ 文伯稱公父氏則為貳宗未知然否¶ 及欒共叔¶ 晉語載其民生于三事之如一之對為萬世子臣不易¶ 之論其節與孔父仇牧配位而不啻駕之此時晉國大¶ 亂冊命未通舊史特未之書耳¶ 周宰渠伯糾來聘父在故名¶ 玉海宋紹興三年二月丁亥朔右諫議徐俯進春秋解¶ 義至天王使宰渠伯糾來聘用左氏說父在故名上曰¶ 魯威公簒立天王當致討既四年不問乃使其宰往聘¶ 失政刑矣故書名以貶之¶ 芮姜惡芮伯之多寵人¶ 前輩說母妒子嬖如隋獨孤后因太子勇多内寵譛而¶ 廢之之類愚謂敬姜不哭公甫文伯叔向母不欲娶申¶ 公巫臣女亦係乎識見以分賢不賢耳¶ 欲以襲之紀人知之¶ 胡氏傳謂如者朝辭也尊不朝乎卑大不朝乎小紀之¶ 為紀㣲乎微矣齊在東州尊則方伯鄭亦大國也並駕¶ 而朝紀挾詐諼之謀欲以襲之其志&KR0579;矣按子産相鄭¶ 伯朝楚舍不為壇外僕以為請而告之曰大適小則為¶ 壇且曰大適小有五美小適大有五惡郤至答子反亦¶ 曰諸侯間于天子之事則相朝也是諸侯相朝不論小¶ 大而大國亦有朝小國之禮此西周盛世則然逮東遷¶ 而不講久矣自此以後紀則圖存之無術至于大去其¶ 國以酅入齊傳之先此明齊襄復讎之假為名而吞噬¶ 之蓄志為已久也¶ 又¶ 嚴啓隆曰齊在春秋之始王迹猶存有圖紀之心而未¶ 敢遽婉轉躊躇㡬得復失觀其本末情罪可知若今日¶ 之偽朝于紀即圖紀之始事也魯紀婚姻之國紀既來¶ 告必以情言明年公㑹紀侯于郕諮謀齊難冬來朝請¶ 王命以求成于齊魯因為之謀納后之事紀既納后齊¶ 既不敢有加于紀不意莊元年王姬一歸于襄而襄即¶ 遷紀之三邑由是紀知必亡紀季以酅入于齊明年而¶ 紀始大去其國盖是時桓王已崩即桓后之存亡亦不¶ 可知襄之惡更甚于僖則其逼紀而并兼之十八年間¶ 諸侯之放恣又一變也¶ 王以諸侯伐鄭¶ 衞風自伯之東孔氏以為蔡衞陳人從王伐鄭所作鄭¶ 在衞之西南而言東者三國兵㑹京師乃東行伐鄭也¶ 又¶ 天子討而不伐是役書伐宜陪臣得以討天子之卿矣¶ 原繁髙渠彌以中軍奉公¶ 王伯厚曰春秋車戰如韓原之戰輅秦伯將止之鞌之¶ 戰韓厥中御而從齊侯鄢陵之戰厥從鄭伯郤至亦從¶ 鄭伯又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由環衞之車不設¶ 使敵人得與吾元帥相接也古者車戰之法前後整齊¶ 行列䕶衞元帥未易動搖也春秋列國往往軍不整主¶ 將好以輕車逐利混然左右率無定法故敵人得以及¶ 之惟繻葛之戰二拒用事中軍之奉公者未嘗輕動深¶ 得古法¶ 先偏後伍伍承彌縫¶ 李靖兵法春秋魚麗陳先偏後伍此則車步無騎謂之¶ 左右拒言拒禦而已非取出竒制勝也晉荀呉伐狄舍¶ 車為行此則騎多為便惟務竒勝非拒禦而已今按其¶ 法自五人而變為二十五人自二十五人而變為七十¶ 五人此則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之制也舍車為騎¶ 則二十五人當八馬此則五兵五當之制也諸家兵法¶ 惟五法為要小列之五人大列之二十五人㕘列之七¶ 十五人又伍㕘其數得三百七十五人三百人為正六¶ 十人為竒今以百五十人分為二正而三十人分為二¶ 竒盖左右等也穰且所謂五人為伍什伍為隊至今因¶ 之¶ 戰于繻葛¶ 王源曰戰法之妙千古名將不出此範圍然非左氏知¶ 兵安能敘之簡而明精而備如此文人每叙戰功不能¶ 傳古人兵法之妙者以不知竒正虚實分合之術也他¶ 家無論即以馬遷之雄亦不能辦非不知兵之故乎故¶ 千古以文章兼兵法者唯左傳¶ 况敢陵天子乎¶ 馬驌左傳事緯曰隠桓之際諸侯之强不仁者無如鄭¶ 莊而善為巧辭以文其罪易田曰假襲紀曰劫逐其弟¶ 而媿餬口離其母而賦大隧滅許而分其國則曰我無¶ 利此土拒王而射其肩猶曰不敢陵天子其于君臣母¶ 子兄弟鄰國莫不内肆奸貪而外為恭順有聖天子出¶ 必以鄭寤生為首誅焉¶ 啓蟄而郊龍見而雩¶ 夏小正曰正月啓蟄故以啓蟄為正月中雨水為二月¶ 節漢太初以後更以雨水為正月中驚蟄為二月節踵¶ 而不改今厯正月雨水中四月小滿中八月秋分中十¶ 月小雪中為建寅建巳建酉建亥之月啓蟄當雨水龍¶ 見當小滿始殺當秋分閉蟄當小雪 趙子常曰三代¶ 正朔不同故一以中氣為限¶ 始殺而嘗閉蟄而烝¶ 注建酉之月隂氣始殺嘉榖始熟故嘗于宗廟建亥之¶ 月昆蟲閉户萬物皆成故烝祭宗廟按祭有四時春曰¶ 礿夏曰禘秋曰嘗冬曰烝王制天子犆礿祫禘祫嘗祫¶ 烝諸侯杓犆禘一犆一祫嘗祫烝祫是天子春犆而三¶ 時皆祫諸侯亦春犆而秋冬皆祫其不得同于天子者¶ 夏禘之祫而已春礿既犆則亦不必舉傳特舉魯之兩¶ 祫故言嘗與烝也¶ 冬淳于公如曹 六年春自曹來朝¶ 一事而時隔兩年斷續書之桓八年祭公來遂逆王后¶ 于紀九年春紀季姜歸于京師莊十八年冬巴人因之¶ 以伐楚十九年春楚子禦之大敗于津章法如是不一¶ 而足通鑑效其體如顯王七年秦孝公布徳修政欲以¶ 强秦六年下令國中云云赧王十五年趙武靈王愛少¶ 子何欲及其生而立之十六年五月大朝㑹東宮傳國¶ 于何如是章法亦不一而足宋儒解經如趙氏經筌黄¶ 氏通說等書皆以為州公自州公淳于自淳于左氏以¶ 甲為乙苟訾傳義且言蘇忿生十二邑之中别有州田¶ 之名自謂考據精核夫一邑即有一公將十二邑即有¶ 十二公耶公爵惟王者後得稱而濫觴至此徒見其自¶ 相牴牾而已¶ 書曰實來不復其國也¶ 熊朋來曰隠十一年王與鄭人爭蘇忿生之田内有盟¶ 向州等邑此邑前在圻内分為采地州公王之卿士食采¶ 于州今既入鄭則身無所歸狼狽如曹寓身于魯盖鄭¶ 莊疆理十二邑逐其食采之王臣也觀其事在伐鄭之¶ 後而明年盟向求成于鄭既而背之鄭人伐盟向則所¶ 以迫州者可知矣¶ 楚武王侵隨¶ 楚世家蚡冒弟熊通弑蚡冒子代立伐隨隨曰我無罪¶ 楚曰我蠻夷也今諸侯皆為叛相侵我有敝甲欲以觀¶ 中國之政請王室尊我號隨人為之周請尊楚王室不¶ 聽還報楚熊通怒曰我先鬻熊文王之師也成王舉我¶ 先公乃以子男田令居楚蠻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 自尊耳乃自立為武王于是始開濮地而有之周召隨¶ 侯數以立楚為王楚怒以隨背已伐隨武王卒師中而¶ 兵罷按史記言熊通二十九年當魯弑隠公之年而三¶ 十五年伐隨俾請王號正當桓公六年也後五十一年¶ 當莊公四年卒于師中合傳之言王心蕩仍由僣王之¶ 故審矣¶ 又¶ 皇覽楚武王冢在汝南郡鮦陽縣葛陵郷城東北民謂¶ 之楚王城漢永平中葛陵城北祝里社下于土中得銅¶ 鼎銘曰楚武王由是知楚武王之冢相傳秦項赤眉之¶ 時欲發之輒頽壊填壓不得發¶ 又¶ 雲麓漫鈔隨州有隨侯冢山形如飛鼠其背對山有錢¶ 臺號為墓臺至今人呼為隨侯祭墓臺¶ 又¶ 趙東山曰楚自熊通以上未與魯通傳具載其伐滅諸¶ 國志在兼并諸夏中國不可無伯齊桓所以有功¶ 又¶ 傳為經作經未嘗有楚也而傳顧纍纍然言之者¶ 是時楚已强自雄南服簡牘所載灼然有其文左氏¶ 採之抑亦翼經之意也且是時晉有乗楚有檮杌彼有¶ 簡牘安知無當于策書左氏徧採列國之簡牘以成書¶ 故楚文多見于此¶ 季梁在何益¶ 劉知㡬曰三十國春秋朝廷聞慕容儁死曰中原可圖¶ 矣桓温曰慕容恪在其憂方大善人君子功業不書見¶ 于評論附彰其美愚按晉聞楚子玉卒公喜而後可知¶ 也亦是此側映法¶ 又¶ 李鳯雛曰鬭伯比請羸師以誘隨楚武王曰季梁在何¶ 益荀息請璧馬以假道晉獻公曰宫之竒存焉夫賢臣¶ 在國則鄰敵散其隂謀此所謂金城千里者也惜哉有¶ 臣無君終為敵國之所擒而已是以鬭伯比曰以為後¶ 圖少師得其君荀息曰雖諫必不聽伯比季梁其智相¶ 當荀息宫之奇智亦相當但遇其君有幸不幸耳¶ 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于神¶ 東觀書詔引此荀恱申鑒曰望祀五嶽四瀆其神之祀¶ 縣有舊常民事未定郡祀有闕不為尤矣其備物以豐¶ 年日月之災降異非舊也¶ 親其九族¶ 喪服小記親親以三為五以五為九夏侯歐陽以為父¶ 族四五屬之内為一族父女昆弟適人者與其子為一¶ 族已女昆弟適人者與其子為一族已之女子子適人¶ 者與其子為一族母族三母之父姓為一族母女昆弟¶ 適人者與其子各為一族妻族二妻之父姓為一族妻¶ 之母姓為一族古尚書說九族者從髙祖至玄孫凡九¶ 皆同姓¶ 太子忽辭¶ 金仁山曰齊侯欲以文姜妻忽而見辭姜氏之淫不待¶ 他日忽之不取必知其故矣¶ 是以師昏也¶ 李鳯雛曰鄭忽為質于周之時已娶陳媯為妻至是十¶ 有二年矣而齊侯屢請妻之何也使忽居然受之將置¶ 陳媯于何地獨怪忽之辭昏不用後世宋弘之義而但¶ 曰齊大非耦曰不可師昏一若諱言已之有室者然文¶ 姜淫亂狐綏鶉奔忽若不辭則車拉之禍不發于魯桓¶ 而發于鄭忽矣雖謂忽有先見之明也可¶ 子同生¶ 朱子綱目漢宣帝甘露三年書皇孫驁生劉友益曰王¶ 氏之簒漢之中否由驁生始也故謹書之然則三桓之¶ 專政魯之寖衰由子同生始也故特書之終春秋書世¶ 子生一而已終綱目書皇孫生亦一而已¶ 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 王伯厚曰曲禮注云生者不相避名衞侯名惡大夫有¶ 石惡君臣同名春秋不非理道要訣云商以前子孫不¶ 諱祖父之名周制方諱漢宣帝詔曰古天子之名難知¶ 而易諱也其更諱詢則生而稱諱矣名子者當為孫地¶ 出顔氏家訓¶ 又¶ 程泰之演繁露左氏曰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言¶ 周人常時固嘗避其君上之名不敢斥言矣至事神之¶ 際則雖他時嘗避者亦正讀而無避盖不敢申其尊于¶ 所尊也此之謂以諱事神及嗣君繼立則前君之名亦¶ 必諱之是謂終將諱之也本朝著令則分名諱為二正¶ 對時君之名則命為御名若先朝帝名即改名為諱是¶ 為廟諱也若漢時則未如此分故孝宣改舊名病已而¶ 更其名以為詢其觸諱在令前者赦之則是名諱未分¶ 也唐太宗朝不諱世字李世勣皆并世名之¶ 王遷盟向之民于郟¶ 東萊謂盟向者隠十一年桓王與鄭以蘇忿生之田十¶ 二邑中之二邑至此八年矣鄭合齊衞以伐盟向盖二¶ 邑之民不肯服鄭鄭以大師伐之王乃遷其民而地始¶ 帖然為鄭有也後僖二十五年襄王以陽樊五邑予晉¶ 陽樊不服晉侯圍之乃出其民前後一轍足見文武成¶ 康之徳澤結民者深不肯捨周而他服如此愚按温原¶ 攅茅樊地名即桓王與鄭十二邑中之五邑前則樊止¶ 單名此乃加以陽字杜注樊一名陽樊野王縣西南有¶ 陽城盖後去樊而止名陽矣孔疏鄭雖得之亦不能有¶ 故王遷之于郟不然王亦無由得遷之也逮晉圍陽之¶ 後又復圍原使趙衰為原大夫狐溱為温大夫五邑各¶ 擇人而治始相安為晉有始啓南陽傳特著晉之闢地¶ 以表之耳¶ 曲沃伯誘晉小子侯殺之¶ 曲禮天子未除喪曰予小子注謙未敢稱一人春秋公¶ 羊傳天子三年然後稱王諸侯于其封内三年稱子生¶ 名之曰小子王死亦曰小子王晉有小子侯亦僣取于¶ 天子號也禮又曰君大夫之子不敢自稱曰余小子大¶ 夫士之子不敢自稱曰嗣子某馬融曰詩曰閔予小子¶ 書曰眇眇予末小子皆天子未除喪之稱也盖天子域¶ 中之大故必謙以小子諸侯有繼世之體故必命以嗣¶ 子在下者必避之¶ 少師曰不當王非敵也¶ 景延廣謂契丹曰翁怒則來戰孫有十萬横磨劍在古¶ 今無用人偏肯說大話做難事¶ 天去其疾矣¶ 鬭伯比以少師為隨侯之疾陽虎奔齊鮑文子謂景公¶ 曰魯免其疾而君又收之同一義臧武仲曰季孫之愛¶ 我疾疢也孟孫之惡我藥石也張良亦言毒藥苦口利¶ 于病故良臣為國醫奸人為國疾¶ 巴子使韓服告于楚¶ 華陽國志武王伐紂巴師勇銳歌舞以凌殷殷人倒戈¶ 世稱武王伐紂前歌後舞既克殷以其宗姬女于巴爵¶ 之以子其地東至魚復西至僰道北接漢中南極黔洛¶ 元和郡縣志黔洛作牂牁¶ 虢仲譛其大夫詹父于王¶ 吕伯恭謂君臣無獄詹父之有辭于虢公與元咺之訴¶ 衛侯厥罪惟均執義甚正孔仲達則逆料其說而解之¶ 謂詹父非虢大夫也周禮卿之下有大夫若虢大夫虢¶ 仲自得加罪無為譛之于王矣愚謂使詹父果為虢大¶ 夫亦足見爾時王室雖衰猶存禮樂征伐自天子出之¶ 舊王制大國三卿皆命于天子次國二卿命于天子命¶ 非天子不可則削奪亦非天子不可矣虢國世為王朝¶ 卿士自平至桓臣節不替雖其國之大夫予奪必稟命¶ 而後行忠之盛也豈若昭哀末造天子執甘襄以恱于¶ 晉而列國大夫生殺自恣季意如之殺公展趙鞅之殺¶ 邯鄲午魯晉之君皆不能自主者哉¶ 秦人納芮伯萬于芮¶ 馬宛斯曰秦文公四十四年入春秋凡八傳而至穆公¶ 春秋略其文傳止記納芮亦不言何公按執芮伯當在¶ 寧公之世納芮當在出子之世竹書紀年周桓王五年¶ 芮人乗京十一年芮伯萬出奔魏十二年王師秦師圍¶ 魏取芮伯萬而東之十三年戎人逆芮伯萬于郊文異¶ 于此史公記秦事甚詳有寧公滅亳取蕩氏武公伐彭¶ 戲伐邽冀戎滅小虢諸事而無納芮之文盖古史闕焉¶ 不備諸家各據所見而誌或詳或略不可同論而厚誣¶ 也¶ 虞叔有玉¶ 東萊氏曰虞公以貪失國虞叔以吝逐君貪吝非二法¶ 也同出于嗜貨愚按虞公一以璧劍見逐于弟再以璧¶ 馬見滅于晉何愛國家不如愛玉至此哉¶ 戰于郎¶ 春秋惡主兵原不專序王爵此以周班後鄭而致伐故¶ 仍後鄭以抑之¶ 鄖人軍其郊必不戒¶ 孫武子諸侯自戰其地為散地¶ 君多内寵子無大援將不立三公子皆君也¶ 鄭風出其東門序曰公子五爭兵革不息康成謂鄭莊¶ 以魯桓十一年卒祭仲立世子忽宋人誘祭仲執之與¶ 之盟而立突昭公奔衞一爭也鄭伯使雍糾殺祭仲仲¶ 知之殺糾厲公出奔蔡昭公復歸于鄭二爭也十七年¶ 髙渠彌殺昭公而立公子亹三爭也十八年齊人誘子¶ 亹㑹首止殺之轘髙渠彌迎子儀于陳而立之四爭也¶ 莊公十四年厲公自櫟入鄭與傳瑕盟使殺子儀厲公¶ 終于得國五爭也五爭者謂突再也子忽子亹子儀各¶ 一也祭仲語子忽之三公子突與亹與儀也忽為太子¶ 嘗有功于齊齊侯請妻之忽辭不可卒以無大國之助¶ 國人作有女同車為刺山有扶蘇蘀兮狡童楊之水皆¶ 以刺忽褰裳兼以刺突詳讀小序可以得鄭亂之大凡¶ 焉¶ 鄭莊公卒¶ 詩亡然後春秋作詩亡者雅亡也國風邶鄘衞鄭齊諸¶ 詩皆作于隠桓莊之世所刺者衞宣惠鄭莊齊襄州吁¶ 頑段忽突五公子魯無風而文姜莊公之事附見于齊¶ 風夫子諱内惡之㫖也陳止齋曰春秋之初罪莫甚于¶ 鄭莊宋魯齊衞次之父子兄弟之禍亦莫甚於此五國¶ 者¶ 丁亥昭公奔衞己亥厲公立¶ 張天如列國論曰鄭風有女同車山有扶蘇諸詩皆云¶ 刺忽至於褰裳之詩則云狂童恣行國人思大國之正¶ 已以宇為狂則忽也非矣¶ 為城下之盟而還¶ 楊繩武曰寇準自澶淵後稍矜其功王欽若言於帝曰¶ 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澶淵之舉以萬乗之貴而為城下¶ 之盟何恥如之由是帝顧準寖衰小人之附㑹經術以¶ 行其讒間可惡如此按華元謂子反曰城下之盟有以¶ 國敝不能從也此恥為城下盟之實事¶ 楚屈瑕伐羅¶ 湘隂縣志周成王封楚羅地屬焉楚文王時自南郡枝¶ 江徙以為國秦置長沙改羅為湘晉永嘉時置湘州蕭¶ 梁以湘隂置岳陽郡及羅州汨羅山在縣治北七十里¶ 汨羅江出其下 按湘之名不見於左傳楚詞有湘君¶ 篇則戰國時楚已名之湘矣國䇿莊辛對頃襄王食湘¶ 波之魚湘水經注屈潭即羅淵也懐沙自沈於此 顔¶ 延之祭屈原文弭節羅潭艤舟汨渚¶ 及鄢亂次以濟¶ 曽子固曰荆及康狼楚之西山也水出二山之間東南¶ 流春秋之世曰鄢水其後曰夷水水經所謂漢水又南¶ 過宜城東夷水注之是也又其後曰蠻水夷水避桓温¶ 父名改焉白起將攻楚去鄢百里立堨壅是水為渠以¶ 灌鄢鄢楚都也遂拔之秦既得鄢以為縣漢恵帝三年¶ 改曰宜城宋孝武帝永初元年築宜城之大堤為城而¶ 更謂鄢曰故城白起所為渠迄今不廢引鄢水以灌田¶ 今長渠是也¶ 羣帥囚于冶父¶ 唐文粹盧潘曰圖記今冶父山在廬江東北即左氏所¶ 謂莫敖縊于荒谷羣帥囚于冶父兹山是也余按杜注¶ 及地理志荆州記皆云冶父城在荆州荒谷西北小城¶ 即冶父城廬非廬戎之地同食振廪之所安得復有冶¶ 父哉後人妄加之明矣矧囚于城豈囚于山乎余按今¶ 冶父山實有鐵冶乃作教告縣更名曰冶山不疑¶ 故以紀魯及齊與宋衞燕戰¶ 黄東發曰此役用師者凡七國魯紀鄭為一黨而魯為¶ 之首若紀則懼齊欲滅紀者也若鄭則怨宋責賂于鄭¶ 者也魯則紀其自出鄭其所黨故書曰公㑹紀鄭此魯¶ 為首也齊宋衞燕為一黨而齊為之首若齊衞于魯則¶ 有戰于郎之怨若宋于魯則有戰于宋之怨若燕則比¶ 宋興兵謂魯榖邱之盟為不信而齊則欲滅紀又徳鄭¶ 忽而助忽攻突且怒魯屢盟以平突是齊于魯紀鄭皆¶ 有憾故言齊為主兵此齊為首也¶ 諸侯不貢車服¶ 周道之盛逺邇畢獻方物宻須之鼓封父之繁弱肅慎¶ 氏之楛矢分寳玉以無替厥服者皆自其列國之所供¶ 者也故景王宴晉使樽以魯壺列國相賄亦有郜鼎紀¶ 甗齊慶封奔魯則獻車于季武子安見諸侯之不可貢¶ 車于天子乎周禮有器貢服貢不貢車服顯背典故求¶ 車者藉以為名猶樂王鮒之請帶范鞅之請冠耳天子¶ 擁虚器用度空乏至于下求求&KR0608;求金求車泰山孫氏¶ 曰諸侯貢賦不入財用不足斯得之矣¶ 祭仲殺雍糾¶ 雍糾之妻助父弑夫慶舍之女助夫弑父皆非人理不¶ 可為訓後燕慕容盛妃蘭汗之女汗欲殺盛召之妃知¶ 之以告盛盛不出遂攻汗斬之此盖繫家國順逆之理¶ 然而為慕容妃者亦大不幸矣¶ 又¶ 連嵩卿問子南之子雍糾之妻一告而殺夫一不告而¶ 殺父不幸而遇此當如何為正朱子曰居二者之間調¶ 䕶勸止使不至于相夷上也不則死而以身悟之舍是¶ 更無䇿矣¶ 許叔入于許¶ 鄭莊公久蓄通許之謀特以齊魯同功不容獨擅使公¶ 孫獲處許西偏即桓公寄帑虢鄶之故智身沒之後諸¶ 子爭立許叔不于此時整頓殘緒光復舊物更將何竢¶ 秦苻堅死丕宏狼狽而慕容垂以後燕稱帝中山時勢¶ 小大懸殊而興復之功則一矣蔡朝呉謀復陳蔡踣楚¶ 靈于乾谿而封國之柄仍乞命于棄疾未可同日而道¶ 鄭伯因櫟人殺檀伯而遂居櫟¶ 宋忠曰今陽翟也周末韓景侯自新鄭徙都之王隠曰¶ 翟本櫟也故穎川郡冶城西有郭奉孝碑水側有九山¶ 祠碑¶ 宣姜與公子朔構急子¶ 洪容齋曰衞宣以魯隠四年立魯桓十二年卒十有九¶ 年其烝于庶母夷姜也姑以即位之初便成淫亂伋即¶ 以次年生勢須十五年然後娶而奪之又生夀朔己能¶ 同母譛兄又能代為使者越境非十嵗以下兒所能辦¶ 此決無之事春秋好事者為之耳鄒忠(原闕)辨之曰夷姜¶ 固莊公妾而宣公非與其父莊公為代者也莊卒而桓¶ 立十三年入春秋至魯隠四年則衞桓公十六年矣其¶ 春桓為州吁所弑九月衞人殺州吁而宣公立然則宣¶ 之烝夷姜生伋子當在桓公之世及宣即位計伋年且¶ 長因以為世子新臺之築距此時當不逺其十九年間¶ 所生夀朔或已㡬弱冠夀之能代兄死而朔之能同愬¶ 兄固無足怪容齋考之未悉耳¶ 使盜待諸莘¶ 水經注漯水又北絶莘道城之西北有莘亭汲夀繼殞¶ 于此京相璠曰平陽之平縣北十里有故莘亭自衞適¶ 齊之道也望新臺于河上感二子于夙齡詩人乗舟誠¶ 可悲夫今縣東有二子廟謂之孝祠¶ 夀子告之使行不可¶ 夀子竊旌而代死急子知而終于就死皆竒事也¶ 而左氏略叙之即不覺其竒蓋其結搆處只在二公¶ 子身上太史公敘之則二死者見竒矣¶ 棄父之命惡子用矣¶ 急之孝大類申生均闇于大杖則走之義者也但急行¶ 事更決絶而衛宣殺子亦猛于晉獻絶無紆迴由世子¶ 更無庇援而君側亦無庸浸潤後之公子洩公子職即¶ 里克㔻鄭盖一時措手不及而後乃發憤于朔耳朔之¶ 立即代位之奚齊夀則孝友逺不可幾矣檀弓獨載公¶ 子重耳語申生子盍言子之志于公乎申生所以屬意¶ 重耳亦可謂篤于友于者矣¶ 棄父之命 我之求也¶ 凌稚隆曰急子于夀告使行時可以去矣而曰棄父命¶ 及夀先往代死急可以不死矣而曰我之求夫父命固¶ 不可逃不曰從治命不從亂命乎上以掩其父之惡下¶ 以成其弟之志庶㡬為得於禮而乃汲汲焉惟死之為¶ 安非所謂好仁而愚者哉¶ 夀子載其旌以先¶ 朱愚菴曰蘇子由謂夀之死無救于兄而重父之過朱¶ 子亦云然夀誠欲免急之死卒之急往亦死者非初料¶ 所及也以是責夀夀亦大不幸哉趙禮至虞世南世基¶ 兄就死地而弟欲生兄孔褒融弟扞死刑而兄為弟死¶ 未有如二子乗舟之并命為可哀者也¶ 蔡桓侯卒¶ 啖氏云其稱侯蔡季之賢請諡于王也凡諸侯請諡于¶ 王之䇿書云諡某侯諸國史因而紀之故西周諸侯記¶ 傳皆依本爵春秋之時則皆稱公夫子因而書之以明¶ 其不請于王也陸氏駁之曰列國稱公臣子之辭史記¶ 世家魯衞晉鄭齊宋陳曹無不稱公者惟蔡稱侯習于¶ 左傳蔡侯之文然經文蔡桓侯一書之外蔡宣公景公¶ 靈公之葬莫不稱公而左傳成十二年蜀之盟蔡景公¶ 為左間亦稱公矣蔡季請諡之說三傳盡無明文叔佐¶ 臆測而得之已開宋儒之漸矣愚按楚子頵被弑諡曰¶ 靈不瞑曰成乃瞑囊瓦以共諡其君魯昭公之薨也意¶ 如欲加之惡諡春秋列國之諡皆自其臣子為之無有¶ 請于天子者禮賤不誄貴幼不誄長漢唐以下天子尊¶ 而始復于古必以博士議諡啖氏請諡之言固有自來¶ 也¶ 日官居卿以底日¶ 注位從卿故言居卿疏周禮太史掌正嵗年以序事天¶ 子掌厯者謂太史也太史下大夫非卿傳言居卿則是¶ 尊之若卿夫唐虞羲和即四岳尊為三公豈止于卿上¶ 古以天事治民故司天之官重後世為民師而命以民¶ 事司天之官漸次逾卑至漢而文史星厯近乎卜祝之¶ 間矣¶ 君子謂昭公知所惡矣¶ 正義引韓子曰知所惡者非多其知之明而嫌其心之¶ 不斷也曰知之若是其明也而不早誅焉以及于死故¶ 言知所惡以見其無權也¶ 又¶ 陳止齋曰春秋無二尊苟失國雖見殺不書是故鄭無¶ 昭公晉無懐公¶ 公㑹齊侯于濼¶ 濟水經注濼水出厯縣故城西南泉源上奮水涌若輪¶ 俗謂之娥姜水以泉源有舜妃娥英廟故也¶ 遂及文姜如齊¶ 濼水齊地然近曲阜而逺營邱曽子固濼源堂記引魯¶ 齊㑹濼想兩君合好或者探趵突之泉攬䧿華之勝未¶ 必定計適齊也齊侯與姜氏淫通狐綏求匹而不能禁¶ 遂者繼事之辭也申繻良箴不納以及大禍美始惡終¶ 因姦生殺可哀也哉¶ 使公子彭生乗公公薨于車¶ 史通君父見害臣子所恥義當略說不忍斥言干寳晉¶ 紀敘愍帝殁于平陽云晉人見者多哭賊懼帝崩以此¶ 擬左氏所謂貌異而心同也¶ 又¶ 馬宛斯曰讀桓公之春秋至王室三聘列國六朝弑逆¶ 之賊南面無恙似非天道孰知正以驕淫其志與一婦¶ 人招摇人國留連三月樂死忘歸而醜彰狐綏禍中搚¶ 幹天盖巧于假手為隠公復讎又因以終稔齊侯之惡¶ 以斃其身吉凶影響可不畏歟莊公不能為父復讎反¶ 聽其命田獵則從征伐則從為文姜者豈弟翺翔宣淫¶ 如志齊風南山刺襄公繼之以敝笱刺魯桓載驅刺文¶ 姜繼之以猗嗟刺魯莊有一姜氏而兩世蒙恥禍流子¶ 孫可畏也哉¶ 辛伯告王¶ 晁補之左傳雜論曰黒肩欲弑王辛伯告而誅之元惡¶ 得殱義可無悔傳乃謂辛伯嘗陳四者以諫周公弗從¶ 而及于難夫人臣無將將則必誅周公之罪豈以從前¶ 違諫致之傳意非也¶ 又¶ 魏叔子曰告王二字有許多間諜在遂與王殺中有許¶ 多機權作用在如漢和帝鄭衆之誅竇憲吳主休丁奉¶ 之誅孫綝北魏莊帝陽城王徽之誅爾朱榮是其類也¶ 遂與王殺周公黒肩¶ 王殺周公黒肩不告故不書如云經有筆削則王札子¶ 殺召伯毛伯何以當書此何以不當書¶ 左傳折諸卷二¶ # -*- mode: mandoku-view -*-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三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譔¶ 莊公¶ 絶不為親禮也¶ 劉原父曰謂魯人絶文姜不以為親乃中禮爾然則母¶ 可絶乎宋襄之母獲罪于君歸其父母之國及襄公即¶ 位作河廣之詩以自悲然宋襄亦不迎而致之為嘗獲¶ 罪于先君不可以私廢命也今文姜之罪大絶不為親¶ 何傷乎義哉¶ 又¶ 後漢梁人取後妻後妻殺其夫子又殺之梁相將以大¶ 逆論孔季彦辨之曰昔文姜與殺魯桓春秋去其姜氏¶ 傳曰絶不為親絶不為親即凡人也當其下手之時母¶ 恩絶矣是子宜以非司寇而擅殺當之不得為逆梁相¶ 從其言¶ 授師孑焉¶ 方言㦸楚謂之孑凡㦸而無刃秦晉之間謂之□或謂¶ 之鏔呉揚之間謂之戈東齊秦晉之間謂其大者曰鏝¶ 胡其曲者謂之鉤□¶ 盈而蕩¶ 朱鶴齡曰史記魯桓公六年熊通侵隨隨為徃周請尊¶ 楚號不聽通乃自立為王至魯莊四年周召隨侯數以¶ 立楚為王楚怒以隨背已伐之武王卒師中而兵罷然¶ 則鄧曼之言盖指楚武僣號以為盈也¶ 除道梁溠¶ 溳水經注㵐水又南流于溠溠水又東南逕隨縣故城¶ 楚武王伐隨令尹鬬祁莫敖屈重除道梁溠軍臨于隋¶ 謂此水也水側有斷蛇邱隋侯出見大蛇中斷舉而藥¶ 之後蛇銜明珠報徳世謂之隋侯珠亦曰靈蛇珠¶ 營軍臨隨¶ 愚菴謂諸葛亮卒于郭氏塢姜維令楊儀反旗鳴鼓若¶ 將向魏軍者司馬懿不敢逼乃結陣而去入谷然後發¶ 喪伯約之智盖得之左氏愚按國主卒于行祕不發喪¶ 者多秦始之鮑魚遼主之帝羓明文帝晏駕榆木川鎔¶ 錫為殮具皆是矣其出師遭喪者慕容垂伐魏死于上¶ 谷返至中山而後發喪姚萇死于新支堡姚興祕不發¶ 喪據廢橋與苻登戰大破之乃發喪行服北魏孝文自¶ 將拒陳顯逹殂于榖塘原徙御卧輿行至魯陽太子恪¶ 至乃發喪即位¶ 衞侯入放公子黔牟于周¶ 劉原父曰朔比衎黔牟比剽左氏君剽而退黔牟存朔¶ 而絶衎賞罰無章莫此為甚愚謂執是論以繩之衞之¶ 出而復入者又有二君焉蒯瞶也輒也父子也與朔黔¶ 牟殊也鄭也武也亦兄弟也與朔黔牟等也此莊六年¶ 王人子突救衞之經左公榖各有傳而原父所駁者左¶ 氏也莊四年齊侯陳侯鄭伯遇于垂三氏皆無傳胡氏¶ 傳引蘇轍曰鄭伯子儀也桓十五年突出奔蔡十八年鄭¶ 人立子儀莊十四年突殺子儀而入遇于垂者子儀也¶ 然則鄭有二君可乎春秋有一國而二君者鄭突與儀¶ 衞衎與剽是也突衎始終為君子儀君鄭十有四年剽¶ 君衞十有一年故春秋因其實而君之宋儒好立論于¶ 有經無傳之書遇垂之書胡氏作傳緣起為穎濱之説¶ 合原父之說在莊公四年六年兩朞之間衞鄭同時各¶ 有二君鄭之二君止一遇衞之二君再遇三遇矣再于¶ 襄而三于哀皆二百四十年内也吁亂至此哉¶ 君子以二公子之立黔牟為不度矣¶ 朔有譛伋之罪黔牟實伋之母弟洩職之廢置于衞同¶ 于里㔻之廢置于晉因民弗忍而為之者也左氏責之¶ 純以成敗論人未為平允劉光伯曰度其本謂思所立¶ 之人有母氏之寵有先君之愛有彊臣之援為國人所¶ 信服也度其末謂思所立之人有度量有知謀有治術¶ 為下民所愛樂也與叔向論楚公子晳不能得國一篇¶ 㕘看¶ 楚文王伐申¶ 此表楚文之惡更倍其父¶ 騅甥耼甥養甥請殺楚子¶ 蘇東坡曰以鄧之微無故而殺大國之君楚將舉國而¶ 仇之其亡更速鄧之患在不能修徳以自强此聖賢不¶ 易之論然不十年而楚滅鄧鄧雖欲自强其如國勢何¶ 哉明允亦持此論以咎燕王曰至丹以荆卿為計始速¶ 禍焉夫五國未嘗遣刺客亦卒並并于秦宋華元議殺¶ 楚使申舟曰鄙我亡也伐我亦亡也晉祁盈之臣曰均¶ 將皆死愸使吾君聞勝與臧之死以為快三甥之欲殺¶ 楚文亦同此意快意貴目前無暇其他矣¶ 亡鄧國者必此人也¶ 楊繩武曰史記鴻門之㑹范増請殺沛公曰奪項王天¶ 下者必沛公也與三甥同意¶ 人將不食吾餘¶ 二泉先生以餘為餕餘從社稷不血食生義愚菴先生¶ 又謂三甥謀殺楚子將置毒食中故言人將不食我之¶ 餘食二說皆膠固愚意合上噬臍皆歇後語機鋒相對¶ 噬臍言無及也不食吾餘言人盡棄之也¶ 恒星不見¶ 阿含經佛生周莊王九年魯莊公七年癸巳嵗四月八¶ 日常星不見至匡王五年七十九嵗死于拘尸那城雙¶ 林木下葬于囬鹿山若杜注恒星謂常見之星夜明而¶ 星不見則佛家無所藉口矣榖梁傳恒星者經星也經¶ 星為二十八宿餘星如故而經星不見故以為西土釋¶ 迦降生之證若漢武帝時嵗星不見為東方墮世之説¶ 又¶ 羅泌曰論衡周書紀異云周昭王二十六年甲寅之嵗¶ 四月八日井泉泛溢宫殿震動恒星不見五星貫于太¶ 微王問太史蘇繇繇曰西方有聖人生却後千年其教¶ 法来此矣夫春秋所書恒星不見乃莊王之十年甲午¶ 之嵗上去昭王之甲寅有三百四十五年之差顧微之¶ 呉地記以魯莊公七年夜明恒星不見乃四月辛卯之¶ 夕是嵗四月丁亥朔辛卯乃月之五日非八日也¶ 夜明也¶ 論衡說日篇言夜明故星不見與易之言日中見斗相¶ 依類日中斗見幽不明也夜中星不見夜光明也事異¶ 義同夫辛卯之夜夜明故星不見明則不雨之騐也雨¶ 氣陰暗安得明明則無雨安得與俱且言夜明不見安¶ 得見星與雨俱愚按公羊傳曰如雨者非雨也說經最¶ 當盖雨金雨粟之義丘明言與雨偕失其實矣得仲任¶ 駁之所謂以經證傳之繆也 竹書紀年懿王元年丙¶ 寅春天再旦于鄭¶ 又¶ 南唐盧文進嘗獵于郊遇晝晦如夜星象燦然大駭得¶ 土人問之曰此之謂笪日頃當自復果如其言日方午¶ 也宵而夜明午而晝晦皆僅見之事¶ 又¶ 漢五行志成帝永始二年二月癸未夜過中星隕如雨¶ 長一二丈繹繹未至地滅至雞鳴止谷永對言春秋記¶ 異星隕最大自魯莊以来至今再見不言石隕不至地¶ 也¶ 郕降于齊師¶ 齊魯圍郕郕降于齊秦晉圍鄭鄭受盟于秦慶父之請¶ 伐齊與子犯之請擊秦一也¶ 夏書曰臯陶邁種徳徳乃降¶ 此虞書之文也傳以為夏書又僖二十四年君子論鄭¶ 子臧引地平天成一句二十七年趙衰舉卻縠引賦納¶ 以言三句襄二十六年聲子吿子木引與其殺不辜二¶ 句二十一年臧武仲對季孫引念兹在兹三句皆以為¶ 夏書實皆虞書成六年欒書繞角之師引商書三人占¶ 從二人實則周書先儒因謂左氏未見古文尚書按邱¶ 明生于戰國之前未遭秦焚書况所引書皆今古文所¶ 同有不待伏生口授而後得之王伯厚玉海云其曰夏¶ 書者以事關大禹曰商書者以箕子商人也說書可謂¶ 名通¶ 吾以女為夫人¶ 夫人二字不可解豈預為無知地耶無知亦非未婚者¶ 若使其得立而并納之如晉文之懐嬴即非夫人矣¶ 公子彭生也¶ 彭生為大豕見齊侯于貝邱如意為蒼犬撠吕后于軹¶ 道北齊髙演既代廢帝即位復召而酖之出畋有兔驚¶ 馬堕地絶肋遂殂婁太后問知濟南王被殺曰不用吾¶ 言死其宜矣盖亦以濟南為之祟也¶ 豕人立而啼¶ 劉向以為近豕禍也¶ 伏公而出鬭死于門中石之紛如死于階下¶ 胡氏曰春秋死節之臣法有特書其不見于經者如費¶ 等便嬖私暱之臣逢君之惡田獵畢弋使百姓苦之者¶ 也與大臣孔父仇牧義形于色不畏彊禦者異矣當是¶ 時管仲隰朋鮑叔皆沈於下寮不見庸也而徒人費石¶ 之紛如乃得居左右㐮公之疎逺者如彼親信者如此¶ 故於齊國之人材一也桓公用之則九合諸侯不以兵¶ 車親賢臣逺小人所以興也㐮公用之則不能保其身¶ 死于户下親小人逺賢臣所以亡也按莊公見弑于崔¶ 杼死之者賈舉州綽諸力臣及申蒯祝佗父皆與徒人¶ 費諸人同康侯之論亦祖晏子之指¶ 桓公自莒先入¶ 史記雍林人殺無知議立君髙國先召小白于莒魯聞¶ 無知死亦發兵送于糾而使管仲别將兵遮莒道射中¶ 小白帶鈎小白佯死管仲使人馳報魯魯送糾者行益¶ 遲六日至齊則小白已入髙徯立之是為桓公桓公之¶ 中鈎佯死以誤管仲已而載温車中馳行有髙國内應¶ 故得先入立發兵拒魯按左氏載桓公入齊事太略應¶ 據此補之¶ 又¶ 焦竑曰自宋儒以来率謂子糾非所當立考之管子載¶ 召忽之言曰百嵗之后吾君下世有犯吾君命而廢吾¶ 所立奪吾糾也雖得天下吾不生也况與我齊國之政¶ 也觀此則糾之立有先君之命矣尹文子曰子糾宜立¶ 者也小白先入故立之耳黄楚望曰考春秋立子以貴¶ 之義子糾魯出也魯女貴而班在衞上則子糾當立凡¶ 此又皆子糾為兄與當立之證千古是非未可臆斷¶ 子糾親也請君討之¶ 梁元帝以武陵王紀稱帝于蜀與書西魏曰子糾親也¶ 請君討之宋明帝既自立晉安王子勛拒命蕭惠開曰¶ 湘東文之昭也晉安武之穆也其于當璧義無不可兩¶ 引傳句皆確切而兄弟骨肉之䦧爭搆禍亦與春秋時¶ 事相當¶ 召忽死之管仲請囚¶ 管子大匡篇齊使至魯魯君乃束縛管仲與召忽仲謂¶ 忽曰子懼乎忽曰何懼令子相齊之左必令忽相齊之¶ 右雖然殺君而用我身是再辱我也子為生臣忽為死¶ 臣忽也知得萬乗之政而死公子糾可謂有死臣矣子¶ 生而霸諸侯公子糾可謂有生臣矣死者成行生者成¶ 名子其勉之乃行入齊境自刎而死管仲遂入君子聞¶ 之曰召忽之死也賢其生也管仲之生也賢其死也¶ 管夷吾治于髙徯使相可也¶ 漢藝文志道家者流有管子八十六篇¶ 又¶ 管仲治桓莊以来四五十年連雞鬬狗中夏之諸侯子¶ 産治成㐮以下四五十年茅鴟相鼠鄭國之公族仲功¶ 在天下子産功在一國事業有大小而人品無髙下仲¶ 則大純不無小疵子産盖幾乎醇矣荀子曰仲尼之門¶ 羞稱五伯太史公曰周道衰微桓公既賢而不勉之致¶ 王乃稱霸哉使管仲而必與齊桓圖王將置周室于何¶ 地孔子之小管仲正深取夫仲也孟子遂曰功烈如彼¶ 其卑孔子稱子産為惠人孟子又因之曰惠而不知為¶ 政愚謂二百四十年兩公之人品俱可與入聖人之門¶ 又¶ 就齊國人才論管子而下定推晏子然晏何可與管匹¶ 潁濱作管晏論姚崇宋璟相方以平仲抗節於崔慶之¶ 間與廣平之氣陵二張百鍊不磨誠足頡頏姚崇任數¶ 術管仲又不至此故曰管晏齊名非篤論也後世稱管¶ 蕭或稱管葛縱未能伯仲伊呂亦庶㡬春秋之一人矣¶ 曹劌請見¶ 葉水心曰潁考叔曹劌燭之武皆自草莽起以人材見¶ 于春秋左氏載劌皆忠信禮義之詞後世雜說始有盟¶ 柯劫齊桓事司馬遷遂列於刺客之首是時東遷未百¶ 年人材雖陋未至便為刺客遷考之不詳也¶ 肉食者謀之¶ 說苑東郭祖朝上書于晉獻公願請聞國家之計公使¶ 人吿之曰肉食者已慮之矣藿食者何預焉祖朝曰肉¶ 食者一旦失計廟堂之上藿食者肝腦塗地其禍亦及¶ 身安得無預國家之計乎¶ 忠之属也¶ 獄通于兵微矣哉忠之属也一語孫呉說不出¶ 一鼓作氣¶ 孫武子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李¶ 衞公曰所謂朝氣銳者非限時刻而言也使三鼓而敵¶ 不衰不竭安能必使之惰歸哉又曰察吾士衆激吾勝¶ 氣乃可以擊敵其論至精曹劌一鼓作氣之說正是此¶ 㫖¶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宋髙宗紹興十年劉錡守順昌金兀术至城下錡置浮¶ 橋五于潁河誘之過且毒潁上流嚴陣以待時天大暑¶ 敵逺来人馬飢渇食水草者輒病錡士氣閒暇軍皆番¶ 休方晨氣清涼按兵不動逮未申時敵力疲氣索忽遣¶ 數百人出西門接戰俄又遣數百人出南門以銳斧犯¶ 之士皆殊死戰入其陣刀斧亂下卤大敗死者數萬此¶ 與長勺之役兵數之多寡用力之難易相懸要有得於¶ 忠之属也¶ 獄通于兵微矣哉忠之属也一語孫呉說不出¶ 一鼓作氣¶ 孫武子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李¶ 衞公曰所謂朝氣銳者非限時刻而言也使三鼓而敵¶ 不衰不竭安能必使之惰歸哉又曰察吾士衆激吾勝¶ 氣乃可以擊敵其論至精曹劌一鼓作氣之說正是此¶ 㫖¶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宋髙宗紹興十年劉錡守順昌金兀术至城下錡置浮¶ 橋五于潁河誘之過且毒潁上流嚴陣以待時天大暑¶ 敵逺来人馬飢渇食水草者輒病錡士氣閒暇軍皆番¶ 休方晨氣清涼按兵不動逮未申時敵力疲氣索忽遣¶ 數百人出西門接戰俄又遣數百人出南門以銳斧犯¶ 之士皆殊死戰入其陣刀斧亂下卤大敗死者數萬此¶ 與長勺之役兵數之多寡用力之難易相懸要有得於¶ 檀弓所記情事不相入必有一居其誤者宋萬竟以致¶ 弑若公榖無異說則當從傳矣兩解之論須於可施之¶ 地用之耳¶ 吾姨也¶ 詩衞風邢侯之姨此曰吾姨也姨字始此爾雅妻之姊¶ 妹曰姨¶ 止而見之弗賔¶ 古者男女相見有禮不必覿面也孔子見南子夫人拜¶ 于帷中魏太子使甄妃出見衆賔劉楨以平視得罪蔡¶ 侯之見息媯弗賔意在覩其容貌所以激息侯之怒也¶ 曰吾姨也止而見之姨豈有宜見之禮唐玄宗呼韓虢¶ 秦為姨此聲難聞盖息媯之靚麗播於鄰國乆矣¶ 楚敗蔡師于莘¶ 左傳書晉悼三駕而說經家記晉楚爭鄭三十一吕圭¶ 叔論中夏盟主得鄭者三失鄭者亦三而又言楚之虐¶ 蔡有五禍臚舉齊晉與楚先後爭蔡繼之以從呉伐楚¶ 檀弓所記情事不相入必有一居其誤者宋萬竟以致¶ 弑若公榖無異說則當從傳矣兩解之論須於可施之¶ 地用之耳¶ 吾姨也¶ 詩衞風邢侯之姨此曰吾姨也姨字始此爾雅妻之姊¶ 妹曰姨¶ 止而見之弗賔¶ 古者男女相見有禮不必覿面也孔子見南子夫人拜¶ 于帷中魏太子使甄妃出見衆賔劉楨以平視得罪蔡¶ 侯之見息媯弗賔意在覩其容貌所以激息侯之怒也¶ 曰吾姨也止而見之姨豈有宜見之禮唐玄宗呼韓虢¶ 秦為姨此聲難聞盖息媯之靚麗播於鄰國乆矣¶ 楚敗蔡師于莘¶ 左傳書晉悼三駕而說經家記晉楚爭鄭三十一吕圭¶ 叔論中夏盟主得鄭者三失鄭者亦三而又言楚之虐¶ 蔡有五禍臚舉齊晉與楚先後爭蔡繼之以從呉伐楚¶ 徐乾學讀禮通考古之弔禮不一有因凶災而弔者宋¶ 遭大水魯使弔之是也有因失國而弔者魯昭出疆齊¶ 侯唁之是也有因疾病而弔者子夏喪明曽子弔之是¶ 也愚按許不弔災君子惡之栁州於王㕘元失火謂因¶ 弔而更以賀亦援此指¶ 禹湯罪已其興也勃焉¶ 陳蕃疏言禹巡狩蒼梧見市殺人下車而哭曰萬方有¶ 罪在予一人故其興也勃然此與說苑下車泣罪之言¶ 大同小異禹導水衡山即位後巡蒼梧未知所出向與¶ 蕃皆祖傳文而敷衍之爾¶ 臧孫逹曰¶ 左氏于名諡稱謂多錯出但辰為逹孫一篇之中諡其¶ 孫而名其祖恐有訛¶ 公以金僕姑射南宫長萬¶ 舊唐書太宗討劉黒闥于肥鄉突厥一將勇壯絶人直¶ 衝太宗刃將接太宗以天䇿上將大箭射之洞背應弦¶ 而斃遂傳此箭於北番傳觀驚歎莊公之射則貫兮以¶ 禦亂兮亦其亞也¶ 宋萬弑閔公于蒙澤¶ 桓温兵敗于枋頭歸而廢海西公以立威正用此術金¶ 胡沙虎禦蒙古敗績亦遂弑其主永濟奸臣拒敵則不¶ 足制主則有餘故外侮與内亂恒相尋也¶ 遇仇牧于門批而殺之¶ 孔嘉以艷妻喪身荀息以黨讒亂國邪正雖異皆不免¶ 于君子之譏獨仇牧為無罪然當長萬肆惡之時應手¶ 摧碎華督且與俱死牧之不畏强禦未可見也經所書¶ 弑君三及更無他人得與同例者則三大夫者殆所謂¶ 腹心之臣能辱能死義不獨生者歟觀晉士㑹之于靈¶ 韓厥之于厲皆賢人而未嘗肯殉晏子則曰非其私暱¶ 誰敢任之可見君臣分誼厚薄固未嘗無殊是在孟子¶ 手足犬馬之說也¶ 蕭叔大心¶ 趙東山曰疏云以此年有功宋人以蕭邑别封其人為¶ 附庸今按昭十一年傳申無宇曰宋蕭亳實殺子游時¶ 蕭為宋邑莊二十三年蕭叔無爵而稱朝知是附庸國¶ 也¶ 齊人滅遂而戍之¶ 桓公存三亡國天下歸仁獨不免于滅譚遂外傳以為¶ 軍譚遂而不有盖内媿於心而欲諱之也¶ 始及齊平也¶ 胡氏謂世讎而平可乎敵惠敵怨不在後嗣魯于㐮公¶ 有不共戴天之讎今易世矣桓公欲合諸侯安中國尊¶ 天王苟修恡不已危其宗社可謂孝乎愚按莊之于㐮¶ 主王姬狩禚圍郕未嘗有讎之之事其讎桓者以納子¶ 糾弗克遂搆兵不解傳云始及齊平者桓公之霸業已¶ 成莊公攝于兵威而不得不服耳然自是盟幽以後無¶ 役不從實種桓公後日存魯之根荄語云福生有基其¶ 始及齊平之謂乎¶ 又¶ 嚴開止曰魯望國也桓既平宋事莫急于收魯而魯以¶ 乾時之故怨隙未平桓乃降心以平之柯之盟齊志非¶ 魯志也雖與齊盟猶不誠服故兩鄄之㑹魯俱不與伐¶ 郳伐鄭魯無從兵既盟于幽又受鄭之逃人不以時執¶ 致有西鄙之師盖桓伯之初魯猶崛强于桓者如此¶ 傅瑕殺鄭子¶ 趙東山曰殺鄭子不書者魯人始終君突自鄭忽復歸¶ 後鄭歴三君皆不通于魯故鄭伯入國經不書¶ 内蛇與外蛇鬬于鄭南門中¶ 京房易傳曰立嗣立疑厥妖蛇居國門鬭¶ 又¶ 漢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趙有蛇從郭外入與邑中蛇鬭¶ 孝文廟下邑中蛇死後二年秋有戾太子事自趙人江¶ 充起 梁書中大同元年曲阿縣建陵隧口有大蛇鬭¶ 隧中其一被傷走後為湘東邵陵岳陽河東諸王爭䦧¶ 之兆¶ 又¶ 文無竒事則不傳左氏好竒其故在此¶ 先君桓公命我先人典司宗祏¶ 文獻通考古者廟必有主主必有祏原繁所云諸侯廟¶ 主之祏也衛孔悝使車反祏于西圃此大夫廟主之祏¶ 也公羊說主蔵室西壁中以備火災漢儀蔵主于西墻¶ 埳中去地六尺一寸埳者石室也開寳通禮别廟時享¶ 享日宫闈令入室開埳奉出神主置于座政和五禮享¶ 日祠祭官賛奉神主宫闈令奉主于神幄啓匵設于座¶ 至送神樂正祠祭官賛奉神主入祏室宫闈令納主于¶ 匵捧入祏室 周禮春官之属有守祧掌守先王先公¶ 之廟祧其遺衣服皆在焉¶ 子儀在位十四年矣¶ 莊四年齊侯陳侯鄭伯遇于垂左公榖皆無傳蘇氏曰¶ 鄭伯鄭子儀也桓十五年五月書鄭伯突出奔蔡十八¶ 年齊㐮殺子亹鄭人立子儀莊十四年突使傅瑕弑子¶ 儀而入則遇于垂者子儀也鄭有二君矣春秋有一國¶ 而二君者鄭突與儀衛衎與剽是也故春秋因其實而¶ 君之康侯以遇垂之鄭伯為厲公味原繁子儀在位之¶ 語㫁在此不在彼當以潁濵為確據但厲公突出奔洎¶ 子亹見殺之前昭公復入閱三載見殺于髙渠彌左傳¶ 詳之厲公旋以奔蔡之九月居櫟盖居國者忽與亹與¶ 儀凡三嬗而居櫟之突止一人莫非二君者也¶ 繩息媯¶ 注繩譽也愚菴曰說文作譝戲曰靳譽曰䋲古語如此¶ 疑是方言¶ 以息媯歸¶ 亡國之妃再膺寵嬖而為文士之所艷稱洛神桃花夫¶ 人花蕊夫人三人而已甄費皆不良死息媯獨令終又¶ 以拒子元之事似乎晚節流芳者杜牧之詩止竟息亡¶ 縁底事可憐金谷墜樓人許彦周以詩史目杜要為定¶ 論¶ 又¶ 列女傳楚伐息破之卤其君將妻夫人而納之于宫楚¶ 王出遊夫人出見息君謂之曰妾一死而已與其貳醮¶ 生離于地上豈如死歸于地下遂自殺息君亦自殺楚¶ 王賢其有義以諸侯禮合而葬之與傳不同¶ 吾一婦人而事二夫縱弗能死其又奚言¶ 䋲武曰晉惠帝羊后為劉曜所寵曜嘗問吾何如司馬¶ 家兒羊后以陛下開基之聖主彼亡國之暗夫為對其¶ 言可醜視息媯之對楚子雖同為亡國失身而相去逺¶ 甚矣¶ 齊始霸也¶ 霸與伯同而異有伯長之伯音亦同霸以其翊戴王室¶ 而進之也有雄霸之霸音亦同伯以其干僣王制而外¶ 之也齊桓晉文特伯長之伯踐土之盟㐮王䇿命晉文¶ 為侯伯侯伯之名豈可云侯霸乎呉語黄池之㑹董褐¶ 對夫差曰命圭有命曰呉伯呉特子爵耳豈得云伯若¶ 伯男之伯夫差當不樂聞故又曰君若無卑天子而曰¶ 呉公明以方伯連帥尊之自先軫吿晉文曰取威定霸¶ 于是乎在伍舉吿楚子曰霸之濟否在此㑹也却属是¶ 雄霸之意故荀子曰仲尼之門羞稱五霸孟子曰五霸¶ 者三王之罪人皆深惡之其實齊晉二伯止盡方伯連¶ 帥之道而孔子曰管仲相桓公伯諸侯國佐語卻克曰¶ 五霸之伯也勤而撫之以役王命文多雜用而解有專¶ 注故愚于齊之始霸分别表之觀成康時周公召公畢¶ 公相繼為東西二伯桓文之事亦猶是耳¶ 又¶ 李琪曰春秋之世盛衰凡三變桓公未興與桓公之已¶ 霸及桓公之既没世變各異也桓公之身盛衰又凡三¶ 變圖霸之初定霸之日已成霸之後得失頗殊也王臣¶ 下聘而不荅王師出救而無功凡伯蒙伐戎强于北蔡¶ 師書敗荆盛于南鄭分許鄙宋廢鄭嗣此桓公之未興¶ 也王禁明而王臣不下聘者六十年盟㑹同而諸侯無¶ 私爭者三十年序績召陵而荆怗矣陳旅聶北而狄退¶ 矣獻㨗過魯而戎弭矣此桓公之主霸也天王出居而¶ 官守不問衞滅懿親而義師無討楚書子而主㑹矣狄¶ 書人而㕘盟矣此桓公之既沒也所謂春秋之世盛衰¶ 三變者此也伐郳伐宋侯度不一入蔡侵鄭戎疾未殄¶ 滅遂降鄣之多舛遇穀盟扈之已疎盖桓公圖霸之初¶ 也貫澤而下葵丘以前衣裳不歃血兵車無大戰仲尼¶ 稱其一匡孟子與其為盛盖桓公定霸之日也九國叛¶ 而萌震驚管仲死而放䋲墨伐黄則外憂起滅項則衆¶ 志離㑹卞則家法堕盖桓公成霸之後也所謂一人之¶ 身盛衰凡三變者此也騐春秋大勢之三變則桓之創¶ 霸為有功即桓公一身之三變則桓之立功為不逺功¶ 過相除齊桓之顛末可考矣¶ 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以一軍為晉侯¶ 詩疏左傳桓八年王使立緡于晉至莊十六年王使虢¶ 公命曲沃伯為晉侯不言滅晉之事晉世家晉侯緡立¶ 二十八年曲沃武公伐晉滅之盡以其寳器賂周釐王¶ 王命曲沃武公為晉侯盖虢公命晉侯之年始并晉未¶ 命晉之前有使適晉晉大夫就之請命無衣之詩所由¶ 作也¶ 又¶ 魏氷叔曰後世咸以不討晉罪而命為侯是天子亂法¶ 之首夫周不命晉晉將不為侯乎唐留後殺節度即命¶ 為節度姑息養亂正如此愚按威烈王使魏斯趙籍韓¶ 䖍為諸侯為戰國之始惠王使曲沃伯為晉侯亦春秋¶ 之始也¶ 惠王立而復之¶ 杜注桓十五年經書天王崩莊十三年經書葬桓王自¶ 此以来周有莊王又有僖王崩葬皆不見于經傳王室¶ 微弱不能自通于諸侯故傳因周公忌父之事而見惠¶ 王¶ 虢公晉侯朝王¶ 金仁山曰曲沃賂周而伐晉必虢公實為之請于王而¶ 王使虢公命之虢公為王卿士不俟旅朝導引而使之¶ 朝也至三十六年虢人侵晉或餽賂儀節有未遂所求¶ 者而晉人遂謀伐虢忘大徳而思小怨竟夷其社詭諸¶ 之惡甚矣¶ 使原莊公逆王后于陳¶ 仁山曰三年之喪自天子逹虢晉不能以禮導天子而¶ 及其咸在亟為迎昏何哉¶ 閻敖游涌而逸¶ 杜注涌水名在南郡華容㳺泅水也詩泳之游之王褒¶ 四子講徳論膺謄撇波不如乗舟之逸也¶ 又¶ 葉夢得避暑録話莊子言蹈水有道曰與齊俱入與汨¶ 偕出郭象以為磨翁而旋入者齊也回伏而涌出者汨¶ 也今人言汨沒當是浮沈之意¶ 楚子禦之大敗于津¶ 應劭曰南郡江陵有津鄉郭仲産云津枝江縣也盛弘¶ 之荆州記曰縣舊治沮中後移出百里洲西去郡一百¶ 六十里縣左右有數十洲槃布江中桑田甘果映江依¶ 洲自縣西至上明東及江津有九十九洲楚諺云洲不¶ 百不出王者桓玄有問鼎之志乃漕一洲以充百數僣¶ 號數旬及其傾敗洲亦銷毁¶ 敗黄師于踖陵¶ 曹公征張繡于南陽賈詡為繡謀主始以精兵追退師¶ 而敗復以敗卒擊勝兵而尅兵勢有變亦此類也¶ 臨之以兵懼而從之¶ 唐季呉主楊渥無道指揮使張顥徐温帥牙兵誅渥親¶ 信十餘人謂之兵諌胡身之曰張顥徐温鬻拳之罪人¶ 也¶ 楚人以為大閽¶ 吕東莱曰鬻拳脅君幸楚子不以為悖耳苟猶不從不¶ 知鬻拳將何術以繼之不幸為楚子所誅則陷于逆亂¶ 其心迹終無以自見于世矣鬻拳亦知其不可繼故以¶ 刖足之心明吾兵諌之迹後世欲學兵諌盍學其刖足¶ 乎刖足不可學則兵諌亦不可學矣¶ 衞師燕師伐周¶ 譙周曰燕與子頽逐惠王乃南燕姞姓也世家以為北¶ 燕失之按史記正義云南燕滑州胙城南燕伐周以與¶ 周近也若北燕則逺且春秋時亦不著觀昭三年春秋¶ 特書北燕伯款可見¶ 又¶ 黄帝之後其始封之祖曰伯鯈見夢燕姞者衛輝府胙¶ 城有故墓胙又為周公諸子所封土地之微可知晉末¶ 慕容徳據之國號東燕¶ 胥命于弭¶ 桓三年經書齊侯衞侯胥命于蒲公羊曰相命也朱子¶ 取張洽之說謂齊衞相命為伯不由王命引戰國齊魏¶ 代北則為鹵姓元長孫宇文于陸源竇首之鹵姓者江¶ 左定氏族凡郡上姓第一則為右姓太和以郡四姓為¶ 右姓齊浮屠曇剛類例凡甲門為右姓周建徳氏族以¶ 四海通望為右姓隋開皇氏族以上品茂姓則為右姓¶ 唐貞觀氏族志凡第一等則為右姓路氏著姓略以盛¶ 門為右姓栁冲姓族系録凡四海望族則為右姓不通¶ 厯代之說不可與言譜也¶ 又¶ 陸伯冲曰古者一字不成文辭皆以氏字配之姜氏子¶ 氏以氏配姓也季氏臧氏以氏配族也哭于賜氏以氏¶ 配名也仲氏吹篪又不念伯氏之言以氏配字也滅赤¶ 狄潞氏以氏配國也母氏聖善以氏配親也然則通而¶ 言之皆得言氏别而言之單言氏者皆謂族也姓則百¶ 代不易謂惟天子乃得特賜姓故曰因生以賜姓舜賜¶ 禹姓曰姒伯夷曰姜武王賜胡公姓曰媯是也又曰胙¶ 之土而命之氏舜賜禹曰夏伯夷曰呂是也又公子之¶ 子例以諡配氏而後代子孫因以其字為氏示所出不¶ 亂所謂别子為祖也自餘則或以官以邑為其氏族以¶ 自分别凡此皆如近代之論房也又古者男子皆以氏¶ 配名不言其姓婦人乃稱姓禮曰男子稱名婦人稱姓¶ 是也公子公孫以子孫為氏明與君一體以異于衆臣¶ 也不以國為氏者異于君也曽孫以下去君稍疎則可¶ 書其氏矣晉之荀氏經常稱荀氏左氏分為中行氏智¶ 氏魯之仲孫氏傳則謂之孟氏葢當時或私自稱氏傳¶ 從而書之經則必從其正氏之中又為諸氏者如晉之¶ 魏氏分為吕氏㕑氏魯之季氏分為公鉏氏者皆就中¶ 自分别如今同房之中又論房也¶ 又¶ 吕伯恭譜牒論三代之時曰姓者統其祖考之所自出¶ 百世而不變者也曰氏者别其子孫之所自分數世而¶ 一變者也天子建徳因生以賜姓其得姓雖一而子孫¶ 别而為氏者不勝其多有以王父之字為氏者矣有以¶ 先世之諡為氏者矣有以所居之官為氏者矣有以始¶ 封之邑為氏者矣枝分派别千塗萬轍孟仲季臧東門¶ 子叔同出于魯游國封印公父伯張同出于鄭向華蕩¶ 樂鱗魚仲老同出于宋欒髙崔國叔仲東郭同出于齊¶ 自秦漢以來氏族之制出于上之所賜下之所更者絶¶ 無而僅有世守一氏傳千餘年而不變者天下皆是也¶ 其變非若古之屢其列非若古之多可謂簡而易知矣¶ 然人罕有能辨氏族之源者盖由譜牒之明與廢而已¶ 又¶ 鄭漁仲曰三代之前姓氏分而為二男子稱氏婦人稱¶ 姓氏所以别貴賤貴者有氏賤者有名無氏古之諸侯¶ 詛辭曰墜命亡氏踣其國家以明亡氏則與奪爵失國¶ 同故姓可呼為氏氏不可呼為姓姓所以别婚姻故有¶ 同姓異姓庶姓之别氏同姓不同者婚姻可通姓同氏¶ 不同者婚姻不可通于文女生為姓故字多從女如姬¶ 姜嬴姒媯姞姚妘婤姶㚰嫪之類是也婦人之稱如伯¶ 姬季姬孟姜叔姜之類司馬子長劉知幾謂周公為姬¶ 旦文王為姬伯三代無此語也良由三代以後姓氏合¶ 而為一雖子長知㡬二良史猶昧于此¶ 又¶ 趙彦衛雲麓漫鈔天子賜姓命氏諸侯命族族者氏之¶ 别名也姓者所以統繫百世使不别也氏者所以别子¶ 孫之所自出解春秋者云因生以賜姓者謂若舜之媯¶ 禹之姒伯夷之姜是已胙之土而命之氏者若舜之有¶ 虞禹之有夏伯夷之有吕是已于字則叔牙季友展無¶ 駭臧僖伯是已于諡則文武成宣宋戴惡衛齊惡是已¶ 于官則司馬司徒之類是已于邑則韓魏趙是已詳此¶ 諸侯既命于天子為某公侯則是命之氏諸侯位卑不¶ 得賜姓其有以王公及以字為氏或以官以邑既無土¶ 可分則姓與氏無别注史記者所以有族者姓之别名¶ 之語姓者統百世如周姓姬氏所以别子孫如魯衛毛¶ 耼邘晉應韓之分又春秋之時諸侯之子為大夫則稱¶ 公子孫則稱公孫公孫之子與異姓之臣未賜族而身¶ 為大夫則稱名無駭挾之類是也賜族而使之世為大¶ 夫則稱族如仲孫叔孫季孫之類是也此諸侯不得命¶ 氏而得命族之例也若夫易云黄帝堯舜氏作堯舜雖¶ 非姓氏既是天子當一代稱曰堯舜氏義亦通此又不¶ 拘姓氏之例也¶ 夏城郎書不時也¶ 姚舜牧春秋疑問曰按桓之世三國來戰于郎莊之世¶ 陳蔡之俟亦次于郎齊宋以兵窺魯亦宿師于郎郎誠¶ 要地而宜城者隠將為鄭伐宋恐他國之議其後也但¶ 興役有時夏則非其宜耳¶ 以王命討之伐宋¶ 此猶然征伐自天子出也終左氏之編亦止此一書而¶ 已繼則有繻葛之戰再繼則有王人子突之師衂師于¶ 鄭逆命于衛而司馬九伐于是乎歇絶矣¶ 君為三覆以待之¶ 曹公新書前後及中分為三覆亦有三覆之名李衛公¶ 問對述之但後世用騎非車兵耳¶ 鄭人大敗戎師¶ 莊之用兵可謂竒譎左氏必極道之雖無與于經要之¶ 有當于聖人之意蓋莊實聖人之所惡也¶ 公敗宋師于菅鄭師入郜歸于我鄭師入防歸于¶ ¶ 我¶ 隠公始睦于宋而疎于鄭既而與鄭平矣浸且加兵于¶ 宋矣則以祊田為之賂也鄭取郜取防皆歸于魯與入¶ 許而讓魯讓齊同一轍焉隠之貪類楚懐利商於而輕¶ 絶齊莊之狡若秦昭不愛三城以搆齊魏韓此皆勢均¶ 力敵之國也楚武文晉獻悍然惟知盡諸姬滅同姓有¶ 暴秦虎視山東之概春秋之始駸駸乎戰國之風矣齊¶ 桓出而始曰大無侵小又曰玉帛相見不以兵車即起¶ 周公成王而挽東周之天下其功烈亦不是過謂孔子¶ 不滿于管仲者未熟讀三傳者也¶ 鄭伯圍戴癸亥克之¶ 陳留風俗傳曰秦之榖縣也後遭漢兵起邑多災年改¶ 曰菑縣漢章帝東巡穀縣詔曰陳菑縣其名不善髙祖¶ 鄙柏人之邑世祖休聞喜而顯獲嘉應嘉皇靈之顧賜¶ 越有光烈考武皇其改縣曰考城¶ 滕侯薛侯來朝¶ 魯方伯之國也故隠桓之世滕薛杞曹榖鄧諸國次第¶ 來朝諸侯之邦交嵗相問殷相聘世相朝周公之後而¶ 受小國之朝豈得云僭自晉楚强而魯庇于晉遂轉而¶ 朝晉再畏楚又不得不朝楚浸且并于越而亦往朝之¶ 立定哀以指隠桓懐古之情益深¶ 薛侯曰我先封¶ 洪容齋曰禹時諸侯萬國至春秋時存者數十今考諸¶ 經傳可見者惟一薛耳薛之祖奚仲為夏掌車服大夫¶ 自此受封厯商及周末乃為宋王偃所滅享國千九百¶ 餘年傳六十四代三代諸侯莫之與比¶ 鄭伯將伐許¶ 伐許之役主兵者鄭也春秋為魯史之書左氏為春秋¶ 而作傳故非特經文于凡盟㑹征伐必以公及公與領¶ 之扵是篇亦云公㑹齊侯鄭伯伐許而先之以此著鄭¶ 之主兵既得許而處分宰制皆出自鄭所謂鄭志也直¶ 至許都五遷而終見滅于鄭滎陽許昌壤地鄰逼所固¶ 然爾¶ 亦聊以固吾圉也¶ 王宗沐曰詳覽莊公之言不敢以許自為功似讓能况¶ 能久有許似反已况能禋祀許似慮患吾其能與許爭¶ 似憂逺然其卒曰不惟許國之為亦聊以固吾圉也則¶ 自為自利之心不覺發露矣要之殘忍隂忌莊公本性¶ 不愛于段何愛于許¶ 吾先君新邑于此¶ 正義地里志河南郡新鄭縣鄭桓公之子武公所國是¶ 知新邑謂河南新鄭也志又云京兆鄭縣周宣王弟鄭¶ 桓公邑是知舊鄭在京兆史記世家虢鄶自分十邑獻¶ 于桓公桓公竟國之案鄭語桓公始謀未取之也武公¶ 始國非桓公也全滅虢鄶非獻邑也馬遷之書皆謬¶ 又¶ 渭水經注渭水又東逕鄭縣故城北史記秦武公十年¶ 縣之桓公友之故邑也漢書薛瓉注言周自穆王已下¶ 都于西鄭不得以封桓公也幽王既敗虢鄶又滅遷其¶ 地國于鄭父之丘是為鄭桓公無封京兆之文善長云¶ 春秋國語並言桓公為周司徒以王室將亂謀于史伯¶ 寄帑與賄虢鄶之間平王東遷武公輔王室滅虢鄶而¶ 兼其土莊公語公孫獲先君新邑是指新鄭為言諸述¶ 作者咸以西鄭為友之始封未免違正經而從逸録矣¶ 又¶ 桓公始封滎陽厯武及莊纔三世耳故曰新邑後世稱¶ 新鄭由此得名¶ 君子謂鄭莊公失政刑矣¶ 以私憾而敗公事刑所不赦羊斟之陷華元夙沙衛之¶ 阻殖綽郭最斟猶知罪而奔衛則後為綽所醢未有如¶ 公孫閼之倒戈内向勢同叛逆而得逃軍法者也是以¶ 蔣舒陷傅僉成都失守髙永樂守洛陽閉門不納髙昴¶ 齊神武杖之二百論者亦恨其失刑與鄭莊等¶ 與鄭人蘇忿生之田¶ 以地賂秦猶抱薪救火此六國之所以亡乃春秋之始¶ 周之天子實蹈之先以岐雍賜秦後以陽樊賜晉此則¶ 以酒泉與虢以蘇忿生之田與鄭于是王畿日蹙而强¶ 藩浸不可制王制有功加地進律孟子曰慶以地夫有¶ 慶必有削削歸之地仍王畿自有故征伐自天子出而¶ 天下有道若有慶而無削春秋安得不趣于戰國哉漢¶ 賈誼主父偃之謀有鑒于此¶ 羽父請殺桓公¶ 奸臣固寵多好為䜛間骨肉以市其忠晉齊王攸之死¶ 馮紞荀朂搆成之宋魏王廷美燕王徳昭之死趙普預¶ 謀之翬之初意亦猶是耳隠公友愛摯性間不可入轉¶ 而導桓為弑逆則又為苻堅之吕婆樓矣吁可畏哉¶ 為其少故也吾將授之矣¶ 凌稚隆曰隠公不行即位禮不臨惠公喪不稱聲子夫¶ 人而于仲子則考其宫獻六羽焉此其處心積慮曷嘗¶ 一日不桓讓哉顧桓長矣不勝其欲速富貴之念而隠¶ 方窮兵略地不顯示以讓之之期迄十一年遲遲不斷¶ 故傾危反覆之徒不為隠殺桓即為桓弑隠而鍾巫之¶ 難不免矣需者事之賊隠公之謂也而榖梁氏謂其能¶ 輕千乗之國不亦過乎雖然使桓不弑隠隠即讓桓則¶ 隠將退就臣位而朝桓乎抑桓奉隠于菟裘率諸臣而¶ 朝隠耶國無二君必亂之道吾知其終不可免也夫¶ 使營菟裘吾將老焉¶ 汶水經注淄水出泰山梁父縣西南流逕菟裘城北隠¶ 公十一年營之郡國志有菟裘聚¶ 左傳折諸卷一¶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二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 桓公¶ 鄭伯以璧假許田為周公祊故也¶ 姚承菴曰前年鄭使宛來歸祊原無易許意盖以祊近¶ 魯魯所欲得者以小利中其欲將惟我所役而不辭故¶ 魯宋本為好隠寧渝盟而從鄭伐宋至入郕入許鄭之¶ 欲遂矣乃入許而許田在其側當桓簒立時將必求㑹¶ 諸侯以定其位遂託辭而以璧假其名曰假其實逼取¶ 之也桓不能拒以許田與之而謝其璧若曰以此易祊¶ 云爾盖魯自為飾之詞也左氏不達其情直曰以祊易¶ 許今觀經文隠八年書曰鄭伯使宛來歸祊庚寅我入¶ 祊並無易許之意越四年為桓元年曰鄭伯以璧假許¶ 田並無易祊之辭則其情事瞭然矣 鄭伯璧假許田¶ 即秦十五城易趙璧之意其假許田即劉備借荆州之¶ 說¶ 又¶ 按閟宫之篇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奚斯亦為許田為¶ 鄭所據而望僖公之復之也¶ 㑹于稷以成宋亂¶ 程子曰宋弑其君而四國共成之此天下之大惡也州¶ 吁合三國伐鄭隠公曰州吁其成乎涖殺于濮衛雖亂¶ 幸未成矣其時宋殤惡公子馮之在鄭忌克所不免而¶ 身則無瑕較之魯軌之與宋馮同罪一體大有逕庭若¶ 簒位之徒聲勢依倚無若魯宣之授邑莒僕然莒僕出¶ 奔而宋馮據國逆惡之強弱勢殊宣為仲遂所立較桓¶ 之與聞乎故者又各從末減盖魯以周公之後尊為方¶ 伯受滕薛之朝長齊鄭之盟列國仰望而桓者冒大不¶ 韙喜同惡之有人蛩駏相比以成此亂後數十年晉為¶ 霸主宋鮑弑昭公而成公㑹于扈以討之反受賂而定¶ 其位平公合諸侯伐齊齊以弑莊公為說釋崔杼而定¶ 景公皆以亂助亂聖人之所惡總不若弑逆行于其身¶ 又¶ 按閟宫之篇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奚斯亦為許田為¶ 鄭所據而望僖公之復之也¶ 㑹于稷以成宋亂¶ 程子曰宋弑其君而四國共成之此天下之大惡也州¶ 吁合三國伐鄭隠公曰州吁其成乎涖殺于濮衛雖亂¶ 幸未成矣其時宋殤惡公子馮之在鄭忌克所不免而¶ 身則無瑕較之魯軌之與宋馮同罪一體大有逕庭若¶ 簒位之徒聲勢依倚無若魯宣之授邑莒僕然莒僕出¶ 奔而宋馮據國逆惡之強弱勢殊宣為仲遂所立較桓¶ 之與聞乎故者又各從末減盖魯以周公之後尊為方¶ 伯受滕薛之朝長齊鄭之盟列國仰望而桓者冒大不¶ 韙喜同惡之有人蛩駏相比以成此亂後數十年晉為¶ 霸主宋鮑弑昭公而成公㑹于扈以討之反受賂而定¶ 其位平公合諸侯伐齊齊以弑莊公為說釋崔杼而定¶ 景公皆以亂助亂聖人之所惡總不若弑逆行于其身¶ 十年十一戰¶ 金仁山曰宋殤公立十年十一戰大抵皆與鄭戰耳其¶ 獨與鄭為仇者以馮之在鄭也宋宣公舍與夷而立穆¶ 公穆公又舍馮而立與夷意非不善也為殤公者迹穆¶ 公之轍而復以國與馮可也而亟尋師于鄭唯恐馮之¶ 尚存卒以此敝其民而華督得借是弑之殤公盖有以¶ 自取矣 宋殤十年十一戰而遭弑晉悼十年九合諸¶ 侯而復霸禍福唯人自召而兵戎之不如玉帛較然矣¶ 已殺孔父而弑殤公¶ 杜注經于孔父稱名者内不能治其閨門外取怨于民¶ 身死而禍及其君正義宋人殺其大夫司馬傳稱握節¶ 以死故書官又宋人殺其大夫傳以為無罪不書名今¶ 孔父之死傳無美辭仇牧不警而遇賊荀息期欲復言¶ 本無大節經書臣蒙君弑者三直是弑死相及即實為¶ 文云云愚按公羊于弑君三及及楚邱縁陵諸篇學者¶ 所習讀或無善而故衒之或大功而反掩之以致褒貶¶ 失實觀邱明元凱之論非惟史事詳而經㫖亦顯二傳¶ 之髙下殆有逕庭矣¶ 又¶ 宋穆公臨没以立君事屬大司馬司馬定䇿之功非太¶ 宰所敢望太宰忌之而通公子馮以殺司馬因弑殤公¶ 此事之情實也左氏明見底裏數句之内本末瞭然僖¶ 文以下更無此手筆¶ 召莊公于鄭而立之以親鄭¶ 嚴啓隆傳注曰先是宋鄭相惡欲得宋殤而甘心焉莊¶ 固謀之熟矣而宋有賊臣曰華督者忌孔父而欲奪其¶ 權知公子馮之為竒貨可以易君必以其情告之于馮¶ 以探鄭莊之志鄭若不許督何能為鄭許之而後知馮¶ 之可恃遂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馬則然已殺孔¶ 父而弑殤公召公子馮于鄭而立之以親鄭是則鄭莊¶ 為之主爾親鄭而宋服于鄭鄭之利立馮而華督為相¶ 督之利馮為君督為相而以其賂歸四國四國之利自¶ 是殤之賊終春秋不能討矣莊一人而成魯與宋兩大¶ 國之亂亂臣賊子接跡于天下誰生厲階至今為梗職¶ 鄭莊之故哉¶ 以郜大鼎賂公¶ 桓二年春即取郜鼎以定宋馮宣未改元即納寳玉而¶ 授邑莒僕亂賊之聲勢相倚如此¶ 大路越席¶ 疏路大也君之所在以大為號門曰路門寢曰路寢車¶ 曰路車故人君之車通以路為名尚書大路孔安國以¶ 為玉服䖍以為木左傳之言大路多矣僖二十八年王¶ 命晉文公為侯伯賜之大路之服注金路也襄十九年¶ 鄭公孫蠆卒王追賜之大路二十四年魯叔孫豹聘于¶ 周王賜之大路釋例以所賜諸侯之卿當是革木二路¶ 而總曰大路以天子之所賜大之也 越席葛越稾鞂¶ 之席故曰昭其儉也¶ 杞侯來朝不敬¶ 公穀皆作紀程子曰凡杞稱侯者皆當為紀杞爵非侯¶ 文誤也及紀侯大去其國之後紀不復稱侯矣¶ 蔡鄭懼楚 曲沃伐翼¶ 春秋終始乎霸霸興而春秋始霸衰而春秋終伯必有¶ 大國大國之所由來皆從并吞致之四大國中獨齊國¶ 并吞之罪差堪末減齊盖太公之裔成康以來與魯並¶ 為方伯海岱之間斂袂往朝其為大也久矣桓公首霸¶ 即以存亡繼絶為事嘗一滅譚遂而管子旋諱言之獨¶ 晉楚二國乗姬轍東遷悍然肆其吞噬楚猶一屈于召¶ 陵晉乃漏網西略隠五年誌曲沃伐翼至此再書之又¶ 書蔡鄭懼楚實二國濫觴滋長之源也厥後更霸中原¶ 抗詞執言弭兵合盟以疆埸侵陵細故聲罪小國而盡¶ 諸姬兼數圻則莫之敢問享其利而辭其罰論世者宜¶ 于此致詳焉魯與齊並為方伯何以浸微則地勢使之¶ 然齊猶僻處海嵎魯則介居淮泗四戰之地難以立國¶ 宋衛所以同憂削弱矣¶ 反行飲至舍爵策勲焉禮也¶ 趙東山曰襄十三年公至自晉傳曰孟獻子書勞于廟¶ 是其事也亦由告廟飲至然後書至不告廟飲至則不¶ 書至也桓公十六年公至自伐鄭飲至之禮亦同愚按¶ 凡他說之以不得歸國危公而書者皆妄說矣¶ 初晉穆侯之夫人姜氏¶ 余甞謂晉自唐叔始封都翼子燮父八傳至穆侯穆封¶ 成師于曲沃遂分為二曲沃漸强至于滅翼其時赴告¶ 未通事不見魯史有識之士推原禍本而為此文晉以¶ 成師為辠首然數十年事滙于一篇必非簡牘之舊也¶ 左氏以武公伐翼在明年之春故寘此文於此尾其後¶ 八年滅翼冬王立哀侯之弟緡九年伐曲沃莊十六年¶ 王命曲沃伯為晉侯至于僖之二年告始及魯經書滅¶ 下陽原原委委具見于傳是即翼經之一事讀此文者¶ 當滙其本末而統志之¶ 以條之役生太子 其弟以千畝之戰生¶ 竹書紀年宣王三十八年王師及晉穆侯伐條戎奔戎¶ 王師敗逋三十九年王師伐姜戎戰于千畝王師敗逋¶ 按國語三十九年戰于千畝與竹書符合小雅祈父詩¶ 序與羌戎戰于千畝而敗亦引此解經¶ 異哉君之名子也¶ 吕東萊傳說曰漢武名鈎弋之門為堯母故江充遂譛¶ 戾太子命名之際不可不謹也¶ 又¶ 三國杜瓊曰靈帝名二子曰史侯董侯既立為帝後皆¶ 免為諸侯與師服言相似先主諱備其訓具也後主諱¶ 禪其訓授也如言劉已具矣當授與人也殆有甚于穆¶ 侯靈帝之名子乎¶ 卿置側室¶ 杜注側室衆子也得立此一官疏文王世子公若有出¶ 疆之政庶子守公宫正室守太廟康成云正室嫡子也¶ 故知側室是衆子文十三年傳趙有側室曰穿是卿得¶ 立此官也定十三年范臯夷無寵于范吉射杜注臯夷¶ 范氏側室¶ 大夫有貳宗¶ 讀左日鈔注云適子為小宗其意以諸侯為大宗耳然¶ 不聞族人不得以其戚戚君大夫不得宗諸侯乎大抵¶ 始為小宗既為大宗小宗四大宗一并而為五宗其變¶ 至于無窮則大夫之家固自有大宗其貳宗即小宗也¶ 愚謂士大夫之家必立大宗乃魏晉以後禮俗三代未¶ 聞此名記曰别子為祖繼别為宗繼禰者為小宗小宗¶ 百世不遷而更何有大宗乎若魯之季孟叔三家小宗¶ 也叔孫則自兹而下得臣僑如豹婼不敢州仇小宗矣¶ 又有叔仲氏曰叔仲帶叔仲小此貳宗也孟孫則自敖¶ 而下榖蔑速羯貜無忌小宗矣又有子服氏曰子服它¶ 子服椒子服囘此貳宗也季孫自友而下行父宿紇意¶ 如肥小宗矣悼子紇之長子公彌不聞命氏乃有穆伯¶ 文伯稱公父氏則為貳宗未知然否¶ 及欒共叔¶ 晉語載其民生于三事之如一之對為萬世子臣不易¶ 之論其節與孔父仇牧配位而不啻駕之此時晉國大¶ 亂冊命未通舊史特未之書耳¶ 周宰渠伯糾來聘父在故名¶ 玉海宋紹興三年二月丁亥朔右諫議徐俯進春秋解¶ 義至天王使宰渠伯糾來聘用左氏說父在故名上曰¶ 魯威公簒立天王當致討既四年不問乃使其宰往聘¶ 失政刑矣故書名以貶之¶ 芮姜惡芮伯之多寵人¶ 前輩說母妒子嬖如隋獨孤后因太子勇多内寵譛而¶ 廢之之類愚謂敬姜不哭公甫文伯叔向母不欲娶申¶ 公巫臣女亦係乎識見以分賢不賢耳¶ 欲以襲之紀人知之¶ 胡氏傳謂如者朝辭也尊不朝乎卑大不朝乎小紀之¶ 為紀㣲乎微矣齊在東州尊則方伯鄭亦大國也並駕¶ 而朝紀挾詐諼之謀欲以襲之其志&KR0579;矣按子産相鄭¶ 伯朝楚舍不為壇外僕以為請而告之曰大適小則為¶ 壇且曰大適小有五美小適大有五惡郤至答子反亦¶ 曰諸侯間于天子之事則相朝也是諸侯相朝不論小¶ 大而大國亦有朝小國之禮此西周盛世則然逮東遷¶ 而不講久矣自此以後紀則圖存之無術至于大去其¶ 國以酅入齊傳之先此明齊襄復讎之假為名而吞噬¶ 之蓄志為已久也¶ 又¶ 嚴啓隆曰齊在春秋之始王迹猶存有圖紀之心而未¶ 敢遽婉轉躊躇㡬得復失觀其本末情罪可知若今日¶ 之偽朝于紀即圖紀之始事也魯紀婚姻之國紀既來¶ 告必以情言明年公㑹紀侯于郕諮謀齊難冬來朝請¶ 王命以求成于齊魯因為之謀納后之事紀既納后齊¶ 既不敢有加于紀不意莊元年王姬一歸于襄而襄即¶ 遷紀之三邑由是紀知必亡紀季以酅入于齊明年而¶ 紀始大去其國盖是時桓王已崩即桓后之存亡亦不¶ 可知襄之惡更甚于僖則其逼紀而并兼之十八年間¶ 諸侯之放恣又一變也¶ 王以諸侯伐鄭¶ 衞風自伯之東孔氏以為蔡衞陳人從王伐鄭所作鄭¶ 在衞之西南而言東者三國兵㑹京師乃東行伐鄭也¶ 又¶ 天子討而不伐是役書伐宜陪臣得以討天子之卿矣¶ 原繁髙渠彌以中軍奉公¶ 王伯厚曰春秋車戰如韓原之戰輅秦伯將止之鞌之¶ 戰韓厥中御而從齊侯鄢陵之戰厥從鄭伯郤至亦從¶ 鄭伯又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由環衞之車不設¶ 使敵人得與吾元帥相接也古者車戰之法前後整齊¶ 行列䕶衞元帥未易動搖也春秋列國往往軍不整主¶ 將好以輕車逐利混然左右率無定法故敵人得以及¶ 之惟繻葛之戰二拒用事中軍之奉公者未嘗輕動深¶ 得古法¶ 先偏後伍伍承彌縫¶ 李靖兵法春秋魚麗陳先偏後伍此則車步無騎謂之¶ 左右拒言拒禦而已非取出竒制勝也晉荀呉伐狄舍¶ 車為行此則騎多為便惟務竒勝非拒禦而已今按其¶ 法自五人而變為二十五人自二十五人而變為七十¶ 五人此則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之制也舍車為騎¶ 則二十五人當八馬此則五兵五當之制也諸家兵法¶ 惟五法為要小列之五人大列之二十五人㕘列之七¶ 十五人又伍㕘其數得三百七十五人三百人為正六¶ 十人為竒今以百五十人分為二正而三十人分為二¶ 竒盖左右等也穰且所謂五人為伍什伍為隊至今因¶ 之¶ 戰于繻葛¶ 王源曰戰法之妙千古名將不出此範圍然非左氏知¶ 兵安能敘之簡而明精而備如此文人每叙戰功不能¶ 傳古人兵法之妙者以不知竒正虚實分合之術也他¶ 家無論即以馬遷之雄亦不能辦非不知兵之故乎故¶ 千古以文章兼兵法者唯左傳¶ 况敢陵天子乎¶ 馬驌左傳事緯曰隠桓之際諸侯之强不仁者無如鄭¶ 莊而善為巧辭以文其罪易田曰假襲紀曰劫逐其弟¶ 而媿餬口離其母而賦大隧滅許而分其國則曰我無¶ 利此土拒王而射其肩猶曰不敢陵天子其于君臣母¶ 子兄弟鄰國莫不内肆奸貪而外為恭順有聖天子出¶ 必以鄭寤生為首誅焉¶ 啓蟄而郊龍見而雩¶ 夏小正曰正月啓蟄故以啓蟄為正月中雨水為二月¶ 節漢太初以後更以雨水為正月中驚蟄為二月節踵¶ 而不改今厯正月雨水中四月小滿中八月秋分中十¶ 月小雪中為建寅建巳建酉建亥之月啓蟄當雨水龍¶ 見當小滿始殺當秋分閉蟄當小雪 趙子常曰三代¶ 正朔不同故一以中氣為限¶ 始殺而嘗閉蟄而烝¶ 注建酉之月隂氣始殺嘉榖始熟故嘗于宗廟建亥之¶ 月昆蟲閉户萬物皆成故烝祭宗廟按祭有四時春曰¶ 礿夏曰禘秋曰嘗冬曰烝王制天子犆礿祫禘祫嘗祫¶ 烝諸侯杓犆禘一犆一祫嘗祫烝祫是天子春犆而三¶ 時皆祫諸侯亦春犆而秋冬皆祫其不得同于天子者¶ 夏禘之祫而已春礿既犆則亦不必舉傳特舉魯之兩¶ 祫故言嘗與烝也¶ 冬淳于公如曹 六年春自曹來朝¶ 一事而時隔兩年斷續書之桓八年祭公來遂逆王后¶ 于紀九年春紀季姜歸于京師莊十八年冬巴人因之¶ 以伐楚十九年春楚子禦之大敗于津章法如是不一¶ 而足通鑑效其體如顯王七年秦孝公布徳修政欲以¶ 强秦六年下令國中云云赧王十五年趙武靈王愛少¶ 子何欲及其生而立之十六年五月大朝㑹東宮傳國¶ 于何如是章法亦不一而足宋儒解經如趙氏經筌黄¶ 氏通說等書皆以為州公自州公淳于自淳于左氏以¶ 甲為乙苟訾傳義且言蘇忿生十二邑之中别有州田¶ 之名自謂考據精核夫一邑即有一公將十二邑即有¶ 十二公耶公爵惟王者後得稱而濫觴至此徒見其自¶ 相牴牾而已¶ 書曰實來不復其國也¶ 熊朋來曰隠十一年王與鄭人爭蘇忿生之田内有盟¶ 向州等邑此邑前在圻内分為采地州公王之卿士食采¶ 于州今既入鄭則身無所歸狼狽如曹寓身于魯盖鄭¶ 莊疆理十二邑逐其食采之王臣也觀其事在伐鄭之¶ 後而明年盟向求成于鄭既而背之鄭人伐盟向則所¶ 以迫州者可知矣¶ 楚武王侵隨¶ 楚世家蚡冒弟熊通弑蚡冒子代立伐隨隨曰我無罪¶ 楚曰我蠻夷也今諸侯皆為叛相侵我有敝甲欲以觀¶ 中國之政請王室尊我號隨人為之周請尊楚王室不¶ 聽還報楚熊通怒曰我先鬻熊文王之師也成王舉我¶ 先公乃以子男田令居楚蠻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 自尊耳乃自立為武王于是始開濮地而有之周召隨¶ 侯數以立楚為王楚怒以隨背已伐隨武王卒師中而¶ 兵罷按史記言熊通二十九年當魯弑隠公之年而三¶ 十五年伐隨俾請王號正當桓公六年也後五十一年¶ 當莊公四年卒于師中合傳之言王心蕩仍由僣王之¶ 故審矣¶ 又¶ 皇覽楚武王冢在汝南郡鮦陽縣葛陵郷城東北民謂¶ 之楚王城漢永平中葛陵城北祝里社下于土中得銅¶ 鼎銘曰楚武王由是知楚武王之冢相傳秦項赤眉之¶ 時欲發之輒頽壊填壓不得發¶ 又¶ 雲麓漫鈔隨州有隨侯冢山形如飛鼠其背對山有錢¶ 臺號為墓臺至今人呼為隨侯祭墓臺¶ 又¶ 趙東山曰楚自熊通以上未與魯通傳具載其伐滅諸¶ 國志在兼并諸夏中國不可無伯齊桓所以有功¶ 又¶ 傳為經作經未嘗有楚也而傳顧纍纍然言之者¶ 是時楚已强自雄南服簡牘所載灼然有其文左氏¶ 採之抑亦翼經之意也且是時晉有乗楚有檮杌彼有¶ 簡牘安知無當于策書左氏徧採列國之簡牘以成書¶ 故楚文多見于此¶ 季梁在何益¶ 劉知㡬曰三十國春秋朝廷聞慕容儁死曰中原可圖¶ 矣桓温曰慕容恪在其憂方大善人君子功業不書見¶ 于評論附彰其美愚按晉聞楚子玉卒公喜而後可知¶ 也亦是此側映法¶ 又¶ 李鳯雛曰鬭伯比請羸師以誘隨楚武王曰季梁在何¶ 益荀息請璧馬以假道晉獻公曰宫之竒存焉夫賢臣¶ 在國則鄰敵散其隂謀此所謂金城千里者也惜哉有¶ 臣無君終為敵國之所擒而已是以鬭伯比曰以為後¶ 圖少師得其君荀息曰雖諫必不聽伯比季梁其智相¶ 當荀息宫之奇智亦相當但遇其君有幸不幸耳¶ 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于神¶ 東觀書詔引此荀恱申鑒曰望祀五嶽四瀆其神之祀¶ 縣有舊常民事未定郡祀有闕不為尤矣其備物以豐¶ 年日月之災降異非舊也¶ 親其九族¶ 喪服小記親親以三為五以五為九夏侯歐陽以為父¶ 族四五屬之内為一族父女昆弟適人者與其子為一¶ 族已女昆弟適人者與其子為一族已之女子子適人¶ 者與其子為一族母族三母之父姓為一族母女昆弟¶ 適人者與其子各為一族妻族二妻之父姓為一族妻¶ 之母姓為一族古尚書說九族者從髙祖至玄孫凡九¶ 皆同姓¶ 太子忽辭¶ 金仁山曰齊侯欲以文姜妻忽而見辭姜氏之淫不待¶ 他日忽之不取必知其故矣¶ 是以師昏也¶ 李鳯雛曰鄭忽為質于周之時已娶陳媯為妻至是十¶ 有二年矣而齊侯屢請妻之何也使忽居然受之將置¶ 陳媯于何地獨怪忽之辭昏不用後世宋弘之義而但¶ 曰齊大非耦曰不可師昏一若諱言已之有室者然文¶ 姜淫亂狐綏鶉奔忽若不辭則車拉之禍不發于魯桓¶ 而發于鄭忽矣雖謂忽有先見之明也可¶ 子同生¶ 朱子綱目漢宣帝甘露三年書皇孫驁生劉友益曰王¶ 氏之簒漢之中否由驁生始也故謹書之然則三桓之¶ 專政魯之寖衰由子同生始也故特書之終春秋書世¶ 子生一而已終綱目書皇孫生亦一而已¶ 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 王伯厚曰曲禮注云生者不相避名衞侯名惡大夫有¶ 石惡君臣同名春秋不非理道要訣云商以前子孫不¶ 諱祖父之名周制方諱漢宣帝詔曰古天子之名難知¶ 而易諱也其更諱詢則生而稱諱矣名子者當為孫地¶ 出顔氏家訓¶ 又¶ 程泰之演繁露左氏曰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言¶ 周人常時固嘗避其君上之名不敢斥言矣至事神之¶ 際則雖他時嘗避者亦正讀而無避盖不敢申其尊于¶ 所尊也此之謂以諱事神及嗣君繼立則前君之名亦¶ 必諱之是謂終將諱之也本朝著令則分名諱為二正¶ 對時君之名則命為御名若先朝帝名即改名為諱是¶ 為廟諱也若漢時則未如此分故孝宣改舊名病已而¶ 更其名以為詢其觸諱在令前者赦之則是名諱未分¶ 也唐太宗朝不諱世字李世勣皆并世名之¶ 王遷盟向之民于郟¶ 東萊謂盟向者隠十一年桓王與鄭以蘇忿生之田十¶ 二邑中之二邑至此八年矣鄭合齊衞以伐盟向盖二¶ 邑之民不肯服鄭鄭以大師伐之王乃遷其民而地始¶ 帖然為鄭有也後僖二十五年襄王以陽樊五邑予晉¶ 陽樊不服晉侯圍之乃出其民前後一轍足見文武成¶ 康之徳澤結民者深不肯捨周而他服如此愚按温原¶ 攅茅樊地名即桓王與鄭十二邑中之五邑前則樊止¶ 單名此乃加以陽字杜注樊一名陽樊野王縣西南有¶ 陽城盖後去樊而止名陽矣孔疏鄭雖得之亦不能有¶ 故王遷之于郟不然王亦無由得遷之也逮晉圍陽之¶ 後又復圍原使趙衰為原大夫狐溱為温大夫五邑各¶ 擇人而治始相安為晉有始啓南陽傳特著晉之闢地¶ 以表之耳¶ 曲沃伯誘晉小子侯殺之¶ 曲禮天子未除喪曰予小子注謙未敢稱一人春秋公¶ 羊傳天子三年然後稱王諸侯于其封内三年稱子生¶ 名之曰小子王死亦曰小子王晉有小子侯亦僣取于¶ 天子號也禮又曰君大夫之子不敢自稱曰余小子大¶ 夫士之子不敢自稱曰嗣子某馬融曰詩曰閔予小子¶ 書曰眇眇予末小子皆天子未除喪之稱也盖天子域¶ 中之大故必謙以小子諸侯有繼世之體故必命以嗣¶ 子在下者必避之¶ 少師曰不當王非敵也¶ 景延廣謂契丹曰翁怒則來戰孫有十萬横磨劍在古¶ 今無用人偏肯說大話做難事¶ 天去其疾矣¶ 鬭伯比以少師為隨侯之疾陽虎奔齊鮑文子謂景公¶ 曰魯免其疾而君又收之同一義臧武仲曰季孫之愛¶ 我疾疢也孟孫之惡我藥石也張良亦言毒藥苦口利¶ 于病故良臣為國醫奸人為國疾¶ 巴子使韓服告于楚¶ 華陽國志武王伐紂巴師勇銳歌舞以凌殷殷人倒戈¶ 世稱武王伐紂前歌後舞既克殷以其宗姬女于巴爵¶ 之以子其地東至魚復西至僰道北接漢中南極黔洛¶ 元和郡縣志黔洛作牂牁¶ 虢仲譛其大夫詹父于王¶ 吕伯恭謂君臣無獄詹父之有辭于虢公與元咺之訴¶ 衛侯厥罪惟均執義甚正孔仲達則逆料其說而解之¶ 謂詹父非虢大夫也周禮卿之下有大夫若虢大夫虢¶ 仲自得加罪無為譛之于王矣愚謂使詹父果為虢大¶ 夫亦足見爾時王室雖衰猶存禮樂征伐自天子出之¶ 舊王制大國三卿皆命于天子次國二卿命于天子命¶ 非天子不可則削奪亦非天子不可矣虢國世為王朝¶ 卿士自平至桓臣節不替雖其國之大夫予奪必稟命¶ 而後行忠之盛也豈若昭哀末造天子執甘襄以恱于¶ 晉而列國大夫生殺自恣季意如之殺公展趙鞅之殺¶ 邯鄲午魯晉之君皆不能自主者哉¶ 秦人納芮伯萬于芮¶ 馬宛斯曰秦文公四十四年入春秋凡八傳而至穆公¶ 春秋略其文傳止記納芮亦不言何公按執芮伯當在¶ 寧公之世納芮當在出子之世竹書紀年周桓王五年¶ 芮人乗京十一年芮伯萬出奔魏十二年王師秦師圍¶ 魏取芮伯萬而東之十三年戎人逆芮伯萬于郊文異¶ 于此史公記秦事甚詳有寧公滅亳取蕩氏武公伐彭¶ 戲伐邽冀戎滅小虢諸事而無納芮之文盖古史闕焉¶ 不備諸家各據所見而誌或詳或略不可同論而厚誣¶ 也¶ 虞叔有玉¶ 東萊氏曰虞公以貪失國虞叔以吝逐君貪吝非二法¶ 也同出于嗜貨愚按虞公一以璧劍見逐于弟再以璧¶ 馬見滅于晉何愛國家不如愛玉至此哉¶ 戰于郎¶ 春秋惡主兵原不專序王爵此以周班後鄭而致伐故¶ 仍後鄭以抑之¶ 鄖人軍其郊必不戒¶ 孫武子諸侯自戰其地為散地¶ 君多内寵子無大援將不立三公子皆君也¶ 鄭風出其東門序曰公子五爭兵革不息康成謂鄭莊¶ 以魯桓十一年卒祭仲立世子忽宋人誘祭仲執之與¶ 之盟而立突昭公奔衞一爭也鄭伯使雍糾殺祭仲仲¶ 知之殺糾厲公出奔蔡昭公復歸于鄭二爭也十七年¶ 髙渠彌殺昭公而立公子亹三爭也十八年齊人誘子¶ 亹㑹首止殺之轘髙渠彌迎子儀于陳而立之四爭也¶ 莊公十四年厲公自櫟入鄭與傳瑕盟使殺子儀厲公¶ 終于得國五爭也五爭者謂突再也子忽子亹子儀各¶ 一也祭仲語子忽之三公子突與亹與儀也忽為太子¶ 嘗有功于齊齊侯請妻之忽辭不可卒以無大國之助¶ 國人作有女同車為刺山有扶蘇蘀兮狡童楊之水皆¶ 以刺忽褰裳兼以刺突詳讀小序可以得鄭亂之大凡¶ 焉¶ 鄭莊公卒¶ 詩亡然後春秋作詩亡者雅亡也國風邶鄘衞鄭齊諸¶ 詩皆作于隠桓莊之世所刺者衞宣惠鄭莊齊襄州吁¶ 頑段忽突五公子魯無風而文姜莊公之事附見于齊¶ 風夫子諱内惡之㫖也陳止齋曰春秋之初罪莫甚于¶ 鄭莊宋魯齊衞次之父子兄弟之禍亦莫甚於此五國¶ 者¶ 丁亥昭公奔衞己亥厲公立¶ 張天如列國論曰鄭風有女同車山有扶蘇諸詩皆云¶ 刺忽至於褰裳之詩則云狂童恣行國人思大國之正¶ 已以宇為狂則忽也非矣¶ 為城下之盟而還¶ 楊繩武曰寇準自澶淵後稍矜其功王欽若言於帝曰¶ 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澶淵之舉以萬乗之貴而為城下¶ 之盟何恥如之由是帝顧準寖衰小人之附㑹經術以¶ 行其讒間可惡如此按華元謂子反曰城下之盟有以¶ 國敝不能從也此恥為城下盟之實事¶ 楚屈瑕伐羅¶ 湘隂縣志周成王封楚羅地屬焉楚文王時自南郡枝¶ 江徙以為國秦置長沙改羅為湘晉永嘉時置湘州蕭¶ 梁以湘隂置岳陽郡及羅州汨羅山在縣治北七十里¶ 汨羅江出其下 按湘之名不見於左傳楚詞有湘君¶ 篇則戰國時楚已名之湘矣國䇿莊辛對頃襄王食湘¶ 波之魚湘水經注屈潭即羅淵也懐沙自沈於此 顔¶ 延之祭屈原文弭節羅潭艤舟汨渚¶ 及鄢亂次以濟¶ 曽子固曰荆及康狼楚之西山也水出二山之間東南¶ 流春秋之世曰鄢水其後曰夷水水經所謂漢水又南¶ 過宜城東夷水注之是也又其後曰蠻水夷水避桓温¶ 父名改焉白起將攻楚去鄢百里立堨壅是水為渠以¶ 灌鄢鄢楚都也遂拔之秦既得鄢以為縣漢恵帝三年¶ 改曰宜城宋孝武帝永初元年築宜城之大堤為城而¶ 更謂鄢曰故城白起所為渠迄今不廢引鄢水以灌田¶ 今長渠是也¶ 羣帥囚于冶父¶ 唐文粹盧潘曰圖記今冶父山在廬江東北即左氏所¶ 謂莫敖縊于荒谷羣帥囚于冶父兹山是也余按杜注¶ 及地理志荆州記皆云冶父城在荆州荒谷西北小城¶ 即冶父城廬非廬戎之地同食振廪之所安得復有冶¶ 父哉後人妄加之明矣矧囚于城豈囚于山乎余按今¶ 冶父山實有鐵冶乃作教告縣更名曰冶山不疑¶ 故以紀魯及齊與宋衞燕戰¶ 黄東發曰此役用師者凡七國魯紀鄭為一黨而魯為¶ 之首若紀則懼齊欲滅紀者也若鄭則怨宋責賂于鄭¶ 者也魯則紀其自出鄭其所黨故書曰公㑹紀鄭此魯¶ 為首也齊宋衞燕為一黨而齊為之首若齊衞于魯則¶ 有戰于郎之怨若宋于魯則有戰于宋之怨若燕則比¶ 宋興兵謂魯榖邱之盟為不信而齊則欲滅紀又徳鄭¶ 忽而助忽攻突且怒魯屢盟以平突是齊于魯紀鄭皆¶ 有憾故言齊為主兵此齊為首也¶ 諸侯不貢車服¶ 周道之盛逺邇畢獻方物宻須之鼓封父之繁弱肅慎¶ 氏之楛矢分寳玉以無替厥服者皆自其列國之所供¶ 者也故景王宴晉使樽以魯壺列國相賄亦有郜鼎紀¶ 甗齊慶封奔魯則獻車于季武子安見諸侯之不可貢¶ 車于天子乎周禮有器貢服貢不貢車服顯背典故求¶ 車者藉以為名猶樂王鮒之請帶范鞅之請冠耳天子¶ 擁虚器用度空乏至于下求求&KR0608;求金求車泰山孫氏¶ 曰諸侯貢賦不入財用不足斯得之矣¶ 祭仲殺雍糾¶ 雍糾之妻助父弑夫慶舍之女助夫弑父皆非人理不¶ 可為訓後燕慕容盛妃蘭汗之女汗欲殺盛召之妃知¶ 之以告盛盛不出遂攻汗斬之此盖繫家國順逆之理¶ 然而為慕容妃者亦大不幸矣¶ 又¶ 連嵩卿問子南之子雍糾之妻一告而殺夫一不告而¶ 殺父不幸而遇此當如何為正朱子曰居二者之間調¶ 䕶勸止使不至于相夷上也不則死而以身悟之舍是¶ 更無䇿矣¶ 許叔入于許¶ 鄭莊公久蓄通許之謀特以齊魯同功不容獨擅使公¶ 孫獲處許西偏即桓公寄帑虢鄶之故智身沒之後諸¶ 子爭立許叔不于此時整頓殘緒光復舊物更將何竢¶ 秦苻堅死丕宏狼狽而慕容垂以後燕稱帝中山時勢¶ 小大懸殊而興復之功則一矣蔡朝呉謀復陳蔡踣楚¶ 靈于乾谿而封國之柄仍乞命于棄疾未可同日而道¶ 鄭伯因櫟人殺檀伯而遂居櫟¶ 宋忠曰今陽翟也周末韓景侯自新鄭徙都之王隠曰¶ 翟本櫟也故穎川郡冶城西有郭奉孝碑水側有九山¶ 祠碑¶ 宣姜與公子朔構急子¶ 洪容齋曰衞宣以魯隠四年立魯桓十二年卒十有九¶ 年其烝于庶母夷姜也姑以即位之初便成淫亂伋即¶ 以次年生勢須十五年然後娶而奪之又生夀朔己能¶ 同母譛兄又能代為使者越境非十嵗以下兒所能辦¶ 此決無之事春秋好事者為之耳鄒忠(原闕)辨之曰夷姜¶ 固莊公妾而宣公非與其父莊公為代者也莊卒而桓¶ 立十三年入春秋至魯隠四年則衞桓公十六年矣其¶ 春桓為州吁所弑九月衞人殺州吁而宣公立然則宣¶ 之烝夷姜生伋子當在桓公之世及宣即位計伋年且¶ 長因以為世子新臺之築距此時當不逺其十九年間¶ 所生夀朔或已㡬弱冠夀之能代兄死而朔之能同愬¶ 兄固無足怪容齋考之未悉耳¶ 使盜待諸莘¶ 水經注漯水又北絶莘道城之西北有莘亭汲夀繼殞¶ 于此京相璠曰平陽之平縣北十里有故莘亭自衞適¶ 齊之道也望新臺于河上感二子于夙齡詩人乗舟誠¶ 可悲夫今縣東有二子廟謂之孝祠¶ 夀子告之使行不可¶ 夀子竊旌而代死急子知而終于就死皆竒事也¶ 而左氏略叙之即不覺其竒蓋其結搆處只在二公¶ 子身上太史公敘之則二死者見竒矣¶ 棄父之命惡子用矣¶ 急之孝大類申生均闇于大杖則走之義者也但急行¶ 事更決絶而衛宣殺子亦猛于晉獻絶無紆迴由世子¶ 更無庇援而君側亦無庸浸潤後之公子洩公子職即¶ 里克㔻鄭盖一時措手不及而後乃發憤于朔耳朔之¶ 立即代位之奚齊夀則孝友逺不可幾矣檀弓獨載公¶ 子重耳語申生子盍言子之志于公乎申生所以屬意¶ 重耳亦可謂篤于友于者矣¶ 棄父之命 我之求也¶ 凌稚隆曰急子于夀告使行時可以去矣而曰棄父命¶ 及夀先往代死急可以不死矣而曰我之求夫父命固¶ 不可逃不曰從治命不從亂命乎上以掩其父之惡下¶ 以成其弟之志庶㡬為得於禮而乃汲汲焉惟死之為¶ 安非所謂好仁而愚者哉¶ 夀子載其旌以先¶ 朱愚菴曰蘇子由謂夀之死無救于兄而重父之過朱¶ 子亦云然夀誠欲免急之死卒之急往亦死者非初料¶ 所及也以是責夀夀亦大不幸哉趙禮至虞世南世基¶ 兄就死地而弟欲生兄孔褒融弟扞死刑而兄為弟死¶ 未有如二子乗舟之并命為可哀者也¶ 蔡桓侯卒¶ 啖氏云其稱侯蔡季之賢請諡于王也凡諸侯請諡于¶ 王之䇿書云諡某侯諸國史因而紀之故西周諸侯記¶ 傳皆依本爵春秋之時則皆稱公夫子因而書之以明¶ 其不請于王也陸氏駁之曰列國稱公臣子之辭史記¶ 世家魯衞晉鄭齊宋陳曹無不稱公者惟蔡稱侯習于¶ 左傳蔡侯之文然經文蔡桓侯一書之外蔡宣公景公¶ 靈公之葬莫不稱公而左傳成十二年蜀之盟蔡景公¶ 為左間亦稱公矣蔡季請諡之說三傳盡無明文叔佐¶ 臆測而得之已開宋儒之漸矣愚按楚子頵被弑諡曰¶ 靈不瞑曰成乃瞑囊瓦以共諡其君魯昭公之薨也意¶ 如欲加之惡諡春秋列國之諡皆自其臣子為之無有¶ 請于天子者禮賤不誄貴幼不誄長漢唐以下天子尊¶ 而始復于古必以博士議諡啖氏請諡之言固有自來¶ 也¶ 日官居卿以底日¶ 注位從卿故言居卿疏周禮太史掌正嵗年以序事天¶ 子掌厯者謂太史也太史下大夫非卿傳言居卿則是¶ 尊之若卿夫唐虞羲和即四岳尊為三公豈止于卿上¶ 古以天事治民故司天之官重後世為民師而命以民¶ 事司天之官漸次逾卑至漢而文史星厯近乎卜祝之¶ 間矣¶ 君子謂昭公知所惡矣¶ 正義引韓子曰知所惡者非多其知之明而嫌其心之¶ 不斷也曰知之若是其明也而不早誅焉以及于死故¶ 言知所惡以見其無權也¶ 又¶ 陳止齋曰春秋無二尊苟失國雖見殺不書是故鄭無¶ 昭公晉無懐公¶ 公㑹齊侯于濼¶ 濟水經注濼水出厯縣故城西南泉源上奮水涌若輪¶ 俗謂之娥姜水以泉源有舜妃娥英廟故也¶ 遂及文姜如齊¶ 濼水齊地然近曲阜而逺營邱曽子固濼源堂記引魯¶ 齊㑹濼想兩君合好或者探趵突之泉攬䧿華之勝未¶ 必定計適齊也齊侯與姜氏淫通狐綏求匹而不能禁¶ 遂者繼事之辭也申繻良箴不納以及大禍美始惡終¶ 因姦生殺可哀也哉¶ 使公子彭生乗公公薨于車¶ 史通君父見害臣子所恥義當略說不忍斥言干寳晉¶ 紀敘愍帝殁于平陽云晉人見者多哭賊懼帝崩以此¶ 擬左氏所謂貌異而心同也¶ 又¶ 馬宛斯曰讀桓公之春秋至王室三聘列國六朝弑逆¶ 之賊南面無恙似非天道孰知正以驕淫其志與一婦¶ 人招摇人國留連三月樂死忘歸而醜彰狐綏禍中搚¶ 幹天盖巧于假手為隠公復讎又因以終稔齊侯之惡¶ 以斃其身吉凶影響可不畏歟莊公不能為父復讎反¶ 聽其命田獵則從征伐則從為文姜者豈弟翺翔宣淫¶ 如志齊風南山刺襄公繼之以敝笱刺魯桓載驅刺文¶ 姜繼之以猗嗟刺魯莊有一姜氏而兩世蒙恥禍流子¶ 孫可畏也哉¶ 辛伯告王¶ 晁補之左傳雜論曰黒肩欲弑王辛伯告而誅之元惡¶ 得殱義可無悔傳乃謂辛伯嘗陳四者以諫周公弗從¶ 而及于難夫人臣無將將則必誅周公之罪豈以從前¶ 違諫致之傳意非也¶ 又¶ 魏叔子曰告王二字有許多間諜在遂與王殺中有許¶ 多機權作用在如漢和帝鄭衆之誅竇憲吳主休丁奉¶ 之誅孫綝北魏莊帝陽城王徽之誅爾朱榮是其類也¶ 遂與王殺周公黒肩¶ 王殺周公黒肩不告故不書如云經有筆削則王札子¶ 殺召伯毛伯何以當書此何以不當書¶ 左傳折諸卷二¶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折諸卷三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譔¶ 莊公¶ 絶不為親禮也¶ 劉原父曰謂魯人絶文姜不以為親乃中禮爾然則母¶ 可絶乎宋襄之母獲罪于君歸其父母之國及襄公即¶ 位作河廣之詩以自悲然宋襄亦不迎而致之為嘗獲¶ 罪于先君不可以私廢命也今文姜之罪大絶不為親¶ 何傷乎義哉¶ 又¶ 後漢梁人取後妻後妻殺其夫子又殺之梁相將以大¶ 逆論孔季彦辨之曰昔文姜與殺魯桓春秋去其姜氏¶ 傳曰絶不為親絶不為親即凡人也當其下手之時母¶ 恩絶矣是子宜以非司寇而擅殺當之不得為逆梁相¶ 從其言¶ 授師孑焉¶ 方言㦸楚謂之孑凡㦸而無刃秦晉之間謂之□或謂¶ 之鏔呉揚之間謂之戈東齊秦晉之間謂其大者曰鏝¶ 胡其曲者謂之鉤□¶ 盈而蕩¶ 朱鶴齡曰史記魯桓公六年熊通侵隨隨為徃周請尊¶ 楚號不聽通乃自立為王至魯莊四年周召隨侯數以¶ 立楚為王楚怒以隨背已伐之武王卒師中而兵罷然¶ 則鄧曼之言盖指楚武僣號以為盈也¶ 除道梁溠¶ 溳水經注㵐水又南流于溠溠水又東南逕隨縣故城¶ 楚武王伐隨令尹鬬祁莫敖屈重除道梁溠軍臨于隋¶ 謂此水也水側有斷蛇邱隋侯出見大蛇中斷舉而藥¶ 之後蛇銜明珠報徳世謂之隋侯珠亦曰靈蛇珠¶ 營軍臨隨¶ 愚菴謂諸葛亮卒于郭氏塢姜維令楊儀反旗鳴鼓若¶ 將向魏軍者司馬懿不敢逼乃結陣而去入谷然後發¶ 喪伯約之智盖得之左氏愚按國主卒于行祕不發喪¶ 者多秦始之鮑魚遼主之帝羓明文帝晏駕榆木川鎔¶ 錫為殮具皆是矣其出師遭喪者慕容垂伐魏死于上¶ 谷返至中山而後發喪姚萇死于新支堡姚興祕不發¶ 喪據廢橋與苻登戰大破之乃發喪行服北魏孝文自¶ 將拒陳顯逹殂于榖塘原徙御卧輿行至魯陽太子恪¶ 至乃發喪即位¶ 衞侯入放公子黔牟于周¶ 劉原父曰朔比衎黔牟比剽左氏君剽而退黔牟存朔¶ 而絶衎賞罰無章莫此為甚愚謂執是論以繩之衞之¶ 出而復入者又有二君焉蒯瞶也輒也父子也與朔黔¶ 牟殊也鄭也武也亦兄弟也與朔黔牟等也此莊六年¶ 王人子突救衞之經左公榖各有傳而原父所駁者左¶ 氏也莊四年齊侯陳侯鄭伯遇于垂三氏皆無傳胡氏¶ 傳引蘇轍曰鄭伯子儀也桓十五年突出奔蔡十八年鄭¶ 人立子儀莊十四年突殺子儀而入遇于垂者子儀也¶ 然則鄭有二君可乎春秋有一國而二君者鄭突與儀¶ 衞衎與剽是也突衎始終為君子儀君鄭十有四年剽¶ 君衞十有一年故春秋因其實而君之宋儒好立論于¶ 有經無傳之書遇垂之書胡氏作傳緣起為穎濱之説¶ 合原父之說在莊公四年六年兩朞之間衞鄭同時各¶ 有二君鄭之二君止一遇衞之二君再遇三遇矣再于¶ 襄而三于哀皆二百四十年内也吁亂至此哉¶ 君子以二公子之立黔牟為不度矣¶ 朔有譛伋之罪黔牟實伋之母弟洩職之廢置于衞同¶ 于里㔻之廢置于晉因民弗忍而為之者也左氏責之¶ 純以成敗論人未為平允劉光伯曰度其本謂思所立¶ 之人有母氏之寵有先君之愛有彊臣之援為國人所¶ 信服也度其末謂思所立之人有度量有知謀有治術¶ 為下民所愛樂也與叔向論楚公子晳不能得國一篇¶ 㕘看¶ 楚文王伐申¶ 此表楚文之惡更倍其父¶ 騅甥耼甥養甥請殺楚子¶ 蘇東坡曰以鄧之微無故而殺大國之君楚將舉國而¶ 仇之其亡更速鄧之患在不能修徳以自强此聖賢不¶ 易之論然不十年而楚滅鄧鄧雖欲自强其如國勢何¶ 哉明允亦持此論以咎燕王曰至丹以荆卿為計始速¶ 禍焉夫五國未嘗遣刺客亦卒並并于秦宋華元議殺¶ 楚使申舟曰鄙我亡也伐我亦亡也晉祁盈之臣曰均¶ 將皆死愸使吾君聞勝與臧之死以為快三甥之欲殺¶ 楚文亦同此意快意貴目前無暇其他矣¶ 亡鄧國者必此人也¶ 楊繩武曰史記鴻門之㑹范増請殺沛公曰奪項王天¶ 下者必沛公也與三甥同意¶ 人將不食吾餘¶ 二泉先生以餘為餕餘從社稷不血食生義愚菴先生¶ 又謂三甥謀殺楚子將置毒食中故言人將不食我之¶ 餘食二說皆膠固愚意合上噬臍皆歇後語機鋒相對¶ 噬臍言無及也不食吾餘言人盡棄之也¶ 恒星不見¶ 阿含經佛生周莊王九年魯莊公七年癸巳嵗四月八¶ 日常星不見至匡王五年七十九嵗死于拘尸那城雙¶ 林木下葬于囬鹿山若杜注恒星謂常見之星夜明而¶ 星不見則佛家無所藉口矣榖梁傳恒星者經星也經¶ 星為二十八宿餘星如故而經星不見故以為西土釋¶ 迦降生之證若漢武帝時嵗星不見為東方墮世之説¶ 又¶ 羅泌曰論衡周書紀異云周昭王二十六年甲寅之嵗¶ 四月八日井泉泛溢宫殿震動恒星不見五星貫于太¶ 微王問太史蘇繇繇曰西方有聖人生却後千年其教¶ 法来此矣夫春秋所書恒星不見乃莊王之十年甲午¶ 之嵗上去昭王之甲寅有三百四十五年之差顧微之¶ 呉地記以魯莊公七年夜明恒星不見乃四月辛卯之¶ 夕是嵗四月丁亥朔辛卯乃月之五日非八日也¶ 夜明也¶ 論衡說日篇言夜明故星不見與易之言日中見斗相¶ 依類日中斗見幽不明也夜中星不見夜光明也事異¶ 義同夫辛卯之夜夜明故星不見明則不雨之騐也雨¶ 氣陰暗安得明明則無雨安得與俱且言夜明不見安¶ 得見星與雨俱愚按公羊傳曰如雨者非雨也說經最¶ 當盖雨金雨粟之義丘明言與雨偕失其實矣得仲任¶ 駁之所謂以經證傳之繆也 竹書紀年懿王元年丙¶ 寅春天再旦于鄭¶ 又¶ 南唐盧文進嘗獵于郊遇晝晦如夜星象燦然大駭得¶ 土人問之曰此之謂笪日頃當自復果如其言日方午¶ 也宵而夜明午而晝晦皆僅見之事¶ 又¶ 漢五行志成帝永始二年二月癸未夜過中星隕如雨¶ 長一二丈繹繹未至地滅至雞鳴止谷永對言春秋記¶ 異星隕最大自魯莊以来至今再見不言石隕不至地¶ 也¶ 郕降于齊師¶ 齊魯圍郕郕降于齊秦晉圍鄭鄭受盟于秦慶父之請¶ 伐齊與子犯之請擊秦一也¶ 夏書曰臯陶邁種徳徳乃降¶ 此虞書之文也傳以為夏書又僖二十四年君子論鄭¶ 子臧引地平天成一句二十七年趙衰舉卻縠引賦納¶ 以言三句襄二十六年聲子吿子木引與其殺不辜二¶ 句二十一年臧武仲對季孫引念兹在兹三句皆以為¶ 夏書實皆虞書成六年欒書繞角之師引商書三人占¶ 從二人實則周書先儒因謂左氏未見古文尚書按邱¶ 明生于戰國之前未遭秦焚書况所引書皆今古文所¶ 同有不待伏生口授而後得之王伯厚玉海云其曰夏¶ 書者以事關大禹曰商書者以箕子商人也說書可謂¶ 名通¶ 吾以女為夫人¶ 夫人二字不可解豈預為無知地耶無知亦非未婚者¶ 若使其得立而并納之如晉文之懐嬴即非夫人矣¶ 公子彭生也¶ 彭生為大豕見齊侯于貝邱如意為蒼犬撠吕后于軹¶ 道北齊髙演既代廢帝即位復召而酖之出畋有兔驚¶ 馬堕地絶肋遂殂婁太后問知濟南王被殺曰不用吾¶ 言死其宜矣盖亦以濟南為之祟也¶ 豕人立而啼¶ 劉向以為近豕禍也¶ 伏公而出鬭死于門中石之紛如死于階下¶ 胡氏曰春秋死節之臣法有特書其不見于經者如費¶ 等便嬖私暱之臣逢君之惡田獵畢弋使百姓苦之者¶ 也與大臣孔父仇牧義形于色不畏彊禦者異矣當是¶ 時管仲隰朋鮑叔皆沈於下寮不見庸也而徒人費石¶ 之紛如乃得居左右㐮公之疎逺者如彼親信者如此¶ 故於齊國之人材一也桓公用之則九合諸侯不以兵¶ 車親賢臣逺小人所以興也㐮公用之則不能保其身¶ 死于户下親小人逺賢臣所以亡也按莊公見弑于崔¶ 杼死之者賈舉州綽諸力臣及申蒯祝佗父皆與徒人¶ 費諸人同康侯之論亦祖晏子之指¶ 桓公自莒先入¶ 史記雍林人殺無知議立君髙國先召小白于莒魯聞¶ 無知死亦發兵送于糾而使管仲别將兵遮莒道射中¶ 小白帶鈎小白佯死管仲使人馳報魯魯送糾者行益¶ 遲六日至齊則小白已入髙徯立之是為桓公桓公之¶ 中鈎佯死以誤管仲已而載温車中馳行有髙國内應¶ 故得先入立發兵拒魯按左氏載桓公入齊事太略應¶ 據此補之¶ 又¶ 焦竑曰自宋儒以来率謂子糾非所當立考之管子載¶ 召忽之言曰百嵗之后吾君下世有犯吾君命而廢吾¶ 所立奪吾糾也雖得天下吾不生也况與我齊國之政¶ 也觀此則糾之立有先君之命矣尹文子曰子糾宜立¶ 者也小白先入故立之耳黄楚望曰考春秋立子以貴¶ 之義子糾魯出也魯女貴而班在衞上則子糾當立凡¶ 此又皆子糾為兄與當立之證千古是非未可臆斷¶ 子糾親也請君討之¶ 梁元帝以武陵王紀稱帝于蜀與書西魏曰子糾親也¶ 請君討之宋明帝既自立晉安王子勛拒命蕭惠開曰¶ 湘東文之昭也晉安武之穆也其于當璧義無不可兩¶ 引傳句皆確切而兄弟骨肉之䦧爭搆禍亦與春秋時¶ 事相當¶ 召忽死之管仲請囚¶ 管子大匡篇齊使至魯魯君乃束縛管仲與召忽仲謂¶ 忽曰子懼乎忽曰何懼令子相齊之左必令忽相齊之¶ 右雖然殺君而用我身是再辱我也子為生臣忽為死¶ 臣忽也知得萬乗之政而死公子糾可謂有死臣矣子¶ 生而霸諸侯公子糾可謂有生臣矣死者成行生者成¶ 名子其勉之乃行入齊境自刎而死管仲遂入君子聞¶ 之曰召忽之死也賢其生也管仲之生也賢其死也¶ 管夷吾治于髙徯使相可也¶ 漢藝文志道家者流有管子八十六篇¶ 又¶ 管仲治桓莊以来四五十年連雞鬬狗中夏之諸侯子¶ 産治成㐮以下四五十年茅鴟相鼠鄭國之公族仲功¶ 在天下子産功在一國事業有大小而人品無髙下仲¶ 則大純不無小疵子産盖幾乎醇矣荀子曰仲尼之門¶ 羞稱五伯太史公曰周道衰微桓公既賢而不勉之致¶ 王乃稱霸哉使管仲而必與齊桓圖王將置周室于何¶ 地孔子之小管仲正深取夫仲也孟子遂曰功烈如彼¶ 其卑孔子稱子産為惠人孟子又因之曰惠而不知為¶ 政愚謂二百四十年兩公之人品俱可與入聖人之門¶ 又¶ 就齊國人才論管子而下定推晏子然晏何可與管匹¶ 潁濱作管晏論姚崇宋璟相方以平仲抗節於崔慶之¶ 間與廣平之氣陵二張百鍊不磨誠足頡頏姚崇任數¶ 術管仲又不至此故曰管晏齊名非篤論也後世稱管¶ 蕭或稱管葛縱未能伯仲伊呂亦庶㡬春秋之一人矣¶ 曹劌請見¶ 葉水心曰潁考叔曹劌燭之武皆自草莽起以人材見¶ 于春秋左氏載劌皆忠信禮義之詞後世雜說始有盟¶ 柯劫齊桓事司馬遷遂列於刺客之首是時東遷未百¶ 年人材雖陋未至便為刺客遷考之不詳也¶ 肉食者謀之¶ 說苑東郭祖朝上書于晉獻公願請聞國家之計公使¶ 人吿之曰肉食者已慮之矣藿食者何預焉祖朝曰肉¶ 食者一旦失計廟堂之上藿食者肝腦塗地其禍亦及¶ 身安得無預國家之計乎¶ 忠之属也¶ 獄通于兵微矣哉忠之属也一語孫呉說不出¶ 一鼓作氣¶ 孫武子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李¶ 衞公曰所謂朝氣銳者非限時刻而言也使三鼓而敵¶ 不衰不竭安能必使之惰歸哉又曰察吾士衆激吾勝¶ 氣乃可以擊敵其論至精曹劌一鼓作氣之說正是此¶ 㫖¶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宋髙宗紹興十年劉錡守順昌金兀术至城下錡置浮¶ 橋五于潁河誘之過且毒潁上流嚴陣以待時天大暑¶ 敵逺来人馬飢渇食水草者輒病錡士氣閒暇軍皆番¶ 休方晨氣清涼按兵不動逮未申時敵力疲氣索忽遣¶ 數百人出西門接戰俄又遣數百人出南門以銳斧犯¶ 之士皆殊死戰入其陣刀斧亂下卤大敗死者數萬此¶ 與長勺之役兵數之多寡用力之難易相懸要有得於¶ 忠之属也¶ 獄通于兵微矣哉忠之属也一語孫呉說不出¶ 一鼓作氣¶ 孫武子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李¶ 衞公曰所謂朝氣銳者非限時刻而言也使三鼓而敵¶ 不衰不竭安能必使之惰歸哉又曰察吾士衆激吾勝¶ 氣乃可以擊敵其論至精曹劌一鼓作氣之說正是此¶ 㫖¶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宋髙宗紹興十年劉錡守順昌金兀术至城下錡置浮¶ 橋五于潁河誘之過且毒潁上流嚴陣以待時天大暑¶ 敵逺来人馬飢渇食水草者輒病錡士氣閒暇軍皆番¶ 休方晨氣清涼按兵不動逮未申時敵力疲氣索忽遣¶ 數百人出西門接戰俄又遣數百人出南門以銳斧犯¶ 之士皆殊死戰入其陣刀斧亂下卤大敗死者數萬此¶ 與長勺之役兵數之多寡用力之難易相懸要有得於¶ 檀弓所記情事不相入必有一居其誤者宋萬竟以致¶ 弑若公榖無異說則當從傳矣兩解之論須於可施之¶ 地用之耳¶ 吾姨也¶ 詩衞風邢侯之姨此曰吾姨也姨字始此爾雅妻之姊¶ 妹曰姨¶ 止而見之弗賔¶ 古者男女相見有禮不必覿面也孔子見南子夫人拜¶ 于帷中魏太子使甄妃出見衆賔劉楨以平視得罪蔡¶ 侯之見息媯弗賔意在覩其容貌所以激息侯之怒也¶ 曰吾姨也止而見之姨豈有宜見之禮唐玄宗呼韓虢¶ 秦為姨此聲難聞盖息媯之靚麗播於鄰國乆矣¶ 楚敗蔡師于莘¶ 左傳書晉悼三駕而說經家記晉楚爭鄭三十一吕圭¶ 叔論中夏盟主得鄭者三失鄭者亦三而又言楚之虐¶ 蔡有五禍臚舉齊晉與楚先後爭蔡繼之以從呉伐楚¶ 檀弓所記情事不相入必有一居其誤者宋萬竟以致¶ 弑若公榖無異說則當從傳矣兩解之論須於可施之¶ 地用之耳¶ 吾姨也¶ 詩衞風邢侯之姨此曰吾姨也姨字始此爾雅妻之姊¶ 妹曰姨¶ 止而見之弗賔¶ 古者男女相見有禮不必覿面也孔子見南子夫人拜¶ 于帷中魏太子使甄妃出見衆賔劉楨以平視得罪蔡¶ 侯之見息媯弗賔意在覩其容貌所以激息侯之怒也¶ 曰吾姨也止而見之姨豈有宜見之禮唐玄宗呼韓虢¶ 秦為姨此聲難聞盖息媯之靚麗播於鄰國乆矣¶ 楚敗蔡師于莘¶ 左傳書晉悼三駕而說經家記晉楚爭鄭三十一吕圭¶ 叔論中夏盟主得鄭者三失鄭者亦三而又言楚之虐¶ 蔡有五禍臚舉齊晉與楚先後爭蔡繼之以從呉伐楚¶ 徐乾學讀禮通考古之弔禮不一有因凶災而弔者宋¶ 遭大水魯使弔之是也有因失國而弔者魯昭出疆齊¶ 侯唁之是也有因疾病而弔者子夏喪明曽子弔之是¶ 也愚按許不弔災君子惡之栁州於王㕘元失火謂因¶ 弔而更以賀亦援此指¶ 禹湯罪已其興也勃焉¶ 陳蕃疏言禹巡狩蒼梧見市殺人下車而哭曰萬方有¶ 罪在予一人故其興也勃然此與說苑下車泣罪之言¶ 大同小異禹導水衡山即位後巡蒼梧未知所出向與¶ 蕃皆祖傳文而敷衍之爾¶ 臧孫逹曰¶ 左氏于名諡稱謂多錯出但辰為逹孫一篇之中諡其¶ 孫而名其祖恐有訛¶ 公以金僕姑射南宫長萬¶ 舊唐書太宗討劉黒闥于肥鄉突厥一將勇壯絶人直¶ 衝太宗刃將接太宗以天䇿上將大箭射之洞背應弦¶ 而斃遂傳此箭於北番傳觀驚歎莊公之射則貫兮以¶ 禦亂兮亦其亞也¶ 宋萬弑閔公于蒙澤¶ 桓温兵敗于枋頭歸而廢海西公以立威正用此術金¶ 胡沙虎禦蒙古敗績亦遂弑其主永濟奸臣拒敵則不¶ 足制主則有餘故外侮與内亂恒相尋也¶ 遇仇牧于門批而殺之¶ 孔嘉以艷妻喪身荀息以黨讒亂國邪正雖異皆不免¶ 于君子之譏獨仇牧為無罪然當長萬肆惡之時應手¶ 摧碎華督且與俱死牧之不畏强禦未可見也經所書¶ 弑君三及更無他人得與同例者則三大夫者殆所謂¶ 腹心之臣能辱能死義不獨生者歟觀晉士㑹之于靈¶ 韓厥之于厲皆賢人而未嘗肯殉晏子則曰非其私暱¶ 誰敢任之可見君臣分誼厚薄固未嘗無殊是在孟子¶ 手足犬馬之說也¶ 蕭叔大心¶ 趙東山曰疏云以此年有功宋人以蕭邑别封其人為¶ 附庸今按昭十一年傳申無宇曰宋蕭亳實殺子游時¶ 蕭為宋邑莊二十三年蕭叔無爵而稱朝知是附庸國¶ 也¶ 齊人滅遂而戍之¶ 桓公存三亡國天下歸仁獨不免于滅譚遂外傳以為¶ 軍譚遂而不有盖内媿於心而欲諱之也¶ 始及齊平也¶ 胡氏謂世讎而平可乎敵惠敵怨不在後嗣魯于㐮公¶ 有不共戴天之讎今易世矣桓公欲合諸侯安中國尊¶ 天王苟修恡不已危其宗社可謂孝乎愚按莊之于㐮¶ 主王姬狩禚圍郕未嘗有讎之之事其讎桓者以納子¶ 糾弗克遂搆兵不解傳云始及齊平者桓公之霸業已¶ 成莊公攝于兵威而不得不服耳然自是盟幽以後無¶ 役不從實種桓公後日存魯之根荄語云福生有基其¶ 始及齊平之謂乎¶ 又¶ 嚴開止曰魯望國也桓既平宋事莫急于收魯而魯以¶ 乾時之故怨隙未平桓乃降心以平之柯之盟齊志非¶ 魯志也雖與齊盟猶不誠服故兩鄄之㑹魯俱不與伐¶ 郳伐鄭魯無從兵既盟于幽又受鄭之逃人不以時執¶ 致有西鄙之師盖桓伯之初魯猶崛强于桓者如此¶ 傅瑕殺鄭子¶ 趙東山曰殺鄭子不書者魯人始終君突自鄭忽復歸¶ 後鄭歴三君皆不通于魯故鄭伯入國經不書¶ 内蛇與外蛇鬬于鄭南門中¶ 京房易傳曰立嗣立疑厥妖蛇居國門鬭¶ 又¶ 漢武帝太始四年七月趙有蛇從郭外入與邑中蛇鬭¶ 孝文廟下邑中蛇死後二年秋有戾太子事自趙人江¶ 充起 梁書中大同元年曲阿縣建陵隧口有大蛇鬭¶ 隧中其一被傷走後為湘東邵陵岳陽河東諸王爭䦧¶ 之兆¶ 又¶ 文無竒事則不傳左氏好竒其故在此¶ 先君桓公命我先人典司宗祏¶ 文獻通考古者廟必有主主必有祏原繁所云諸侯廟¶ 主之祏也衛孔悝使車反祏于西圃此大夫廟主之祏¶ 也公羊說主蔵室西壁中以備火災漢儀蔵主于西墻¶ 埳中去地六尺一寸埳者石室也開寳通禮别廟時享¶ 享日宫闈令入室開埳奉出神主置于座政和五禮享¶ 日祠祭官賛奉神主宫闈令奉主于神幄啓匵設于座¶ 至送神樂正祠祭官賛奉神主入祏室宫闈令納主于¶ 匵捧入祏室 周禮春官之属有守祧掌守先王先公¶ 之廟祧其遺衣服皆在焉¶ 子儀在位十四年矣¶ 莊四年齊侯陳侯鄭伯遇于垂左公榖皆無傳蘇氏曰¶ 鄭伯鄭子儀也桓十五年五月書鄭伯突出奔蔡十八¶ 年齊㐮殺子亹鄭人立子儀莊十四年突使傅瑕弑子¶ 儀而入則遇于垂者子儀也鄭有二君矣春秋有一國¶ 而二君者鄭突與儀衛衎與剽是也故春秋因其實而¶ 君之康侯以遇垂之鄭伯為厲公味原繁子儀在位之¶ 語㫁在此不在彼當以潁濵為確據但厲公突出奔洎¶ 子亹見殺之前昭公復入閱三載見殺于髙渠彌左傳¶ 詳之厲公旋以奔蔡之九月居櫟盖居國者忽與亹與¶ 儀凡三嬗而居櫟之突止一人莫非二君者也¶ 繩息媯¶ 注繩譽也愚菴曰說文作譝戲曰靳譽曰䋲古語如此¶ 疑是方言¶ 以息媯歸¶ 亡國之妃再膺寵嬖而為文士之所艷稱洛神桃花夫¶ 人花蕊夫人三人而已甄費皆不良死息媯獨令終又¶ 以拒子元之事似乎晚節流芳者杜牧之詩止竟息亡¶ 縁底事可憐金谷墜樓人許彦周以詩史目杜要為定¶ 論¶ 又¶ 列女傳楚伐息破之卤其君將妻夫人而納之于宫楚¶ 王出遊夫人出見息君謂之曰妾一死而已與其貳醮¶ 生離于地上豈如死歸于地下遂自殺息君亦自殺楚¶ 王賢其有義以諸侯禮合而葬之與傳不同¶ 吾一婦人而事二夫縱弗能死其又奚言¶ 䋲武曰晉惠帝羊后為劉曜所寵曜嘗問吾何如司馬¶ 家兒羊后以陛下開基之聖主彼亡國之暗夫為對其¶ 言可醜視息媯之對楚子雖同為亡國失身而相去逺¶ 甚矣¶ 齊始霸也¶ 霸與伯同而異有伯長之伯音亦同霸以其翊戴王室¶ 而進之也有雄霸之霸音亦同伯以其干僣王制而外¶ 之也齊桓晉文特伯長之伯踐土之盟㐮王䇿命晉文¶ 為侯伯侯伯之名豈可云侯霸乎呉語黄池之㑹董褐¶ 對夫差曰命圭有命曰呉伯呉特子爵耳豈得云伯若¶ 伯男之伯夫差當不樂聞故又曰君若無卑天子而曰¶ 呉公明以方伯連帥尊之自先軫吿晉文曰取威定霸¶ 于是乎在伍舉吿楚子曰霸之濟否在此㑹也却属是¶ 雄霸之意故荀子曰仲尼之門羞稱五霸孟子曰五霸¶ 者三王之罪人皆深惡之其實齊晉二伯止盡方伯連¶ 帥之道而孔子曰管仲相桓公伯諸侯國佐語卻克曰¶ 五霸之伯也勤而撫之以役王命文多雜用而解有專¶ 注故愚于齊之始霸分别表之觀成康時周公召公畢¶ 公相繼為東西二伯桓文之事亦猶是耳¶ 又¶ 李琪曰春秋之世盛衰凡三變桓公未興與桓公之已¶ 霸及桓公之既没世變各異也桓公之身盛衰又凡三¶ 變圖霸之初定霸之日已成霸之後得失頗殊也王臣¶ 下聘而不荅王師出救而無功凡伯蒙伐戎强于北蔡¶ 師書敗荆盛于南鄭分許鄙宋廢鄭嗣此桓公之未興¶ 也王禁明而王臣不下聘者六十年盟㑹同而諸侯無¶ 私爭者三十年序績召陵而荆怗矣陳旅聶北而狄退¶ 矣獻㨗過魯而戎弭矣此桓公之主霸也天王出居而¶ 官守不問衞滅懿親而義師無討楚書子而主㑹矣狄¶ 書人而㕘盟矣此桓公之既沒也所謂春秋之世盛衰¶ 三變者此也伐郳伐宋侯度不一入蔡侵鄭戎疾未殄¶ 滅遂降鄣之多舛遇穀盟扈之已疎盖桓公圖霸之初¶ 也貫澤而下葵丘以前衣裳不歃血兵車無大戰仲尼¶ 稱其一匡孟子與其為盛盖桓公定霸之日也九國叛¶ 而萌震驚管仲死而放䋲墨伐黄則外憂起滅項則衆¶ 志離㑹卞則家法堕盖桓公成霸之後也所謂一人之¶ 身盛衰凡三變者此也騐春秋大勢之三變則桓之創¶ 霸為有功即桓公一身之三變則桓之立功為不逺功¶ 過相除齊桓之顛末可考矣¶ 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以一軍為晉侯¶ 詩疏左傳桓八年王使立緡于晉至莊十六年王使虢¶ 公命曲沃伯為晉侯不言滅晉之事晉世家晉侯緡立¶ 二十八年曲沃武公伐晉滅之盡以其寳器賂周釐王¶ 王命曲沃武公為晉侯盖虢公命晉侯之年始并晉未¶ 命晉之前有使適晉晉大夫就之請命無衣之詩所由¶ 作也¶ 又¶ 魏氷叔曰後世咸以不討晉罪而命為侯是天子亂法¶ 之首夫周不命晉晉將不為侯乎唐留後殺節度即命¶ 為節度姑息養亂正如此愚按威烈王使魏斯趙籍韓¶ 䖍為諸侯為戰國之始惠王使曲沃伯為晉侯亦春秋¶ 之始也¶ 惠王立而復之¶ 杜注桓十五年經書天王崩莊十三年經書葬桓王自¶ 此以来周有莊王又有僖王崩葬皆不見于經傳王室¶ 微弱不能自通于諸侯故傳因周公忌父之事而見惠¶ 王¶ 虢公晉侯朝王¶ 金仁山曰曲沃賂周而伐晉必虢公實為之請于王而¶ 王使虢公命之虢公為王卿士不俟旅朝導引而使之¶ 朝也至三十六年虢人侵晉或餽賂儀節有未遂所求¶ 者而晉人遂謀伐虢忘大徳而思小怨竟夷其社詭諸¶ 之惡甚矣¶ 使原莊公逆王后于陳¶ 仁山曰三年之喪自天子逹虢晉不能以禮導天子而¶ 及其咸在亟為迎昏何哉¶ 閻敖游涌而逸¶ 杜注涌水名在南郡華容㳺泅水也詩泳之游之王褒¶ 四子講徳論膺謄撇波不如乗舟之逸也¶ 又¶ 葉夢得避暑録話莊子言蹈水有道曰與齊俱入與汨¶ 偕出郭象以為磨翁而旋入者齊也回伏而涌出者汨¶ 也今人言汨沒當是浮沈之意¶ 楚子禦之大敗于津¶ 應劭曰南郡江陵有津鄉郭仲産云津枝江縣也盛弘¶ 之荆州記曰縣舊治沮中後移出百里洲西去郡一百¶ 六十里縣左右有數十洲槃布江中桑田甘果映江依¶ 洲自縣西至上明東及江津有九十九洲楚諺云洲不¶ 百不出王者桓玄有問鼎之志乃漕一洲以充百數僣¶ 號數旬及其傾敗洲亦銷毁¶ 敗黄師于踖陵¶ 曹公征張繡于南陽賈詡為繡謀主始以精兵追退師¶ 而敗復以敗卒擊勝兵而尅兵勢有變亦此類也¶ 臨之以兵懼而從之¶ 唐季呉主楊渥無道指揮使張顥徐温帥牙兵誅渥親¶ 信十餘人謂之兵諌胡身之曰張顥徐温鬻拳之罪人¶ 也¶ 楚人以為大閽¶ 吕東莱曰鬻拳脅君幸楚子不以為悖耳苟猶不從不¶ 知鬻拳將何術以繼之不幸為楚子所誅則陷于逆亂¶ 其心迹終無以自見于世矣鬻拳亦知其不可繼故以¶ 刖足之心明吾兵諌之迹後世欲學兵諌盍學其刖足¶ 乎刖足不可學則兵諌亦不可學矣¶ 衞師燕師伐周¶ 譙周曰燕與子頽逐惠王乃南燕姞姓也世家以為北¶ 燕失之按史記正義云南燕滑州胙城南燕伐周以與¶ 周近也若北燕則逺且春秋時亦不著觀昭三年春秋¶ 特書北燕伯款可見¶ 又¶ 黄帝之後其始封之祖曰伯鯈見夢燕姞者衛輝府胙¶ 城有故墓胙又為周公諸子所封土地之微可知晉末¶ 慕容徳據之國號東燕¶ 胥命于弭¶ 桓三年經書齊侯衞侯胥命于蒲公羊曰相命也朱子¶ 取張洽之說謂齊衞相命為伯不由王命引戰國齊魏¶